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经过的时候,就连平日里车水马龙,喧闹入夜的酒馆都是寂静无声。
闪亮的枪尖,即便在黄昏时也能引人心悸,最后面经过的车载镇虏炮,更是代表着远远高于外虏的火力。
每个人都在默默注视着那支浑身散发着杀气的官军队伍,直到最后一名官兵护卫着镇虏炮车走过一会儿,才是逐渐又起了声音。
“喝啊,都愣着干什么?”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糙汉头一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
“他娘的,真过瘾!下个月老子也要当兵去吃皇粮,非得让我家那臭婆娘看看他男人的本事!”
“谁说不是呢,这里头要是有我一个,我爹怕不是会高兴的能自己刨坟跑出来!”同桌的一个瘦子哈哈大笑,然后忽然神情淡了下去,愁眉道:
“可你看看我这身子骨,当兵是没戏了!”
糙汉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
“别急,听说官军现在建制很多,当不了战兵,没准能当个填炮的呢?”
“刚才你也瞧见了,那个炮,威力能小吗?”
“装上一发,射得贼虏人仰马翻,想想就刺激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