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吾梓须一番言论,说服夏朝国中众臣。众臣还未来得及反应,他提出的决策便再度震惊了在座。
水战或许对于地球人族的发迹史来讲并不稀奇,但在志霸大陆上的人族历史上,这样的论战无疑还是第一次。朝臣因此震惊的同时,也不禁纷纷表示了反对。
“王上不可,此事太过风险了。”
“是啊,论及我人族的战争历史,从来都没有在水上与敌人交战的道理。”
“天河凶险,行舟尚且不稳。似此形势,如何开战?今以天险不据,反而要以此作为兴兵之道,此乃逆天之道。若轻举而行,只恐皇天不佑。”
朝臣众论不一,却全都对吾梓须的见解表示了反对。
他们纷纷在大帐中跪倒,以此叩首向身为王主的吕戌激动请命。希望吕戌能够驳回吾梓须的用兵建议,彻底打消水战的念头。
朝臣如此,吕戌如今也有顾及。论及原因,却不单单是因为朝中老臣们众口说一般的反对。只是论及人类的发展史,的确没有利用大江大河作为主战场的范例。吾梓须的见解虽然符合如今的战况,但毕竟大夏也从来没有过属于自己的水军训练。这样的战场用兵,岂非玩忽弄险?一旦有变而不能胜,夏朝被狼族覆灭便指日可待了。
“先生所见,尽管有理,但仍旧太过于侥幸弄险了。朝中老臣们全都反对,不知先生对此又有何等看法?”
吾梓须一笑,言道:“临场用兵,风险自然。除非不用,否则岂无胜败之分?今狼族南征,困我夏朝主力与天河之南。除非借地理而速胜,否则可有他发可寻?诸臣言纵观我人族历史,从未在水上与敌人交战。然而曾经我大夏圣主率领人族兵出起源而取天下之时,又有谁回想到我们人类能够成为这志霸大陆的主宰而并非凶猛强悍的妖兽呢?至于逆天言论,更是荒谬至极。想我人族起兴,便曾尊过彗星神之庇佑,天道何寻?昔日圣主兵打荒丘之时,也曾在荒丘古迹中逢遇妖龙,妖龙以天道自诩。若非圣主斩杀妖龙带领人族,何来我大夏如今中原之基业?今以此缪谈而不顾国事,临场用兵又无尺寸可用之见解,何以人言而论天道哉?”
闻听吾梓须所言,群臣面皆失色。
吕戌含笑,便问道:“先生既有高论提出水战,却不知道心中可曾想过这战要如何打的吗?”
吾梓须道:“王上如今,所问有差。当询问者并非如何打,而是如何大胜,才是王道。”
吕戌惊呼道:“莫非先生已有制胜良策?”
吾梓须道:“若不能胜,何以此见而言王上?水战关乎重大,既可一战而定胜负,亦由此决定我大夏命运。如此重大,微臣岂敢不谨言慎行呢?”
吕戌点头,正色道:“似若如此,先生且和我说说,此战要打得胜,你却有何等的安排?”
吾梓须道:“借助天河而打水战,优势刚刚微臣已有所言。北漠狼族战场用兵,所依仗者不过驱兽之能与目下骑兵而起。如今水上作战,可令敌军失去优势。我朝虽然也没有打过水战,但却提前做出了准备。狼族不知于此,只把船渡造成渡河之用,我朝因此又胜一筹。兵者,唯有勤加习练方可在战场为之大用。我军提前演练,通晓临场水战用兵之道,无疑又胜彼军一筹。有此三胜,何愁狼族不败,我朝不能立胜呢?”
吕戌沉吟,又问道:“先生所言三胜,之前两个孤都认同。唯有第三条,尚且不能确定。临场用兵,习练在于觅得要法。水战既在我人类历史上都不曾有过,练兵法门无疑也无从得知。似若如此,何得一胜?”
吾梓须笑道:“此事臣也早有所思,如今我军中虽然没有通练水军者,但想要在我大夏国中寻觅,却也不难。”
吕戌惊奇,问道:“这么说来,先生莫非已有人选了吗?”
吾梓须道:“朝中无人胜任,民间却有高人。现距离我天河南岸大营不远处便多有村庄,民众加起来也有成百上千。这些人平日谋生,都是靠着天河的鱼获。无论冬夏,年年皆是如此。他们驾驭自己渔船,乘风破浪。无论有何变故,全都要为了生计而行。对于天河变化,早有所知。我军欲寻同习水军之人,大可前往走上一遭便可。”
吕戌顿悟,由此下定决心。
朝中老臣虽然仍旧不能心服,但吕戌却选择了力排众议的做法。
他一面督促全军加强守卫,另一面便开始铸造水战所需的战船。战船的规格完全按照吾梓须的制定,比一般的船要大上好几倍。四面坚实带有护盾,船上储兵多倍弓弩。待安排好了一切,便依照吾梓须的第二项决策,简装素行。一路出了大寨,便往民间寻访高人而来。
大夏虽然历经多年在中原的发展,其中各地城邑的建设更是不计其数。然而即便如此,却仍旧还有不少散落在城邑之外的村落。天河以南便是这样的场景,除了位于荒丘的帝都永乐之外,河岸附近不少的渔村邻里。居住在这里的乡民平日全靠着打渔为生,故而对于江河湖海的行舟驾驭颇得妙法。
吕戌既与吾梓须出行,便在沿江寻找能打水战的人才。一行人轻装简行,沿江而走,但见天河宽阔、滔滔江水翻涌不息。而当地渔民为了生存得到鱼获,日日忙碌。吕戌在岸边沿江看得清楚,但见江中白浪滔天之间,木易行舟的渔民驾驭船只竟视滔天般的巨浪如若无物。
他心中惊奇,就此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