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吾梓须曾经为了私利谋算吕戌,吕戌非但不记恨他,反而在自己掌握大权之后对吾梓须倍加亲近。
吾梓须由此全心而向大夏,便常有报国以此弥补前罪之心。
如今吕戌令传北境,吕彻便邀吾梓须共同商议。曾经幽毖身边的隐秘谄臣,如今就此心向夏朝。吕彻也了然吾梓须的用心和能为,故而此番面对狼族的进犯,便因此和吾梓须同仇敌忾。
两人既见面,便在北境内廷相见。吕彻由此奉吕戌书信,并且以此询问吾梓须对策如何?吾梓须览信了然,对于吕戌此时的决策也深表认同。
“王远在国都,却心中挂念北境。正如王所言,如今北境地处平原,而新筑建的防垒无疑不足以抵挡狼族大军。眼下我军兵微将寡,又无天险屏障。既然守不住,尽可能保存实力的后撤无疑便是至良策。”
吕彻点头,言道:“王诏命中之深意,我亦尽知。只是狼族大军来犯,我部三地只恐一时间兵力难以集结。更有辎重与万民随同,只恐不易全身而退。似此形势,不知先生有何良策?”
吾梓须道:“彼军原来,纵有野心而取中原之势,但毕竟大元帅驼陀深通兵略。如今狼族兵马众多,但辎重的运输却成为目下当务之急。但以战场论兵之道,驼陀必先寻找立足点。以此解决辎重运输的通路问题,才会继续南下。若无立足点,不单单后方辎重的运输成为问题,便是人马也会久战疲惫的。故而辎重运输之通路,意在能够养兵。以此推算,我料狼族到我北境,必然先攻列马城。一者,列马城不大,很容易被我们忽略掉。二者,此地乃狼族此番南征取我北境三地只要冲所在。列马城若得,非但狼族屯粮有所依仗,便是大军亦可有落脚之地。更兼列马城地处我北境三地之中心,届时便以此为根基攻取任何一地,都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吕彻由此了然,对于吾梓须的认知深表赞同。
“先生之言极是,却不知可有应对之法?”
吾梓须道:“既知之,当能破之。敌军远到于此,欲当先立军威。驼陀以此设计,此番必然不能让他如愿。今将军既为北境三地之统帅,便可乔装固守三地之姿态,由此放任列马城而不顾。驼陀见将军如此,必然派遣一军而夺列马城。列马城小,更兼将军疏于防守。以驼陀自傲之心性,必然因此轻视。夺取列马城所派之军,绝对不会超过两千人。届时我在后方调度辎重与万民以备撤退,而将军只需亲率一军从后包抄,必可一战击败攻取列马城的狼族先遣部队。先遣大军既破,列马城中的辎重与万民也便有了后撤的机会。届时我们在于途中汇合,纵然驼陀亲自率军来赶,你我合兵亦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闻听吾梓须所言,吕彻大喜。就此调拨军马,乔装固守三地之姿态。
他们既有动作,便有探马报知驼陀。此时的驼陀已出屠苏离临近北境,闻听靖之取以自守态势,心中大喜。他以此观看三地地图,一眼便看中了位于北境三地最中间的列马小城。随即与诸将道:“此番我部南征欲取中原,必先攻克北境三地。如今夏朝见我大军因此畏惧,故而退守三地城邑不出。眼下形势,正是我们攻取列马城的大好时机。此城虽小,却是三地中心要冲咽喉。我军若能先得此地,日后北境三地便在掌握之中。既可屯粮亦可养兵,何乐而不为呢?”
雷格尔道:“似此要冲之地,夏朝却疏于防守。不是有诈,怕就是没有料想到它的重要性。似若如此,我军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尽快拿下此城。也免得日后夏朝警觉,以此再生变故。”
驼陀点头,言道:“大王子所言甚是,如今列马城小,又不被夏朝所看重。我以以一队骑兵作为先驱部队,率先攻占此城。我大军于后,随即便到。纵然夏朝察觉,救之亦已无及。”
众将皆称其妙,驼陀遂唤心腹部将迷铮出班,问道:“将军愿领命去袭列马城,替我狼族南征大军成就第一大功吗?”
迷铮大笑,言道:“元帅且行,待末将先走一步。只在列马城中备下酒宴,等候我狼族南征大军。”
驼陀大笑,就此拨了两千兵马,令他速取列马城。
驼陀既发前部,靖之便早到了列马城附近。闻听狼族调度如此,心中大喜。
“不愧是吾梓须,果然料敌于先。今彼率前部到此,正中我们的下怀。”
于是传令部下诸将,就在城外予以埋伏。
不过几个时辰,迷铮便率大军杀到。既到城下,便列开军阵,命军士挑战。城中守将立现城头,不禁破口大骂:“狼族蛮夷,岂敢枉施凶兵攻我天朝之地?”
迷铮大笑道:“我乃狼族大将迷铮,今奉王命来取列马。尔等之主缩手如龟般取以自守之道,鼠辈还不早降,还望谁来相救吗?”
他一语方自出口,自己后军已然大乱。
迷铮为之一惊,但见身后竟杀出一军。趁着自己不备,便如风卷残云之势已将自己所领的后军尽数击破。自己正待反击,两侧竟有浮现出大夏的伏兵来。迷铮因此自顾不暇,由此失了方寸。吕彻亲自统御大军,就此合围掩杀。迷铮突出不得,便被合围的夏军就地擒拿。军士将他俘获,以此解至吕彻马前。迷铮还没有过多反应,便惨遭败北。如今但见吕彻之面,全身已经颤栗成了一团。
吕彻冷笑道:“人言驼陀极能用兵,却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