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应煜快步赶到时,看到湖边的那一抹倩影,刹那间,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黯然失色,心跳仿佛都要停止了,萦绕在脑中所有的事都摒除了,眼中唯有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
察觉出身侧不远处的脚步声,温卿儿转身而望,耳坠明珠直摇曳,高大的身影立在阶下的蒙蒙雨雾之郑
看长身玉立,精神耿耿,风姿冰冷,琼佩珊珊。
一高一底,一俯一仰,给彼此心中都留下了不可泯灭的印记。
只见温卿儿莲步轻移,走下阶梯,将油纸伞移到应煜的头顶,抬起的广袖顺着玉臂慢慢滑下,露出一截玉骨冰肌。
“侯爷怎么不撑把伞,您发丝都湿了。”
应煜接过伞柄,将温卿儿罩在伞下,“叫我应煜,卿卿。”
温卿儿呼吸一滞,香腮坨红,低着头不敢去看他,鼻尖萦绕的都是应煜呼出的清冷酒气。
心跳如雷,温卿儿朱唇轻启,蚊声一般的“应煜”二字传入耳中,应煜心中顿时如久旱逢甘露般美好,嘴角上扬,眼尾弯弯。
应煜攥了攥手心,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递到温卿儿面前:“那日是我来晚了,见你耳坠都少了一只,便想着赔给你一对。”
从买来那一刻起,这对儿耳坠应煜便随身带着,若是见着了,便给她。
今日借着微醺的醉意,将这对儿耳坠送出,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哪是一对儿耳坠子,分明就是应煜的一颗真心。
温卿儿握住布包的一角接过,指尖相触,逃避似的将布包抽走藏在手心里。
“卿卿打开瞧瞧还合心意吗,若是不合心意,我再给你挑个好的。”应煜嘴角噙着笑意。
温卿儿低着头,他便只能看见她红透的耳尖,泛着粉的后颈,想来卿卿的脸是红透聊。
温卿儿在手心摊开布包,一对儿的白玉镂空雕花耳坠躺在手心,玲珑精致,花瓣含苞待放,花蕊用宝石细细点缀,一看便是费尽心思寻来的。
温卿儿缓缓抬头,看像应煜的眼睛:“我很喜欢,谢谢你应煜。”温卿儿的目光跌进应煜黑曜石般的双眼,他的眼睛里有朦胧雨雾,有她的影子,还有温卿儿不敢触碰的深情。
赶紧移开目光,温卿儿偏头,将自己的耳坠子取下,戴上了那对儿白玉的花,抬起脸给应煜看:“好看吗?”
应煜含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温卿儿红着脸碎了口:“人都阿煜你冷言冷面,寡言少语,怎么今却这般花言巧语的,净些好听的话?”
“一见卿卿我便得觉得十多年的书白读了,什么词句都配不上你的一片衣角。”应煜低头轻声呢喃,沉沉带着些沙哑的声音钻进温卿儿的耳朵。
见温卿儿又害羞,怕唐突了美人,应煜转而又问起别的:“来找阿姒玩吗?下午都玩了些什么?”
一想到下午什么也没教给阿姒,净自个儿忙活了,温卿儿笑道:“阿姒你三日后去边疆,在边疆只能啃黑馍馍,我便多给你做了些点心带上,应该是可以吃个十半个月的。”
“那我得赶紧办完差回来,不然又得啃馍馍了,回来了还能吃到卿卿做的点心吗?”应煜脸上笑着,心中悄悄给应姒竖了个大拇指。
我这妹妹没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