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伯牯既赐王剑,无异于将自己的性命全都交到了吾梓须的手中。
吾梓须纵然为了夏主吕戌前来,此番也不禁为伯牯的气魄所撼动。伯牯虽然年少,却不失为一位得道英主。既有一腔热血,胆略无疑更加过人。吾梓须心中有所感慨,同时也为自己在元国顺利发展的境遇感到越发暗喜。
本以为傍臧布这样的大长老已经算是天对自己莫大的恩赐了,没想到如今居然连身为王主的伯牯也都全心全意的拉拢自己。虽然伯牯比及身为大长老的臧布更加不容易被自己所把控,但如今的‘道尊’宝剑居然都到了自己的手中,这样的结果无疑可以抵消掉自己无法驾驭伯牯的不必要担忧了。
“相比于臧布这样的大长老,当然心向伯牯更加有利于我此番出使元国的心中大计了。”
吾梓须由此决断,心中也拿定了主意。
虽然事情如此,但大长老臧布那边,自己也不宜和他太过于撕破了脸皮。
第一是考虑到自己刚刚来到元国的身份,第二便是伯牯如此轻易的就将‘道尊’宝剑这么重要的东西赐给了自己。他对自己到底是真正的放心,还是另有所图,如今的自己还不能完全确定。而如果还有第三,那就是全然没有必要这个理由了。
虽然吾梓须很不愿意与大长老臧布为敌,但他也很清楚。那就是伴随着自己在身为王主的伯牯与臧布期间作出选择的时候,这样的一天便早晚都会到来。吾梓须了然于此,故而此番只希望这样一天的到来能够尽可能的晚一些。
离开内廷的吾梓须,再度回到了臧布的府邸。
此时的臧布已经回返,并且早就已经通读了吾梓须提前留下来的书信。臧布既听闻伯牯秘密找见了吾梓须,心中便开始打起了鼓来。而吾梓须当时也因为并不知道伯牯的用意,故而在书信的内容表示出了对于臧布求救的意思。
臧布便览书信,于是心中更急。
正在想办法怎么样解救吾梓须的时候,吾梓须却在此时恰好回返了来。
再度见到吾梓须,臧布心中的一块大石便落了地。尽管心中的担忧是放下了,但伯牯对于吾梓须的暗中相会,无疑引起了臧布不小的关注。而面对他近乎怀疑的目光,吾梓须则随机应变,并且编造了一套让藏布完全说不出不是的理由。
“大王此番见我,明着是饮酒赏梅,但其实却大有考验我才能的意思。”
“考验先生的才能?!?”
闻听吾梓须所说,臧布既显得并不相信,又有些不能理解。
“先生是我府中的门客,你的才能又何必大王前来考量?”
吾梓须道:“大王非考别事,只看我是否有能力担当国卫府执事之位罢了。”
“国卫府执事之位?!?”臧布心中更奇,反问道:“前日朝会,我便和大王提过此事。对于国卫府在我大元国内的成立,他无疑是表示反对的。既然如此,如今却又为何考验你是否有担当的能力呢?”
吾梓须笑道:“大王心思,大长老难道眼下仍旧尚且不知?大王所虑,并非国卫府成立对错,而是执事人选是否具备相应的能力。说句令大长老不快的话,如今我元国内部的用人机制令大王极其不悦。诸位长老名为国事,实则多都为己。但凡国中要职,非自家亲眷而不用。大王所以之前不用大长老之言成立国卫府,只怕也为了防止您举荐成为国卫府执事的我并没有真才实学而已。故而此番特地挑选了一个您不在的时间前来邀我,名为饮宴接风,实则只为窥探我的才能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闻听吾梓须所言,臧布这才顿悟:“我们的大王,倒是有些心计的。不过这倒也没有什么,先生虽然是我的亲信,但论及学识却不在任何国中贤士之下。大王此番与先生一番会谈,想必先生也已经将他彻底说服了吧?”
“呵呵,这倒是不一定的。”吾梓须苦笑摇头,此番故作仪态,言道:“若说才学,在下自认可在大王面前过关。然而大王所要的,却不单单只是有才干的有识之士。除了必须有识之外,这个人的大局观也要摆正。他希望一切今为国事,简单来讲就是作为他的心腹而并非大长老的。而我为了成就大长老的大事,不得不选择暂时向大王选择妥协。至于他最终是否能够选择相信我,老实说只怕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尽管已经知道最终的结果到底会是如何走向,但吾梓须还是在臧布的面前选择了故弄玄虚。
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他并不希望自己和伯牯之间的交易这么早就暴露在大长老臧布的面前。
臧布以此心中放心,就此离去。而就在第二天的朝会,身为王主的伯牯一改之前的态度,直接宣布了元朝国卫府的成立,并且按照大长老臧布的意思,直接提拔吾梓须成为了国卫府的第一理事兼执事席位人选。
这一场任命,引起朝野一片哗然。因为吾梓须身为大长老臧布门客的关系,其余与臧布于国中同分朝权的另外三位长老对此表示了强烈不满。然而对于他们的据理力争,伯牯却表示出十分浅薄般的态度。对待三位长老,他主要以安抚为主,甚至变相表现出了自己处境的无奈。
三位长老据理力争不成,便将此番的责任全都推到了臧布的身。毕竟提出国卫府组建议案的始作俑者正是身为大长老的臧布,而最初身为王主的伯牯无疑是对此反对的。那么为什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