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爹死了,不是吗?”燕宁看向千山远。
“……”千山远和淮安郡主。
“好吧,岳父岳母是真的觉得我要谋反吗?”燕宁笑了笑,接着,又朝着旁边的千山雪眨了眨眼睛。
千山雪自然是回了燕宁一个绝美的笑容。
而千山远和淮安郡主则是再次愣住:“怎么,难道,你这还不算反?”
“我反了吗?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要反啊?”燕宁一脸无辜道。
“可你杀了安国公,还还斩了曹庆芳和临广侯?”千山远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清君侧嘛。”燕宁嘴角一扬。
“清……清君侧?但是,据我所知……你并不知道曹庆芳在淮王府吧?你的飞剑是朝着淮王府而去,你的本意……应该是要杀淮王的吧?”千山远想了想后,还是把心里的这句话说了出来。
“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岳父大人啊。”燕宁有些无奈,接着,又再次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直说了,我没有谋反的意思,但是,我心中的‘忠’却和岳父大人的忠,并不相同。”
“不同?有何不同?”
“岳父心中的忠,忠的乃是君,而我心中的忠,则是忠的则是国。”燕宁认真的回道。
“国是君的国……你忠君和忠国,又有何区别?”千山远显然有些不太明白。
“当然有区别,国乃天下人之国,若君不能为天下人,这个君便不再是君,我敢请问岳父大人,假设一国之君是昏君,做出的决定是错误的,作为忠臣又该做什么?”燕宁看向千山远。
“自然是以死谏言,纠正国君之过错!”
“岳父大人说的很对,我现在做的事情,便是在如岳父大人之言,正在以死谏言!”燕宁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在以死谏言?”千山远显然是不信。
“岳父大人请想,我杀了安国公,又斩了临广侯和曹庆芒,这是不是犯了死罪?我所谓的言,便是行动啊!”
“……”千山远。
“难道岳父大人没有看出来吗?这北川五府如今已经是何等的腐朽?最简单的例子,北川五府矿石,国家的官矿有多少?不过三十间而已,但是私矿呢?却有七十三间之多?而且,在官矿中,安国公和临广侯这些人还要剥削一些利益出来,真正上交到国库的,恐怕不足北川五府每年开采总额的两成!”
“你说的这个确实没错,可是……”
“可是什么?在这些人的治理下,大乾的国库怎么可能富足?我杀了他们,便是为国,为了这个天下。”
“所以,你抄了他们的府邸,是准备将这些银钱上交国库吗?”千山远一脸古怪的看向燕宁。
“岳父大人说什么呢?难道,岳父大人觉得我会把这些银钱私吞不成?不,岳父大人错了,他们因为私自开采矿石,才会被抄家灭族,所以,从他们府中抄出来的财物,会悉数的划入到五府金铁巡查司的衙门中。”燕宁一脸肯定道。
“……”千山远。
一个五府金铁巡查司,三品的衙门,却拥有北川五府所有王公贵族的银钱和田产,这个衙门感觉怎么比国库还要大?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燕宁将北川五府的王公贵族的财物抄入五府金铁巡查司,似乎还真的是让人无话可说?毕竟,这些王公贵族的账册,就在燕宁的手中。
证据确凿,我抄了你们的家,并无违法之举!
“岳父大人,我并不想跟您玩弄什么心思,只是,我爹的死,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北川五府的贵族们合力要灭我镇北侯府,我这样做,不过只是自保而已。”燕宁终于还是端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嗯,那你……接下来,想要怎么做?你到底在计划什么?”千山远听到这里,终于将目光认真的看向燕宁,同时也端起了茶杯。
“我的计划比较大,不过,就目前而言,我就只是想先称个王。”燕宁随意的说道。
“噗!!!”千山远一口刚刚喝到嘴里的茶水直接就喷了出来:“什么?!你……你想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