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看到江遵,投去视野,透视晃了晃他手上的白玉羽觞。
江遵抱着棂,迟疑了一会,走了过去。
老实他对这位突然发现的师叔无感,虽然他解困八重等人使得四鬼会避开了全灭运气,但他总以为这人有些诡谲的。
太偶合了。
适值想通要回四鬼会,适值路过被困之地,有这么多年的通过过往无一叮咛,虽然可敬但也不由让人质疑。
这类话没法明,和老师八重也不可能,他也没想过要去和他人起,只是想尽量幸免和此人接触。
现在不上前也有违师礼,背面被八重晓得责罚也会是让他不爽。
江遵走到千山身旁坐下,让棂侧躺在身旁,然后从千山手中接过白玉杯子。
千山提着羽觞表示,二人一口喝尽。
酒本凉,经过喉道的刹时变得温热,流入腹中极其舒适,便算是不怎么会饮酒的江遵也能晓得这酒不凡。
并且有些熟识。
“这酒是……”
江遵疑惑细想,几秒后想起,四年前的拜师典礼上,他给八重递上的便是这种酒液。
“这是鬼族鬼卖力酿造,专供于族群的最高首级鬼王,也便是鬼族里面的贡酒。我这些年里从鬼族族群里获取的。”
千山从身侧拿出酒瓶又给二人斟满。
“你还没回复我适才的问题,为什么从葬礼走开了。”
“师叔又为什么不在葬礼上出面,你救了整个四鬼会。”江遵反问。
“我看过太多那种场景,已经不想再看了。何况我现在对四鬼会几乎等于外人。”
“我也见过大量性命一起逝去。”
江遵回复,千山再没接话,空气一时间沉闷下去。
江遵虽然遵了师礼,但里头上话除了称呼现实没有半分尊重。
千山也不留心,他好像把自己的地位摆得很正,完全没有挂起师叔师祖名头的意思。
沉默了很久,千山手中的羽觞空了又满,满了又空。
江遵只是拿着白玉杯在手中把玩,看似满盛即将溢出酒液的被子,在他手里像个玩偶一样随便拨弄。
很长时间没人讲话,倏地,千山又起了话题。
“师侄对这场战斗怎么看?”
“师叔特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