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御风剑术传人的身份传遍了整个疾风剑派之后,亚索【最浪的人】任务进度跳了一大截,直接来到了86,直接就让亚索看见了胜利的曙光。
果然,他们之前是没有意识到我的实力——亚索这样愉快的想着,完全没有进一步去想为啥大家都没意识到的原因。
反正现在亚索已经决定了,这个【御风剑术传承者】的头衔要和【疾风剑派小天才】的头衔换着带,估计再来两次,自己的任务就能直接完成了。
就这样,当天傍晚,美滋滋的亚索正打算回去早些休息的时候,永恩却找上了他,表示要和他谈谈。
看着平时一直都练习剑术到深夜的永恩在日常修行的时间主动找来,要和自己谈谈,亚索有些惊讶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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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永恩一起来到道场外,亚索看着沉默不语的永恩,有些好奇的开口:“你这是怎么了?受刺激了?我一直是个天才——你不必为自己难以追上我的脚步而感到任何的失落——”
“不,不是这样的。”永恩无视了亚索的嬉皮笑脸,严肃的摇了摇头,“亚索,我的兄弟,我从来都不会因为你比我有天赋而感到失落,恰恰相反,我只会为之自豪——我会因为我拥有一个天才弟弟而骄傲。”
“那你这是?”眼见着永恩摆出了一副前所未有的凝重姿态,亚索也收起了自己的笑容,“怎么?你难道在担心着什么?”
“我的确很担心。”永恩忍不住叹了口气,将一枚种子递给亚索,“我在担心着你。”
亚索接过了种子。
仿佛是蝉翼一样的外衣包裹着圆圆的种子,亚索一眼就认出了它的身份——枫树的种子。
而亚索知道,枫树的种子,在疾风剑派代表的是谦卑的训诫:种子只是种子,只有经过漫长的培养,其内部的美好才会为人所熟知。
永恩真的很担心亚索,他看见了亚索和素马长老过招的整个过程,和素马长老一样,他也感受到了亚索那最后一剑中所蕴含的决绝。
不应该出现在和自己师傅过招之中的决绝。
“你在担心我的骄傲?”亚索显然明白了永恩的意思,“担心我在骄傲之中无法控制自己,担心我因为骄傲而犯下永世难忘的错误?”
永恩沉默着点了点头。
亚索的脸上再次出现了微笑,他将这颗种子塞进了腰间的行囊里,背靠着一棵枫树坐了下来。
“我承认,有的时候我的确很骄傲。”亚索看着身边依旧一脸担心的永恩,颇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但说实话,在刚刚选择使用那一招却并非来自于骄傲或者说冲动——因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那一招虽然足够凶险,却根本无法对素马长老造成什么困扰。”
“为什么?”
永恩有点难以置信——他是真的以为亚索在六剑之内和素马长老打成了五五开,现在亚索忽然说那一招没啥用,这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还记得在和风村的时候,我们经历的第三关试炼吗?”亚索示意永恩坐到自己身边来,“当时剑卫说要我们去跟随着疾风之灵找到重点的那次。”
“记得。”永恩点了点头,“那次你的动静很大,但事后长老和剑卫却都讳莫如深。”
“那一次,我借来了剑卫的剑。”亚索的语气里颇有些忆往昔峥嵘的味道,“然后劈出了类似于刚刚的一剑。”
坐在亚索身边的永恩难以置信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永恩从未怀疑过自己兄弟的天赋,但无论如何他都想不到,亚索居然能够在那时候就掌握这样可怕的招式!
“别误会。”亚索似乎看出了永恩的想法,朝着他摆了摆手,“我当时还没有掌握任何御风剑术,只不过那里为了试炼的缘故,疾风之灵太过活跃造成的而已。”
听亚索这么说,永恩终于点了点头。
“然后,素马长老就在试炼的外围。”亚索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心中满是感慨,“他都没有出剑,就将我卷起的风暴消弭于无形——所以在刚刚,我很清楚那一剑只能让两柄木剑断裂,并不会有任何的危险,所以才会这样出手。”
听到这,永恩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如果我当时的一切真的是来源于冲动和不计后果。”亚索伸了个懒腰,拍了拍永恩的肩膀,“素马长老又怎么会轻轻松松将我放过去呢——他虽然人有点小心眼、好面子,但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被我威胁……”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拼命……”
“那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放心,我的哥哥,我至少从来都不是一个鲁莽的人,也不会是一个背叛者。”
“很多时候,我只是有一点异乎寻常的紧迫感而已。”
伸完了懒腰的亚索扭了扭自己的胳膊,终于扶着永恩站了起来。
“右胳膊实在是有点不舒服,我恐怕要去泡一泡药浴了——记得帮我和远岚长老说一声,今天的晚课我恐怕需要请个假了。”
说完,亚索愉快的回到了道场,去浴池申请了药浴,顺便还换了一身新衣服。
而永恩则是坐在了枫树下,沉默地看着夕阳,良久。
他想起了小时候,他曾经问过亚索的一句话。
“风在躲,还是在追?”
亚索呢?
他的紧迫感来自于什么?
他是在躲,还是在追?
直到晚课的钟声响起,永恩这才匆匆起身——在回到道场的时候,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