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说书人一张嘴,同时表不了两家事。
子储继位、仲夷谋反,诸事皆在大夏国中。后闻寿领兵平乱,而东夷女贞古氏部落也有另外的一番故事。
要说起这段故事,还要从子储继位为王,姝妤遁走开始讲起。
却说姝妤置书仲夷将他激怒,迫使仲夷为求自保而做了大夏的反国之臣。仲夷既杀了使者就此起兵,姝妤在国中便已经知晓了此事。期间仲夷还给姝妤回过一封书信,那便是希望她能够作为自己身在大夏国中的内应。毕竟两个人之前已经暗中缔结盟好,如今在仲夷心中,姝妤帮助自己也算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仲夷一直都认为姝妤是自己的人,殊不知姝妤来到大夏谋官,最后害死了矶子等等这些她做过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东夷女贞的古氏部落。
如今既然仲夷已经起兵,姝妤自知自己在大夏国中的任务便已经完成了。无论届时到底谁胜谁负,这样的结局都和她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立即趁着子储还没有反应过来尽早离开大夏王都。在顺利回到自己部落的同时,也好帮助古氏部落的现任首领崇瑀进行接下来的谋划。
姝妤想的很好,只可惜天数常变。人间不如意之事,更是十之八九。姝妤虽多谋略,却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这话到底怎么个说法,还需要此番听我这说书人娓娓道来。
却说姝妤当时夺路东门而走,快马便归古氏部落本部。崇瑀闻听姝妤回归,心中大喜道:“姐姐归来矣。”
于是亲自迎接姝妤,见姝妤无恙,心中甚为宽慰。言道:“之前姐姐请建出使大夏,我本不放心。不想姐姐孤身一人,居然真的完成了我们既定的大计。现在我部落人马强盛又多钱粮,可与大夏一战否?”
姝妤道:“我族经济,虽然借助大夏发展迅猛。但俗语有言,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百毒之虫死而不僵。大夏虽然逐渐衰败,但论及国力仍旧远胜于我。现仲夷反叛,便要与子储开战。若我乘此兴兵,两线恐合兵同时向我。我意便要举兵,也要择时而动。如今只需静观其变,待得双方两败俱伤,届时我族再举兴兵。无论到时候大夏国中到底谁胜谁负,我族都可一举而定。”
崇瑀从其言,遂引姝妤回大营。为庆姝妤之功,就此聚集族中长老、胜排宴宴。席间崇瑀兴致颇高,更请姝妤上座。以此置酒,遂与众人道:“我族所以兴盛昌荣,此番皆赖姐姐之功。今大夏与日渐衰,我族兴起早晚必能取而代之。若能如此,我家姐姐堪居首功。”
言毕,亲自置酒姝妤。但与崇瑀碰杯,姝妤尽饮杯中酒。
又饮多时,崇瑀酒醉。忽的看见姝妤未及放下的行囊,便问道:“我观姐姐归来包裹甚为沉重,不知此番带来了些什么?”
姝妤道:“我在大夏国中数年,曾得不少恩赐。除了生活所需支用,此番余下也都尽数带来了。想我本遵从首领命令往去,故而不敢私匿。更兼我部落正当用兵,故特此尽数呈现给首领、以助军资。”
崇瑀大喜,当着众家长老尽称姝妤之德。心中却也极为好奇,不知大夏国中到底盛产什么样的宝贝。便又与姝妤道:“姐姐此去,已然数年。不知却从大夏国中得到了多少的宝贝,如今可否当着众人的面借此一观呢?”
闻听崇瑀所请,姝妤不好拒绝。就此当着部落众家长老的面,将行囊打开。期间珍宝,一览无余。众人惊叹之间,崇瑀只见宝物堆里闪动隐隐华光。崇瑀不知何物,就此上前细观。但见光华闪动处,居然竟是一只看似黑黝黝的铁橛子一样的东西。
崇瑀疑惑,问道:“姐姐,不知这是何物?”
姝妤一见,大惊失色。此非旁骛,竟然是矶子趁手的神兵‘罡天杵’。此虽为神兵,姝妤却并不记得自己将它也一并带来了。更兼这‘罡天杵’素来沉重,便是一般的将领也不甚拿得动。姝妤虽然武艺不错,但毕竟只是一女子。纵然剑法超群,但所能使用的兵器也不过刀剑这般轻巧的而已。
若换了平日,这‘罡天杵’自己拿都拿不动的。如今非但自己不曾记得将它一并带来了,怎么所行的这一路居然却完全没有感觉到行囊里这件神兵的重量呢?
姝妤想到这里,不禁心生些许的恐慌。让她也完全说不清楚,一种不祥的预感居然也在此时涌上了自己的心头。心中虽有此想,毕竟崇瑀此时已然发问。面对崇瑀的询问,姝妤只好实言相告。
崇瑀闻听此为矶子所获神兵,心中尤甚欢喜。当着群臣的面,非要一试。姝妤拦阻,崇瑀由此疑惑。不知为何,但问其详。姝妤道:“此虽为神兵,但却忠心护主。曾经矶子在时,便因此神兵的关系,险些让我行刺失败。若非矶子坚持,只怕此时的我早已为这神兵所害。”
崇瑀不信,只笑道:“但以姐姐之言,此物堪为不祥。似若如此,你将它一并带来却是何故?”
姝妤道:“我未带它,不知因何却在我的行囊之中。此物沉重,一般人根本拿不起来的。若非另有缘故,怎么说它也不会在我的行囊之中的。”
闻听姝妤所言,崇瑀不觉好笑,反问道:“姐姐若不曾拿,莫非这兵器自己长了腿硬是飞到你的行囊之中的吗?”
闻听此言,群臣皆笑,唯独姝妤一脸阴沉。
崇瑀不解,询问其故。姝妤也不隐瞒,直言不讳道:“此物乃大夏矶子遗物,与我部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