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养士之恩,不在今日,又要等何时报效?
崔呈秀坐在部堂的位子上不断冷笑:
“刚有些挫折,那些东林党竟就纷纷上疏,请陛下派遣使节,与红毛番和谈了。”
“一帮蠢材!”阎鸣泰恼火不已,道:
“眼下和谈,其实就是我大明输了,此举必将极大削挫边疆士气,陛下要的是这个结果吗?”
“既然打了,就要打到底!”
“别人的舰船犀利,都送到家门口了,难道还让他们从容撤走不成?就算是用命堆,也要抢过来一艘,我们要造出来这样的舰船,比他们还要犀利!”
也有人冷哼一声,笑道:
“那些酸臭腐儒不知道打下去的好处,我们兵部不必与之争辩,当务之急,是该如何解决澎湖问题,为陛下分忧。”
阎鸣泰想了想,忽然道:
“南居益不是提议过,给那个叫郑一官的正式官职招安吗?”
崔呈秀有些纳闷,道:
“是说过,之前朝廷已经给了郑家东南海域行商之权,他们未在澎湖一事上出力,这个要求实在太过无礼,就叫我驳了。”
“怎么,鸣泰有何高见?”
阎鸣泰咬牙道:“高见谈不上,不过下官觉得,可以试着给郑一官封个漳州守备的官身,看郑家如何作为。”
此言一出,当即有人赞道:
“漳州守备,好一招驱虎吞狼之计!”
“如今漳州被红毛番所困,郑家无论想得朝廷行商之便,还是单为自身利益,都要去打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