许焉躺在床榻上,苍白的脸上渐渐被红光充斥,嘴唇上也褪去了铁青,渐渐有了呼吸。趣*
“华神医的解药果真厉害,许焉姑娘的脸色已不再苍白,嘴唇的颜色也恢复正常了,开始有呼吸了。”万宏望着许焉渐渐恢复过来,他满是高兴道。
金桦坐到一边的桌子旁,倒了杯水,慢慢的品尝了起来,神情恍惚,难以定神,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醒过来的许焉,说实在话,他的内心既纠结又感动。
纠结自己不能够像个爷们儿一样给她应有的爱情,感动她居然会为了自己服毒自杀,试想一个为了喜爱之人敢于服毒自杀的女人,那得有多么的纯情和难得啊!
万宏见许焉缓缓睁开了眼,他也顿时喜上眉梢,一脸高兴的冲她问道:
“许焉姑娘,你终于醒了,好端端的你怎么会中毒?”
许焉轻声细语的回答道:
“万寨主,您就不应该救我,我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就连自己喜爱之人都会拒绝我,我活着就像行尸走肉一般,有何意义?”
“你可不要这样说,虽然你来我凤山寨的时日并不长,但我早已将你视为亲人,你放心,我会替你做主婚事,桦儿他也一定会和你在一起的,你以后可千万别再做这傻事了。”万宏随即说道。
金桦一听万宏要替自己做主婚事,他也是随即插上话,“义父,您不能做主我的婚事,许焉她可以找一个比我更好的郎君,我是真的对她没有任何男女之情,您就不要再为难我可好?”金桦满是不快的冲万宏说道。
许焉一听金桦如此说到,她也顿时放声痛哭了起来。
万宏见状,冲金桦生气道:
“你太让我失望了,总之,这门亲事你是答应也得答应,你是不答应也得答应,做义父的有权替你做主。”
金桦一听万宏这般说到,他也是异常的懊恼和痛苦。
“义父,别逼我。”金桦沉重道。
许焉突然从床榻上爬了起来,一脸伤心地望着金桦说道:
“桦儿,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绝情,你会这么残忍,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它在流血,它在一点一点地破碎,你好残忍,好残忍!”
金桦望着很是虚弱的许焉,心中充满了纠结和愧疚。
对不起!许焉,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和你结为夫妻的,虽然我是男儿身,但我真的无法接受我是女儿心的事实,抱歉!
“许焉,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的美意,你还差点为了我而死去。但是我想说的是,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的,我求求你不要再逼我行吗?算我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金桦冲许焉哀求道。
万宏也是一脸纳闷地望着金桦在心底疑惑到,奇怪了,像许焉这般有姿色的姑娘,换做其他爷们儿要是遇到,早就缴枪投降了,可他为什么会如此抵触的想要逃避呢?就算是为了信守那指腹为婚的约定,也没有必要如此的想要挣脱反抗啊?为何他在别的事情上都显得很勇敢和无所畏惧,一碰到这男女之事他就变得这般扭扭捏捏的了,像个女人一般。
“桦儿,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有,你就快告诉义父,我一定会去给你解决的,许焉姑娘可是真心的喜爱你,你若就这样轻易的拒绝了她,她难免伤心难过,为你消沉下去,她今日可以为你服毒自杀,明日说不准又会为你悬梁自尽,在我心里你不是这般残忍的人呀!你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啊?”万宏一脸沉重的冲金桦说道。
“义父,我真没有难言之隐,真的就是因为有婚约在身,所以不能再接受任何姑娘的美意,还请义父要多多体谅我的苦衷才是,我确实是无可奈何!”金桦继续奋力的辩解道。
“好,既然你是如此守信之人,那我就派人亲自前去大巴县,打探有关你曾有过婚约之事,若是那姑娘已成婚,那你也就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失信之人再继续死守,若是她还未出嫁,那我就让人将她迎娶回来做你的妻子,不知你意下如何?”万宏认真道。
金桦一听,也是一愣,不禁吞吐道:
“这﹑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大巴县城人口繁多,要想找一位姑娘谈何容易,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啊!”
万宏沉思了一下,又冲金桦说道:
“听你这意思是不想早些找到你那指腹为婚的妻子了?”
“不,不,不,我并无此意,只是真心觉得不好找寻,况且,我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想尽快练成上乘武功,等我替金府那些死去的人报仇之后,我会放下一切包袱去找寻她的。”金桦一脸认真道。
话毕,金桦异常的揪心,自己明明是女人,可还要披着这身男人皮活在这异世,可这男女之事着实让人头疼和纠结呀,真不知道自己该是学着做一个男人,还是继续做一个女人,若是即便决定做一个男人想必也不会对任何女人感兴趣吧,也更不能对一个男人动情呀,搞不好就得闹出流传千古的同性恋啊!唉!毕竟在这异世是没有同性恋一说的,要是继续以女人的心态对待男女之事,那我喜爱的男人和我,也终将不会产生任何的交集,因此,我就是一个矛盾体,一个充满纠结和压抑的矛盾体。
许焉见金桦确实难以对付,她也是郁闷不已,她真没想到自己都使出服毒自杀的计策来对付他了,他居然都没有心动,真让她觉得万分的懊恼和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