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万籁寂静的时候,修罗躺在床上,本来今天是一定要回去面见主子的,可是没想到会被安然留住,今天的事情还有主子交代的事情都是要说的,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看棚上的小灯笼,缓缓的从床上起身。
走到书桌旁,提笔写了几行字,又站在窗前,从怀里拿出一个类似鹅卵石的东西,不过是红色的,放在掌心,幽幽的诡异香味散发了出来。
手摊开放到了窗户外面,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白色的鸽子扑棱棱的飞了过来,乖巧的落在了修罗的掌心。
写好的书信直接叠再一起绑在了鸽子的腿上,看着已经系好的绳子,修罗叹了口气。
真不知道安然小姐以后怎么办?这里的京城不是别的地方,达官显贵又怎么多,安然小姐又不拘小节,早晚是要吃亏的。
叹了口气修罗摇了摇头,自己所想的一切都是自己控制不了的事情。
捧着鸽子直接放了,看着鸽子直接飞走直到已经看不见了为止,修罗才关上窗户。
可是刚刚关上窗户的时候,就听到棚顶的瓦块被人踩断的声音。
修罗一激灵,对着棚顶大喝一声。
“谁?”
随即直接推窗户飞了出去,到了房顶,修罗看着对面站着一个蒙面的人,看身形是个男人。
修罗微微蹙眉,直接抽出腰间的佩刀。
直指着对面的人。
“你是谁?来怡红院干嘛?”
那人也不恼,只是定定的看着修罗不说话。
这个人到底要干嘛?修罗目测了一下四周,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刺杀黑衣人恐怕也是不行的。
岂料那黑衣人沉默了一会,直接拔脚就飞走了。
“可恶。”
修罗怎么能这么放过他?直接追了过去。
十四爷在自己的寝宫里刚刚准备就寝的时候,就听见福泉的脚步声了。
伸手披上衣服,走到榻边坐下。
挑眉,这个福泉啊,还是不说话,凭福泉的耳力恐怕早就听见自己在寝宫里走路的声音了,十四无奈。
“福泉进来。”
福泉身子一震,主子耳力是越来越好了。
捧着鸽子,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原本十四是倚在榻上的,喝了口茶等着福泉。
看着福泉进来扫了眼福泉手里的鸽子,十四爷直接就坐了起来。
这个鸽子上的信恐怕就是修罗今天传来的,莫非是安然出了什么事?否则修罗是不会不回来禀告的。
十四微微蹙眉,放下茶杯。
“福泉,是修罗的信么?”
福泉一愣,主子是怎么了?莫非是怀疑自己?
走到榻边,捧着鸽子弯着腰。
恭恭敬敬的说。
“主子,奴才没看,奴才不知道。”
这个福泉,还真是越发的能耐了,十四爷没理会直接拿过了鸽子,取下信件。
借着蜡烛的光亮看着。
可是越来眉头就越近,这个安然还真如那衙役所说剪了头发,身着奇装异服,最可恨的是胳膊、腿、就连脚也随意的露在了外面。
虽然知道安然不拘小节,可是十四爷怎么也没想到安然会是这副模样,怎么都不愿意相信。
抬头闭着眼睛,坐了个深呼吸。
福泉在一旁看着,这个紧张啊主子到底在看什么,如此这副表情?
平复了心绪,十四爷又地下了头,继续看着信上的内容。
安然的青楼里的琴师居然是被人下了蛊,还是最近的事情,到底是冲着安然去的,还是单单对那个琴师呢?
十四爷看完了之后,直接将信扔进了灯笼里,看着纸张一点点的灰飞烟灭。
福泉有些等不及了,想了想就直接开口了。
“主子,是安然姑娘的消息?”
十四爷转头,看着福泉缓缓的点了点头。
福泉心里一惊,主子这个样子莫非是安然小姐遭遇不测了?
“主子,安然小姐怎么了?”
十四爷挑眉看着福泉,这个老头还挺关心安然的,平日里也没看福泉关心过谁?
主子没说话,福泉赶紧地下了头解释。
“主子,安然小姐那么善良又那么可爱,奴才是觉得京城里鱼龙混杂又有很多权贵,怕安然小姐遭遇什么不测。”
还真让这个老头猜对了,十四点了点头。
“福泉啊,你还真猜对了。”
福泉心里一沉,安然小姐出事的话,那主子会好受?自己会有好日子过?
所以福泉忐忑的,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主子,安然小姐可是受伤了?”
十四爷摇了摇头。
“受伤到没有,不过就是安然楼里的琴师被人下了蛊了,修罗已经及时出手了。”
福泉松了口气,随即又看了十四一眼,安然没受伤,主子为什么还这么惆怅?难道是因为安然姑娘真如那个衙役所说开了青楼的关系?可是不对啊,如果主子真的是因为这事刚才不会那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楼里二字的啊,难道?
“主子,可是冲着安然小姐去的?”
一句话,成功让十四爷变了变脸色。
气氛有些凝重。
十四爷沉思了片刻。
“我也不知道。”
福泉不说话了,低着头等着十四爷的吩咐。
十四缓了一下,仔细的想着信上的内容,安然果真开了青楼,又真的跟那衙役描述的一样,真是愁死人了,寻常人家的姑娘,小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呆在闺阁里的,她到是好,不拘小节、奇装异服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