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朝臣皆至,幽毖躺在榻,但见目下群臣,不禁一声叹息。
“我朝变故,皆因孤行事自专方至大祸。遥想圣主立国,如今不过三十余载。眼下国中变故如是,孤已成我大夏千古罪人。纵有昔日平灭古国叛乱之前功,如今只怕仍旧罄竹难书。眼下孤王病体沉重,自知命悬一线。而孤膝下无子,不得不在临终之前以大事相托诸位。遥想先王在时,便言孤王不德,予以王主之位传于大长老。是大长老尽忠结义,这才奉孤为主。如今看来,先王却有识人之明。今孤命不久矣,愿禅位于大长老。日后国中大事,尽由大长老一人做主。诸公竭力辅佐,不可有违。”
闻听幽毖所言,群臣无不落泪。吕戌前叩首,不知所言。幽毖一声叹息,随即屏退众人,只留吕戌一人在内廷。但见他仍旧还在地跪着,便请吕戌到自己塌前而坐。
吕戌泣不成声,幽毖看着他的样子,不禁又是一声叹息。
“前番三王叛变,若非大长老及时相救,孤王岂有再归王都之日?大长老之才,远胜于孤。故而临去之时,不得不以大事相托。孤王行事虽然自专,却只想着将政权收回到我大夏自己的手中。不想以此引得诸王谋变,如今反受其制。大长老既有才智,当赴先主之志。令我大夏重有天下一统之宏业,孤便在九泉之下,亦当瞑目矣。”
吕戌闻言,再度跪倒。但在幽毖面前,以此叩首道:“臣必不负大王之嘱托,早晚复兴我大夏千古基业。”
幽毖欣慰,不禁面露笑颜。沉吟片刻,不禁再度问道:“三王前日来书,大长老已然向孤尽告其详。只恨孤病体沉重,今大长老既承我大夏王位,不知南部三王,却当如何处之?”
面对幽毖询问,吕戌似有难言之隐。他因此沉默,只是闭口不言。
这正是“临终方悔昔日事,目下决断两难知”。预知吕戌心中打算怎样,夏朝又当如何应对?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