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他猫阁大学士!怎么样?”
“陛下圣明!”
王朝辅听了,连忙躬身山呼。
朱由校抱着怀里的猫阁大学士,望向方才王朝辅写的字,道:“你这两个字,也算得体势端严,就此埋没,倒可惜了。”
“叫督办司的人送到抚宁候府上,送他观赏。”
王朝辅结舌望了皇帝半晌,又回首端详一番自己的“涂鸦”,不由得心中纳闷,自己进司礼监之前,虽然在内书房学过两天,但这字写的,只能用凄惨来形容。
送一副这样的字过去,王朝辅不知道皇帝这又是要做什么。
皇帝来到南京已经一天了,没有任何旨意,也没进南京城,不知道是不是又在酝酿着什么。
朱国弼这一阵子都很紧张,因为应天府衙门在大肆抓人了。
应天知府,是阉党那边的人,这次抓人都是在市井之中,挑李三才的门生去抓,定然是接到了杜升的指使。
杜升是怎么知道他们的打算的?
杜升这么做,会不会是接到了魏忠贤的授意?
朱国弼在酒楼刚和李三才商议完,两人都是一肚子问号,但事已至此,还是要不惜代价继续拉杜升下水,这事不能只有他们去扛。
多拉人垫背,才能摔得不轻,要是能把阉党里头排位靠前的杜升拉下水,或许还有转机!
回到府中,抚宁候朱国弼无精打采的,头也没抬,向管家说道:
“如果有人来找,就说本候身体抱恙,概不见客!”
说完,半晌也没等来管家的回话。
朱国弼放下手头的事,颇有愠怒的转过头去,却发现管家脸上苍白一片,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侯、侯爷、爷,田尔耕来了。”
“他来做什么?”
朱国弼一下子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