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涌动的同时,两个人正在京中某处酒馆大碗豪饮,丝毫没有意识到将有大事发生。
李鸿基喝酒上脸,脖颈通红,举起酒碗道:
“各位,我李鸿基得了陛下的恩赐,得以回乡探望婆娘、亲旧,干过这碗酒,便就与我这侄儿一同回去了!”
下面的,都是这些年来李鸿基在宁夏军营中认识的兄弟,大部分是家丁队的,也有战兵营的,都是过命的交情。
家丁队的把总站起身来,喝了这碗酒,道:
“李老弟可算是为我们宁夏军长脸了,面圣啊!又在凯旋式上露脸,天大的荣勋都让你小子得了!”
“这还没完,再过几日《京报》下来,只怕他的名字也要排在咱们兄弟头前!”下头有人嚷道:
“到时候,你那婆娘还不得美死啊?”
李鸿基想的一样,低头看见说话那人,指着说道:
“小武,我还欠你一顿酒,等我回营的,咱哥俩再找机会喝上一回!”
那被唤做小武的也是哈哈大笑,撸起袖子,一只脚踏在凳子上,道:“你当老子怕你啊?”
“敢不敢现在就喝,上次就把你给喝趴下了!”
话音落地,酒馆里笑声四起。
看见这帮军爷在此喝酒,还都是参加凯旋式回来,军功在身的大小军官,周围的食客都是噤若寒蝉。
店家和自己女儿躲在柜台这边,怯生生地看着他们。
所幸,这些官兵军纪森严,也有领头的将领在场,起到了一些约束效果。
那将领虽然笑嘻嘻的看着这帮属下,样貌粗犷,不像好人,但其本人一直都没有喝酒。
除了喝酒的声调有点吵人,这些官兵并没有任何逾越之举。
可话说回来,酒馆里不就是给人喝酒吹牛的地儿吗,哪天都有这种情况,倒也没什么。
想到这里,店家的女儿脸上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