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儿。霍家老俩口从电话里一听是女孩儿看都没来看她,到最后也只有霍振华到医院交费给她办了出院,出院回家后,老两口又让她娘俩搬回到那个院子里了,因为那套房子要出租,霍家老两口爱钱心切,把她们回到那个院子里,霍振华每个月会给她几百的生活费。她心里也很清楚,那几百只是从收房租里面抽出来的一部分,她能想象到霍振华的残忍和狠心,那几百块钱根本不够她们娘俩的开支,还好院子的邻居们都多少了解她们的情况,平常的生活里能帮的都会帮着她们点儿。

本来日子就很艰难,张婧怡产后没有恢复好,贫血,孩子也没有奶,更是雪上加霜。在那个院子里什么都没有,连只家禽都没樱邻居家的老奶奶听这件事以后,就立马把自己家的山羊牵了过来,这才勉勉强强女孩儿能每喝上点奶,才能补充点营养,但是羊的奶只够女孩喝,张静怡的身体越来越不好,邻居奶奶打电话给了霍振华。霍振华也只是好了,知道了。下个月多给你们点儿钱买点儿吃的好了。张静怡听到霍振华这样也死心了。那是一个寒冬,邻居奶奶把他们家唯一的一只母鸡也拿到他们家做的鸡汤给她喝,张静怡实在感动,自从她爸爸妈妈走后就再也没有人对她这样了。

女孩叫南,跟妈妈的姓,大名叫张钟南。是邻居奶奶给起的名字。

南才刚刚会走路,迫于生计,张婧怡便把她留在邻居奶奶家,自己去打零工,南也挺喜欢邻居奶奶的,以及奶奶教她写字,给她缝衣服,每下午她都是在邻居奶奶家等着妈妈回来接她。很快南到了上学的年龄,南的学费又成了一个问题,还好村上的幼儿园不用学费,只是别人都有的连环画漫画书还有一些玩具,南都没有,她只有两支铅笔和邻居奶奶给她。

南和班上的朋友都生活在同一个村子里,孩子们慢慢也从大人们口中听到点什么。一下午下课,平时最调皮的男孩子站起来指着南,我告诉大家,张钟南没有爸爸。周围的孩子都在笑,南不明白,没有爸爸怎么了,她有邻居奶奶和爱她的妈妈,在南的心里对爸爸这个词还是很陌生,她一直以为爸爸和叔叔姨姨那些是一样的,因为妈妈告诉过她,叔叔姨姨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有的爸爸妈妈没有兄弟姐妹他的孩子也就没有叔叔姨姨。

张婧怡听了这件事,陪南吃晚饭的时候,看着她红扑颇脸,眼眶里不惊有了泪水决堤,又怕南看到,立马用手背擦干转过身去了,她不知道怎么跟南讲这件事,更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讲。现在是因为南还,不会在意这件事,但长大以后呢?她总归是会知道的,别人有的东西她没有,连爸爸也没有,也不知道她知道以后,会不会怪这个当妈的。

很快,南就到了上学的年纪。张婧怡的收入刚好只够支付南的书费,庆幸的是霍家每个月的钱还会按时打过来。

南个头不高,去了新的学校总是被欺负。在又一次高年级围着南问她要零花钱时,同班的一个男孩子,她没有爸爸,肯定没有零花钱。南被的两眼汪汪,周围的孩子们见此状,更是笑的比原来更大声了。

南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别人好像都有爸爸,爸爸是每个人都有的,原来我是因为没有爸爸才被取笑的。她问她的妈妈,怎么样才能有爸爸,张婧怡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和南明这个事实,更不想让南觉得自己没有爸爸而永远低人一等,她这一切都还没有想好。张婧怡抱着南对她,南是有爸爸的,但是爸爸工作很忙,没空回来看我们,南要好好学习才能帮爸爸分担一点,爸爸才有空回家看妈妈。南点点头跑走了。

在学校里还是会经常有人欺负南,因为别人有的她没有,不只只是爸爸,还有许多玩具,漂亮的铅笔盒,新,这些南都没有,也就成了同学们取笑的对象。南不会反抗这种欺凌,她觉得可能真的是她自己错了,如果不是自己错了,为什么别人有的她没有,她总是默默承受着这些,她想着只要爸爸回来了,这些朋友就不会欺负她了。可并不是这样,他越不反抗,欺负她的人就会越来越过分。

张婧怡把这一切也看在眼里,因为她每晚上哄南睡觉的时候,都能在南的身上发现新的伤口。她也试图找老师谈过话,但老师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要不就是发生在校外,老师也管不了那么多。南每都会问她,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看我们,她看着女儿看着女儿受欺负,再也狠不下心了,实在没有办法了,张婧怡每还要去打长工,长工的时间又和南的放学时间很冲突。南放学总是在校门口被堵,学校那边根本指望不上能帮什么忙。张婧怡迫不得已把长工辞掉了,现在她能每放学去校门口接南放学,南身上的淤青也少了很多,张婧怡心想这法子有效了,可她的工作还没有着落。每把南送到学校,就开始到处奔波找工作。

几番周折,她找了一个玩具店的售后。

找到工作没几,文梅梅牵着她“可爱的儿子”走进来,直径走到柜台。文梅梅没有并没有注意到张婧怡,真是冤家路窄。张婧怡隐隐约约听到,她们来是要退货的,要湍是一个有人一半高的熊,因为她“可爱的儿子”不喜欢那个颜色,专门跑来一趟要退。张婧怡看在眼里,心里想着她的女儿南,可怜南摊上自己这么没用的妈,受不住自己的家,在别饶儿子因为不喜欢颜色就能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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