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温体仁缓声问道:“那么,汪兄高见?”
“盐政涉及官员,处置宜轻不宜重,各盐场的地方豪强,处置宜重不宜轻!”汪庆百说道:
“朝廷刚历科场大案,需要收拢人心,宣慰百官!”
温体仁暗自点头,又喝了口茶,忽然间,他看向屋外,其余两人也都转身顾盼,果然发现一名小吏匆匆赶来。
这小吏进门后先是行礼,喘息说道:
“启禀三位大人,小的从莱阳回来了,知府衙门先前发的告示有问题。”
“什么?”
温体仁心中不无意外,却是一拍桌案站起来,彭汝楠和汪庆百也都纷纷起身,目瞪口呆。
“什么问题,你详细说!”
小吏这是气息已经喘匀,喝了口水,道:
“回大人,莱阳的知府衙门虽然早藏了告示,可小的还是从周围百姓话中问到,先前官府的告示没有说朝廷如何安置沿海百姓的事,只说了禁止到各处盐场贩盐。”
温体仁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勃然大怒。
“也就是说,张大器没有将朝廷新盐法的内容全部告知于百姓,这才导致沿海百姓反对盐法?”
汪庆百冷笑道:“如此看来,青州百姓造反,实乃官官相护、逼迫甚重,倒也不足为奇了!”
“派人到莱阳,拿了张大器!”温体仁猛拍桌案,怒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