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洋本想就此离去,尽快将林天恒所言之消息告知刘正风,却被想要看热闹的曲非烟拦了下来。
“爷爷,你说他行吗?”曲非烟抬头问曲洋道,一双妙目却偷偷瞥向一旁自顾自倒茶的林天恒。
曲洋当然回答不了自家孙女的问题,只能也看向林天恒。
“无妨,区区一个田伯光,不必放在心上。”说着,林天恒端起茶杯嗅了嗅,并不是什么好茶。
闻言,曲非烟的小嘴不着痕迹地撇了撇,田伯光可是号称“万里独行”,轻功卓越、刀法出众,江湖上不少人都对这个cǎi_huā贼恨之入骨,却又偏偏拿他没有办法,足见其武功之强。
曲非烟可不相信一个大不了她多少的少年郎能是田伯光的对手,看着林以聪提着把大砍刀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她刚刚差点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林以聪踏入场中之时,田伯光与泰山派的天松道长相斗正酣。
天松道长接连刺田伯光二十余剑,然而对方的屁股都没挪动一下,稳稳地坐在桌前,目露不屑之意,好似将天松的剑法当做小孩子玩闹一般。
兴许是觉得无趣,田伯光一刀劈出,快如闪电,森寒的刀气直逼天松胸口,心惊胆战之余天松慌忙向后闪躲。
天松急退之际,身形骤然一停,竟是被一只手抵住了背心,这只手绝不算大,其上却有不少老茧,足见其练武之勤。
“此人便交给我吧,这位道长请了。”说着,林以聪收回了抵在天松背上的右手。
天松诧异地看了林以聪一眼,却是想不到救下他的竟是一位如此年轻的俊美少年郎。
“小娃娃,就凭你也想逞英雄?”田伯光端起酒碗大笑道,随即一饮而尽。
“田兄,接我一剑。”令狐冲猛然大叫一声,嗤嗤嗤向田伯光连攻三剑。
令狐冲这三剑唤作「太岳三青峰」,其上劲道如重峦叠嶂,一山更比一山高,一剑更比一剑强,刹那间便将田伯光逼退三步。
林以聪不由仔细打量起令狐冲来,他心中知晓此人这般举动应是为了救他,不由对一腔侠义的令狐冲高看了两眼。
“好剑法!令狐兄,我当你是朋友,你出兵刃攻我,我起身招架便是给你面子,既然令狐兄想保这小子一命,也便罢了。”田伯光大手一挥,豪气干云道。
锵!
伴随着兵器出鞘之声,一道银白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回雁楼,好似奔雷急闪,又似如水弯月,刹那间,水银泻地般消失无踪。
“好快的刀。”田伯光嘴中吐出几个古怪的音节,随即头颅滚落,血如泉涌,竟是被林以聪一刀枭首!
“啊!”见到鲜血如同喷泉般自田伯光残躯pēn_shè而出,仪琳惊恐地大叫出声。
“田兄!”令狐冲如梦方醒,摸了摸溅射到自己头发上的滚烫血液,不敢置信地低吼道。
令狐冲为救仪琳,与田伯光相斗良久,心中竟生出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感,此时目睹田伯光的惨烈死状,他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死得好!”脾气火爆的天松道人啐了一口,大感快慰。
“多谢少侠为民除害。”几名看热闹的江湖人士纷纷拍起林以聪的马屁来。
田伯光便是以快刀闻名江湖,如今却被这少年用快刀击杀,小小年纪便有此等武功,自是值得众人好好的吹捧一番,若是能够结交这样的少年高手,他们的脸上也便有了光彩。
林以聪置若罔闻,提刀走回林天恒身边复命:“老祖,事情办完了。”
“干净利落,还不错。”林天恒点点头道,他自是不担心林以聪的武功,毕竟林以聪吸收了任我行以及江南四友的一身功力,又手持神兵宝刀,倘若连个田伯光都对付不了,岂非太过废物。
真正令林天恒感到欣慰的是林以聪的进步,第二次杀人便能如此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当真进步不小。
曲非烟怯生生地瞥向林以聪,平日里无法无天的小魔女此时好似一只受惊的小鹌鹑,这一刀着实惊了她。
“好刀法!”曲洋盯着林以聪看了半晌,猛然出声道。
“本就是好刀法。”林天恒笑了笑,拔刀斩虽不算什么稀罕玩意,却是林家不少炼体境小辈的必修课之一,林以聪这一刀算是没给林家丢人。
“现在晚辈相信前辈可以从东方教主手里讨东西了。”曲洋叹道。
曲洋自忖并无把握对上那惊才绝艳的一刀,对林天恒的态度自是愈发恭敬起来,完全将自己摆在了晚辈的位置上。
“东方不败,呵呵。”林天恒嗤笑一声,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曲洋不敢接口,一时间场中安静了下来。
“你为何要杀死田兄?”令狐冲安抚好仪琳后,竟不忿地跑来对质。
“许的他杀人,不许人杀他?”林以聪挑眉道,他本以为令狐冲是个侠义之士,如今看来竟和田伯光是一丘之貉。
“这……”看着不远处天门弟子迟百城的尸体,令狐冲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令狐冲心道:田兄为人虽然磊落,不愿趁我之危,但终究是个cǎi_huā贼,更是差点祸害了仪琳师妹,罢了!罢了!
林天恒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剑眉薄唇的主角,心里骂了一句愚蠢,要是家族里出了这么一个只知逍遥、不负责任的浪荡子,早就被他一掌劈死了。
纵观笑傲全书,令狐冲从未承担起他华山大弟子该有的责任,不仅没考虑过如何壮大华山派,更是到处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