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我师。四人行,怎么配对?最简装备四人两马正合适。可……俭朴不是罪,装穷太委屈。难得独立自主之后有这么一次出远门的机会,还不享受一下高品质旅游配置。天欣让管帐房的财务翠姑跑了跑腿,去弄辆马车,咱现在要享受富贵小姐的美妙之旅啦!翠姑不负众望,捣腾来一辆性价比极高的马车。别看外表不甚起眼,可用料实诚,小巧别致,不添花哨,不该省的一点没省,连赶车的都给配好了,真是居家旅行必备之代步工具。
审美和舒适要求颇高的天欣,在基本设施齐全的马车上进行了改进,譬如装了衣帽架,重整了马车顶部使其防水防晒性能加强等等,毕竟是木工铺子,这些个手艺活都是信手拈来的,有小冬子嘛。天欣才刚把设计图纸往小冬子面前一放,就让他又崇拜了一把,怎么能画得这么好,还是用个‘烧火棒子’。怎么说呢,在粉丝的眼里,大神只会越来越高大威武……一番整装之后,马车显得越发扎眼,虽然没有红红绿绿什么的,却很是赏心悦目,随便哪儿一搁,都能吸引一大片惊艳的目光。
这马车本来是天欣的私人专座,可柳俨如说了,自己不擅马术。人是一大夫,不会骑马是正常的,好吧,两人上车;老五说了,骑马忒累人,年纪大了,吃不起舟车劳顿的苦了,得坐车,没见他这么乖乖服老,二十岁还不到吧……人隐白指指身上——有伤,不能太过颠簸,坐车,必须的……于是,挺宽敞一小马车。硬是跻身春运高峰状态。
四人中,最赢弱的是柳俨如。一上马车,天欣立马拉他坐一边,正对着其他两人。她心想啊,已经这么挤了,旁边坐个小瘦也能聊以慰藉被迫害的躯体罢。
一坐稳,柳俨如就觉着,这马车里头怎么这么冷?今儿天上还挂着日头呢,难道逆天了……抬头那么一瞧,四道寒光冲着自己直射过来。怪吓唬人的,赶紧往角落里头缩了缩,虽然小美眉在旁。心里却挺抖豁的。说起来,刚穿越来那会儿,照过镜子就挺雀跃的,虽然上辈子相貌不差,但穿过来毕竟又帅了一点。这会儿。面对前方两枚帅锅,他自然而然自卑起来,论身材,没可比性,人家两练家子;论五官,没可比性。咱是江南水乡小白脸行不行;论气质,没可比性,咱这是文人墨客知识性人才行不行?即使没有可比性。人家两帅锅还不是盯着咱一小白脸瞧,激情四射的……哎唷,不行不行,咱不好这一口,咱性取向是正常滴!直的直的。唉。看来被这丫头给牵连了。
天欣可没在意马车上的暗流,一上车。就把小冬给按上的方便桌翻了下来,把备下的点心一样样拿出来,垫着个翠姑做的棉垫子开吃起来,太惬意点了吧。只是太安静了,一伙年轻人,一不八卦,二不唠嗑,忒不贴近生活了。要不,还飞行棋吧……正好四人,不然扑克也不错,八十分还是一百二十分呢?把私藏的扑克一拿出来,柳俨如的眼睛就冒光了:“妞,你实在太可爱了,还鼓捣出副牌来?”
“这有什么,我还有飞行棋、斗兽棋、跳棋、国际象棋神马的呢……再不济,咱们弄副围棋也能玩五子棋嘛。”天欣侃侃道来,对面那两却露出怀疑的神情——本来以为就这丫头是朵奇葩,难道这大夫的儿子也是?太可疑了,什么关系!
马车比骑马慢了许多,而且因为贪舒服,天欣让赶车的别颠簸,因此得在路上过一夜。这倒没什么,四个人玩牌玩得投入,完全没有休息的意思。天欣与柳俨如是精于此道,老五和隐白却是悟性极高的,很快就上了手。天欣与隐白一伙,与对方交互上升,在j的时候,很幸运地把对方勾了下来,天欣激动之余,做了个‘ five’的击掌动作,才发现隐白正无辜地望着她,不知道她要干啥。
野营似地一夜,天欣虽然兴奋,但这身子骨却是不经累的,因为身上又戴起了练功的装备,更容易疲倦,子时不到就呼呼睡下。
一夜好梦,第二日一早又出了新状况。隐白在天欣兴冲冲给大家准备早餐的当口,说要离开,众人都颇为意外,特别是天欣,直问他怎么出尔反尔。
隐白微微低首,只说是有急事,一办完就会赶过去与天欣他们汇合。
天欣可不乐意了,一次两次总是这样!这个男人,看起来儒雅,就是个闷烧锅,有啥事情就不乐意讲出来大家分享,有这么难么?憋不死你!
老五是巴不得看他俩掐架,靠在边上闷头看热闹。
柳俨如是根本插不上话,不就是先行离队,日后归队的事儿么,值得美眉发这么大脾气么,想劝来着,被天欣两个卫生球直接丢脑门子上,算了算了。
走就走呗!天欣憋着委屈,怀着愤懑,领着两男子,就上了路,把隐白一个人孤零零地丢路边了。马车才启程,她又开始担心,没留匹马给他,成不成呀,毕竟还伤着呢……才想着,又觉得自己是有病呢还是有病呢还是有病呢,人家都抛弃他们了,瞎操心做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不如……问问石先生?
因为当着两男人面召唤石先生有些不妥,马车才行了半个时辰,天欣便借故停车,说要在附近游历一番,领着大家住了附近的客栈,当然,两男人加赶车的一间,她独自一间。老五虽是土匪寨子里的,却不喜与人同房,私下就给自己又订了间上房;柳俨如这个现代人,更不会跟个赶车的大叔同住,反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