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应元进来,自然是有目的性的。
他直接来到上一任总兵王威剩余不多的下属,也就是留守在蓟州城内的家丁队官家中。
根据情报,这名昔日的总兵家丁队官,住在一条小巷子里。
巷子错综复杂,崔应元找了足足半个时辰,实在没想到会住得这么寒酸,看着眼前的残旧木门,他狐疑地上前敲响了门环。
“谁啊!”
半晌,院子里才传出一句不耐烦的声音。
崔应元没有回话,只是继续敲着。
随着大门打开,一个胡子拉碴,约莫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崔应元的眼前。
这男人看见崔应元,下意识就是一惊,立马就要关门跑路。
不过崔应元早有防备,他用绣春刀拦在了木门的中间,男人见关门不成,转身就走,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崔应元没急着追,不慌不忙的走进院子,一边环视一边道:
“跑?”
“你知不知道,蓟州军到了大同,被划出了作战的名单。”
“啧啧啧,这洋相可出大了,要是再这么让王保在总兵这个位置干下去,蓟州军就算废了。”
“曾经好歹也是与建奴作战的精锐啊,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它一代不如一代?”
“有个大人物,有意惩办王保,但没什么证据,我本来想到这里看看,怕不是来错了地方哟!”
说着,崔应元眯起眼睛,将手摸到了绣春刀上,却是那中年男人打开房门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