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爱卿,你以为这次的军屯税该不该降低啊?”朱由校斜眼过来,悠悠问道。
轻飘飘的话音,好似幽灵一般,着附在赵秉忠的身上、魂里。
赵秉忠心神皆是一震,他从皇帝这般淡然的眼神中,察觉出了一丝杀意!
其实他也能明白,皇帝早晚都会有这步棋。
叫朱燮元去山陕蹲了三年,是去干什么了,当年圣旨上就说的很明白了,整顿卫所军屯。
无论你信不信,朱燮元真就是为了整顿卫所而去。
如果是之前那些都是准备,那么这次降低军屯税,才算是皇帝真正的去动卫所,这个庞然大物。
“臣以为,该!”赵秉忠好似魂魄丢了一半儿,目光涣散,嘴唇也在上下打颤,恍惚间,好似下了甚么决定一般,道:
“兵部领全国屯卫,出了这样的事情,罪责难逃,王洽自当负荆请罪,领兵部清查镇西卫军屯。”
“臣部也有罪责,该当全力配合。”
朱由校一愣,却也没想到赵秉忠这么会来事,想想说道:“如此也好,王朝辅…”
听见传唤,后者才是侧身闪出,恭敬道:
“陛下。”
“就依赵爱卿所言,去兵部一趟吧。”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