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湿意传来,听他的这番话后,喜妹更是不知该如何处置了。
许培峰欠揍的走来,先是瞥了一眼不发一言的主子,继而才在喜妹周身转了两圈,啧啧出声。
“看不出来啊,你家的亲戚好头脑啊”
喜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当初看中三个堂哥来帮忙,一来是实在寻不出信任的人,二是也存着帮衬他们一把的心思,几个哥哥的为人她知道,所以没了顾忌,但是里面一掺杂上媳妇,这就变的复杂了。
“这枕边风的威力还真是不小,就连这诺大的生意,也是说给就给了”许培峰看这远处人声鼎沸的场面,幸灾乐祸道。
而喜妹,本就是心中烦躁,听的他这么一说,心中更是郁结。
透过冒帷的黑纱,轩辕烈看到喜妹咬着唇,眉头微蹙,警告的朝许培峰看了一眼。
此刻,喜妹高声道:“是吗?枕边风的威力?那我就试上一试”
脑袋一扭,竟是朝着轩辕烈的方面望去,许培峰脑中警铃一响,待要理出一个思路后,就听他家主母用着怯生生软糯无比的声音朝主子道:“烈哥哥,京城储宝阁里的那只簪子我喜爱的紧,你让许大哥帮我买来可好?”
轩辕烈凝神看了喜妹片刻,看着被风吹起后露出精致下巴的女子,轩辕烈的头竟然微微点了点。
许培峰骇然,这主子现在已经全然不顾手下兄弟的死活了,这来往京城,少说也得一月有余,还是只为了一个簪子,喜妹这是在整他呢!
一月之后,谁知道事情有了什么变故。他的媳妇还没到手呢。
急急的走上前去,低头朝喜妹道:“是小人不知分寸,还请夫人见谅”
喜妹朝他望去。“你知道错啦?”
“是,是。小人知错了”擦了一把烈烈夏日出了一头的冷汗,许培峰恭敬的朝后移去,现在他知道了,惹上谁,这也是不能惹喜妹的。
此刻轩辕烈的眸光深邃,看身侧之人不发一言,低声道:“解气了?”
喜妹脸蛋微红。但还是扬着脖子嗯了一声,本就心情不好,他再这样逗弄我,是个人也会不舒服的。
轩辕烈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还要过去吗?”轩辕烈低声道。
“不去了”喜妹有些失望。连带着声音也开始虚软无力,她是那样的信任她的家人,可是最后还是跟傻子一样,被人玩弄。
“那好,打道回府”朝身后的几人说完后。轩辕烈拉着喜妹上车。
“不”就在这时,喜妹咬着嘴唇拒绝。
“我不回府,带我去那个姓夏的铺子里,我倒是要看看,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将我整个陈家耍的团团转!”
“好”轩辕烈薄唇亲启,在喜妹耳侧呢喃出声。
“你?”喜妹瞪大了眼,全然是不相信的模样,那样子,好像是一个吃饱喝足晒太阳的土拨鼠被人端了窝的呆滞样。
“走吧”很快,轩辕烈又变成了那副凌然华贵的贵公子模样。
就在两人准备回程之际。
马车外有一道怯生生的声音传来,“公子,小女有事相求,可否下来说话?”
声音一出,便如同炙热的三伏天饮下一杯冰泉水般舒畅。
听的马车里没人应答,此女子又道:“小女有一事相求,还望公子小姐相助,事出突然,还望两位救上一救”
外面站着的窈窕女子目眩神迷的看着外表朴实的马车。
只消一眼,她便深深爱慕上那个谪仙一般的人,那华贵俊美的脸庞,看向身侧之人缱绻疼惜的眼神,都深深吸引了这情窦初开的少女。
如果,如果她有幸成为这人的枕边人,即使只是一个妾室,那也是甘之如饴的。
“呵呵”马车上突然传出一道女声。
“你是何人?为何拦住我家马车?”懒洋洋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估计是这声音太过清脆,让人丝毫听不出里面的情绪。
只要有人回答便可,女子低头一笑。
继而便换回一张楚楚可怜的脸,道:“小女是当地人,自小爹娘便去世了,兄嫂将我养大,但是他们却从小虐待我,还想让我嫁给村长的傻儿子,我一时气不过,就跑了出来,还望恩人搭救一番”
说完后竟然是弯膝跪在了原地。
喜妹在里面哼了一声,随手将冒帷摘下,看对面坐着的人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这才放下心来。
等了半晌,只听得里面传出哼的一声,跪在地上的女子脑门上溢出些细汗,只要那大人不说话,那她就还有机会。
这女子本名叫做翠娘,家中有一幼弟,自小父母疼爱日子虽说是紧巴巴,但爹娘竟是一点重活也不舍得她干。
女儿也到了该嫁人的时候,但是这翠娘却心高气傲,非官宦人家不嫁,素日里和周边的男子眉来眼去,好人家的男儿谁会娶她?
所以此女便在这漕口处日日观望,看往来的船只有没有大户人家,也好凭着她这不俗的样貌搏一个好前程。
这日看见轩辕烈一行人打扮不凡,就是带来的随从也比她自小接触的男子优秀,所以打定主意要投身于此。
至于刚才那个‘夫人’烈日炎炎下还带着冒帷,估计是长相实在丑陋,要不然那个公子怎么能黑着一张俊脸,毫无笑意?
想到自己姣好的容貌,再想到方才难男子器宇轩昂英伟不凡,这身子不由自主的酥软了起来。
许培峰嘴角含着笑意,也不出面,谁让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