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鄒融定下了计谋,内外并攘。
一面安抚闻寿,另一面自己主持国中大事。他以此掌权,用最快的速度收拢人心。古族民众因为之前‘本愿寺之变’鄒融事后造出的影响,自然早已不在话下。而大夏的旧臣也因为鄒融谣言霍乱闻寿的关系,由此对闻寿产生了芥蒂之心。如今闻寿失势,鄒融便以此很快做出动作。剩下的大夏旧臣,他们为了保住自己最终也都朝着鄒融这边靠拢了过来。
国都之内,由此诸事皆平。然而鄒融的计划,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虽然闻寿的大夏旧部几乎都在‘本愿寺之变’的事件中损失殆尽,但想要加强自己的中央集权实力。鄒融的心中很清楚,那就是兵权才是重中之重的关键。如今国都中自己已经深得民心,故而掌控大权的鄒融开始在国中迅速行动。
他一面组织国中崭新的募兵计划,从而收拢古族万民之中的能臣良将为己所用、发展自己的势力。另外一方面为了防止大夏子储那边的动静,故而早做准备。他不等闻寿动作,抢先写下奏表发往大夏国内。以此汇报‘本愿寺之变’的始末,并将蒋冲等人谋反的事实就此坐实。
奏表很快送到大夏国境之中,而此时的子储正在率领着各部的援兵进行着平定北方拓展版图的征伐之中。在此时收到了来自于古国内部的奏表,子储览毕不由得心中大惊。既了解到蒋冲等人被诛杀的结果,他便已经感觉到古国之中的变故了。
“唉,我弟闻寿不听我言,终于酿出了大祸来了。”
子储叹息顿足,便在心中也有了就此回兵援救古国的打算。于是请来吕戌作出商议,但吕戌却并不认同子储这样的决议。
子储疑惑,问道:“古国之内出了如此大的事情,我大夏所有驻守在古国之中的旧将几乎都已经被杀。事态如此严重,我若再不回兵,只怕古国必然生出大祸来。届时无法解救,我因此心中担忧,大长老为何却不认同我回兵的想法呢?难道说,在您看来事态并非到了不能挽救的地步了吗?”
面对子储的急切,吕戌只是轻轻摇头,由此回应道:“王上的认知,微臣并非不能认同。只是此时各路藩王都在,我军又身处在北伐大计之中,此时岂能轻易谈及回兵大事?王上就算要回,也该想出个充足并且能够说服诸位藩王的理由才行。否则轻举妄动,我料事态的发展会因此更加混乱。诸藩王闻知古国大事发生,只怕心中也有异动。此等形势,实在对我们大夏王朝的局势极为不利。王上如今既为诸王之主,此事不可不思啊。”
子储急道:“似如此说,古国内乱我们莫非不救了吗?”
“便是要救,也不能是这个时候。更何况此时的古国之内,很多事情都已经既成了事实。就算王上现在发兵,只怕也已经于事无补了啊。”面对子储的询问,吕戌语气冷静,态度也显得极为正色:“要知道古国如今虽有内乱,但毕竟已经立国。纵然闻寿是王上的兄弟,王上此时便更加的不能以私废公。否则诸藩王心有怨言,事态就更加的难以控制了。以微臣之见,如今古国事态再怎么紧急,也都要在我们的北征结束之后。更兼兹事体大,如今只能对外暂且隐瞒。不管古国内部情势怎么样,毕竟此来上表出于礼敬。王上只需回信安抚,日后再做计较方为上策。”
子储无奈,细想吕戌所言,也觉得的确不失为道理所在。故而权衡利弊之下,只得暂时接纳了吕戌的建议。就此亲笔写下了一封书信做以安抚,并且命人快马送回古国之中去了。
信使奉命而来,很快就被鄒融将书信截获。但见子储回信,鄒融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来。他将书信交给茂都,随即长长的松了口气,叹道:“似如此,大夏后顾之忧平息矣。”
茂都也很快看罢了书信,面对鄒融难得一见并且在此时有些显得倦怠般的放松,茂都不禁一声苦笑。
“看来,先生担忧的事情,如今基本都已经告一段落了啊。”
“可以这么说吧,至少我能想到的事情基本落定了。”
鄒融一语出口,整个身体也都显得极为无力的瘫倒在椅子的靠背上。那感觉,就像自己的身体都快要散了架子一样。
“这样不是很好吗?至少为我们赢得了不少宝贵的时间啊。”
“你说的很对。”鄒融点了点头,很快又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而我们,注定要利用这宝贵的时间度过我们最为艰难的时刻。虽然大的危机已经解除了,但如今的我们却仍旧不能掉以轻心。尽管闻寿和剩下的大夏旧臣基本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但想要将整个古国都全部掌握在我们的手中,只怕以如今我们所拥有的权利来讲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需要杀了闻寿吗?”
“当然不。”面对茂都的询问,鄒融的语气在无力中透出果决:“我们需要他,至少现在还需要他继续坐在他应该坐的位置上。毕竟我们的地位都并没有稳固,而现在的我们无疑很需要他这样的一张金子招牌。彻底将闻寿取而代之,的确是很愚蠢的决定。不过你的这个说法,倒是给了我一个不错的启迪啊。”
“启迪?”
茂都眉头微蹙,似乎很难理解此时鄒融决绝而又显得复杂的表情。
“是的,启迪。对,这个词我真的是用的太妙了”鄒融含笑,忍不住为自己拍了拍手:“彻底对闻寿取而代之的确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