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预感，封承要说些什么了。
封承坐正了些，缓缓勾唇，压低了声音道：“妖的寿命无穷尽，可人类至多只有百年。能够遇见你、与你相悦已经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事，所以我不贪心...”
他的嗓音微哑，顿了顿，继续道：“我不贪心，只求你的百年时光，你愿意吗？”
他宽大的手掌放在床沿，手心朝上，五指微微张开。
这是个邀请的动作。
苏听白垂眸看着他修长而有力的指节，鼻尖突然一酸。
她轻轻笑了声，抹去滑落在脸颊上的泪，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放进了他的手里。
十指相扣，完美契合。
两人的掌心相贴，封承灼热的体温一路传到了苏听白的心里，烫得她心尖发涨，似乎有什么满溢了出来，化作泪珠一滴滴滑落。
她抬眸看向封承，愈发握紧他的手，吸了吸鼻子，缓缓启唇：“虽然我对爱情毫无准备、不知所措，但我愿意和你一起尝试。因为是你。”
“我知道。”
封承觉得自己活了这么久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开心过，只恨不得现在就宣告全世界。
他眼眶微酸，举起两人相扣的手，垂下眸，虔诚地在苏听白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我愿永远效忠于您，包括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