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拧不过大腿。常欢就是那条腿。她与萧逸清相约三日后会面。
全寨子的人都阻止不了常欢的行为。五爷干脆不阻她,却变成了她的尾巴,无时不刻不贴身跟踪。常欢的功夫虽有小成,跟五爷还是相去甚远的,时常根本感觉不到身后的身影。偶尔虽察觉到了五爷的气息,常欢又不敢回头去寻,隐隐地,内心略有不安,不知自己的拒绝有否伤到了五爷,可望见五爷淡定的眸子,莫名放心了一些。
紫桦原也为了等隐白回来,殊不知因此在白猴山一呆就是这么多年。俗话说,时间是把杀猪刀,可对紫桦来说,这刀就是把指甲钳,只将这美少年刻画得更见风致。寨中有懂奇门遁甲者,与紫桦闲谈甚欢,老寨主囤了不少书给五爷,也都转移到了紫桦房中,这些日子紫桦不气闷,反而逍遥起来,神情比初到时候柔和了许多。
粘着一起来的玄云看在眼里,喜在眉梢,整日里像个小丑似的逗紫桦笑,老跟常欢赞白猴山是个风水宝地。他自然是赖着不肯走的,反正本来也居无定所,在寨子里听凭紫桦差遣,任劳任怨,两人成了寨中一道靓丽的风景,娃娃脸与俊美相,毫无违和感!
这回,知道隐白做了这种事儿,气头上的紫桦给玄云下了道旨,让他跟着常欢,护她周全,顺便打听这脑子进水的隐白到底在哪儿混日子!
有五爷和玄云两大金牌护卫,抗议的声音渐弱,只能随着他们去。
在杏花楼的雅间,萧逸清重遇常欢,暗暗吃惊,虽派人盯梢已久,可自己却未亲自去见过她。只听说,此人一只大红鼻子甚是丑陋。常欢此次来,自然不再易容,真容见人,谁还会说她丑?秀气的眉眼,略带桃花,双目灵动狡黠明亮异常,小巧的俏鼻润盈的唇,工艺品般精致,依稀能见儿时的影子。萧逸清原不存在看美女的心思。此番惊艳是必须的,更有窃喜,心言。若常年有此女相伴,日子必定多姿多彩些。
常欢看来,萧逸清比起上次见面时,多了几分老气横秋,有些故作成熟的嫌疑。样子依旧贵气,长相依旧不赖,比起那假好人的太子爷得俊上不少,随娘了。只是,摆在五爷、紫桦……等等那几个人跟前,养眼度就低了。也就是个扑街货……因为他年岁渐长,盛气临人之势也见长,眼神中的居高临下显而易见。偏偏是常欢最不待见的富二代官二代德行。
看着不赏心,常欢就不再看他,自顾自找了个靠窗的座儿,找小二点菜。仗着对面那位爷不会丢下面子让一个小女子埋单,她一口气点了十多个点心。十多个菜,两壶陈年桂花酿。再招呼保镖五爷和玄云找位子坐下等吃。
萧逸清自然不与美少女一般见识,轻轻一撂衣摆,“fēng_liú倜傥”地坐在了首位。
常欢眼角余光瞧见了,撇撇嘴——哟,这还没当上皇帝呢,架子倒先端上了。还不知道圣旨在姐手里揣着吧!
“如今,该唤声欣儿妹子,还是叫你常帅常大公子。”萧逸清随意扇了几下折扇,做风雅之态,语气略带调侃。
“随你。”常欢见小二端了点心过来,没心思多嘴敷衍。
“还是叫欣儿丫头吧。”萧逸清露了几分怀旧之情,望向常欢。常欢没抬头,电波收不到。萧逸清干咳了一声,“没想到欣儿如今倒也独当一面了。只是女子在生意场上毕竟受累。”
“受累这话两说了。为自己打工,再累也值得啊。木业大亨萧大爷,您说可是啊。”常欢这话是戳萧逸清的,她心里有口气憋得难受,对萧逸清自然没好脸子。要知道,当初常欢给萧逸清出了好些个赚钱的金点子,说好大伙儿一起干,利益不说均分吧,多少得有个分成吧,可这萧逸清可好了,拿着常欢给的点子,开起展厅,做起木艺品,风生水起的,捞了大把的银子,却把这发起人给抛在了一边。
听这话,萧逸清才恍然大悟,这丫头原来惦记着那点儿银子呢,早知道先送银子到白猴山,估计能好说话些:“萧某那都是些不入流的小生意,欣儿若看得上眼,我拱手奉上便是。”
“您这话说的,您那生意若是小生意,那我这就是讨饭生意了。我可没皇商的名声做招牌。您这手偷天换日、暗渡陈仓可是绝了。萧家如今没人能撼动您的权威了吧。”常欢打定了针尖对麦芒的决心,寸步不让。
萧逸清微微一笑:“欣儿对萧某之事,甚为上心,萧某深感欣慰。欣儿也背靠着大树好乘凉,德妃似乎也参与其中……”
“萧爷哪里话,我那点儿隐私,都能让你打听到,您那些事儿,不就是公开了的秘密了嘛。”
“虽说男主外,女主内,欣儿若有心掌权做生意,萧某必然全力支持。萧某信得过自己的眼光。”
常欢也笑,望了望身边的五爷和玄云,坏笑:“可,我信不过萧爷的眼光。您这保镖可是一年不如一年啦,甭说功夫了,就连这相貌……”
萧逸清看看人五爷和玄云,又想起自己身后那两新来的黑衣隐卫,果然是比不上的,想起当年的隐白隐绿他们,差距忒大了,心中暗暗埋怨老皇帝,怎么培养隐门的?后继无人了么!不想与这小丫头逞口舌之能,赶紧岔开话题:“欣儿现在嘴皮子越发了得了,成亲那天,定是没人能刁难到你了。不知我选的日子,你看中哪一个?”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定日子的?貌似咱们还没定下亲事吧。”
萧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