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又牵出一个号码,但也仅是小欢喜一场。经过警方调查,那个号码身份信息是冒用的,是一个煎饼摊主曾经丢过的证件,在相关部门都查到了对应手续。
手机号码实名制太重要了,可实行起来咋就这么难呢?罗程既无奈于这事本身,也无奈于相关行业执行文件的可信度。
尽管是这样的结论,不过警方并未放弃这条线索,期望在持卡人再次使用时将其锁定,直至找到持卡者。
阿峰已经昏迷两周了,还没醒,但各项指标都正常,营养液消耗量也特多,装相的可能性非常大。为此医院用了好几种方式,想让其醒来,既包括药物的,也包括精神的,但都没起作用。
实在不行,只能用点儿特殊手段了。警方已经有这种打算,但还想给阿峰留些机会。
破案是你们警局的事,应急可是我的工作,还是多关注本职吧。
现在正是洪涝季节,罗程暂时抛却对案子关注,大力主盯抗洪防涝工作。洪涝现在倒是没来,反倒干旱很是严重,但罗程等人可不敢有任何松懈,不敢做“曲新第二”,孙兴力更是亲历亲为、加班加点。
连着随机抽查了几处水利设施,整个基础工作做的非常不错,罗程对孙兴力工作很满意,但并没讲出来。不过却给水务局长于江河发去信息,赞赏整个防汛工作扎实,感谢其对应急工作的支持。
于江河很快回过信息,对罗程和应急局致谢,并表示会继续全力配合工作。
虽然与于江河交往不多,也少有互动,但通过对于江河一系列作派观察,罗程知道对方是干实事的人,态度也是真诚的。
水务局重视,属下认真,罗程心中踏实不少,眼望窗外,很是惬意。
忽然,罗程拍了拍驾驶位椅背:“小赵慢点,前边右拐。”
“好的。”应答一声,司机小赵放慢了车速。
此时孙兴力也注意到,右前方岔路上围着一堆人,看样子在争吵什么,似乎还有动手的迹象。
“嘀嘀”,
听到有越野车鸣笛到来,争执的人们暂时停了下来,全把目光集中到来车上。
越野车停下,罗程、孙兴力一同下车,奔向人群。此时他俩才发现,人群中还有一辆电动农用车,焦点似乎就集中在这辆车上。
来在近前,孙兴力正要发问,就被罗程轻轻扯了一下,于是便没开口。
等了一会儿,见来人根本没有过问的意思,人们又争吵起来:
“倒一回两回就罢了,他娘的又来了,还拉了这么多,太欺负人了。”说话者满脸络腮胡子,看样子气挺粗。
“什么叫又来了,今天第一次好不好?不,不,这也不是要往你们这倒呀。”回应者岁数不大,身着劳动蓝,虽然衣服上没印字,但从另一中年男子的同款着装看,应该是企业或工厂的人。
络腮胡子一瞪眼:“放屁,还说不往这倒,那你们为什么停在这,为啥还挖坑?不就是要埋你们那些死东西吗?”
“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哪只眼看到我们要埋东西了?有吗?我们这东西可都在,一直没下车呢。”蓝工装小伙给出解释,“另外我们根本不是挖坑,就是取点土罢了,土地是整个基地的,又不是你们村的。”
立即有多人先后接茬:
“怎么不是我们村的?在我们村就由我们管。”
“就是,取土不能白取,必须给钱。”
“对,给钱,给钱。”
“……”
“给钱?”蓝工装小伙疑问之后,马上又道,“谁让你们野蛮呢,说吧,三块还是五块?”
“三五块?打发叫花子呢?”
“那还想多少?总共也就半袋子废土罢了,又不是面粉,更不是金粉。”
“这……怎么也得……反正三五块不行。”
“都住嘴,哪就扯哪去了?”络腮胡子及时喝止了参言的男女们,随即指向蓝工装小伙,“小子,够滑的,转移焦点是不是?少扯什么取土,就说为什么要把死鸡埋在这,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是不觉得我们农民好欺负呀?”
蓝工装小伙“嗤笑”一声:“你还好欺负,话说反了吧?分明就是路霸截道呀。”
大致听清了争吵的焦点,罗程再次看向农用车。农用车车厢散着雨布,但从雨布凸起来看,少说也有半车厢东西。
“你他娘的说老子是路霸,想倒打一耙呀,我看你是快了。”络腮胡子说着话,扬起了巴掌。
蓝工装小伙快速一闪,同时点指对方:“我可告诉你,你要敢动我一下,我让你赔的倾家荡产。”
“揍他,揍他。”
“小崽子太狂了。”
恐吓没起到作用,反而激起了对方怒火,二十多男女扬胳膊向前涌去。
“住手!”罗程不得不开了口。
虽然声音并不太高,但挥拳的人们都停了下来,都被这声喊震了一下。
“你想挡横?跟他们是一伙的?”络腮胡子两步到了罗程近前。
罗程淡淡地说:“我不认识他们,只是觉得没必要动手,否则一旦有人受伤,好多人是要担责任的。”
“谁让他们欺负人了?”络腮胡子很不忿。
罗程笑着摆摆手:“这位大哥,别激动,听我慢慢说。我刚才也听了几句,你们怀疑他们要往这埋死鸡,可毕竟没埋呀,是不是?”
蓝工装小伙马上接了话:“听见没?人家也说你们无理。”
“那你有没有这个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