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闻言,不以为然,抬头去瞧隐白。隐白仍旧淡淡的表情,似乎也不认为这夺花魁是什么好事儿。(补ing,嫑急嫑急!!!)
谢过中年妇女,两人折返回家。
常欢莫名有些蠢蠢欲动,拉着隐白的那只小手甩得很高。隐白却有些沉默,直到到了家门口,才开口说道:“不行!”
“什么?”常欢装萌,明知故问。
“我说,你别想着能混进去。”隐白揭穿,一点余地也不给。
切……还学人家读心术!常欢暗骂,偏偏她还就这么想的。低头不语,她却不会轻易打消这念头,多好的机会,人多口杂,肯定能探听到些消息。
“不行!”隐白把常欢拉进屋子,严肃地说,“虽然选花魁人多,容易探听消息,可你去太危险。我大哥自然不会放过线索,你且安分些,不要叫我担心。”
“算了吧……你大哥这身份,人家都防着他呢。我会功夫,怕什么呀。这么大年纪了,又不是白活的。”常欢嘀咕,说的倒是真话,可惜隐白不了解,她说的这么大年纪,到底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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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一个好官,清廉是必须的,就是只有清廉了,他才有资格做这个官,而为民做主是做官的唯一条件,
如果不能为民,只顾听命于朝廷,即便再清汤寡水,也是个不合格的。反而,我觉得若一心为民,小贪一下也未尝
不可,只看他怎么贪呗,有几个官儿是不拿好处的,若只是为家里创造些更好的条件,我也并不反感。你明白我的
意思么?”
隐白沉吟。继而答曰:“对百姓,或许你说得对,对朝廷,却不能要这样的官。朝廷……有时并不是一心为民
的。可官却是朝廷派的,因此你说的这些,只能是想想罢了。”
是啊,隐白说得没错,常欢也知道这道理,可听他说完,常欢还是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隐白见状,有些不忍,拍拍常欢说道:“不是要查案子么。还不快去准备好了,咱们得走了。”
这是答应一起破案了么!常欢露齿一笑,蹦着就回去洗脸漱口换衣裳去了……
说是带她破案,实际上就是带她逛商场!常欢跟着隐白,在集市上乱逛。杂七杂八的东西买了一大堆,拿都拿
不下。她敲敲隐白的背:“喂,不是说查案的么……”
隐白反问:“不是你说要置办‘日用品’么。”
常欢提溜起手里的小吃:“可,这些也不是日用品啊。”
“那什么是日用品?”
“日你个头!”常欢知道隐白是故意的,她狠狠对着隐白的胫骨就是一脚,却被他堪堪避开。想起自己说的脏
话没有被隐白听出。常欢有点儿奸计得逞的雀跃,也不管不顾,放下心思去了。
却只见前头。一窝蜂围着一群女子,个个穿红戴绿,花枝招展,热闹非凡。
常欢扯扯隐白的衣袖:“那是买什么?”大减价么?一副抢购的样子。
隐白摇头,伸手抓住常欢的手腕。觉得人多有些乱,怕常欢又乱折腾。
果然。常欢拉着隐白,就往那处跑:“去看看呗,说不定卖什么好东西呢!”
这一去,就让常欢抓住个契机。
扎堆的莺莺燕燕,皆是妙龄少女。常欢想往里头挤,倒不算突兀,隐白却不肯进去,也不松手,常欢正欲跟他
说道,附近几位中年妇女八卦的对话先占了他们的注意力,虽然她们声音不算响,这俩练过功夫的却听得很清晰。
“这小姑娘也是……?”
“瞅着不像,窑子里的货色都沾着妖气。不过也说不准,当街拉着男人的手,恁地不庄重,怕也不是正经人家
的。”
“这官人瞧着像是忘园的白小哥呀!听说是带着新媳妇回来的。莫不是……新婚的?”
“你说起来,倒像是这回事。那你去劝劝,让白小哥赶紧带着媳妇离远些,跟这些窑子里的货色走一块,可丢
了脸面了。”
看来,这些姑娘们都是妓|女?既然几位婆婆妈妈知道底细,不妨问问。常欢的好奇大过脸皮,径直走上前去跟
中年妇女们搭讪起来:“这位妈妈,你好,请问你可知道这儿为何如此热闹啊!”
“呃……”面对突如其来的小媳妇,正说坏话的中年妇女有点儿转不过弯。假装正义凛然,中年妇女清清嗓子
回答:“哦,那是卖蓑衣的王大。本来是没多少人光顾,这不,一年一度的清华画舫花魁比赛又要开始了,风雨无
阻的。去年呐,正巧遇上大雨,好些个窑姐儿淋湿衣裳,弄花了妆容,今年都急着赶来买这集市上最好的蓑衣,以
防万一呀。她们个个都指着比赛拿头名呢!”
“嗷……听着名号,是清华阁办的吧?”常欢问。
“没错,只要夺了头名花魁,不管这位花魁娘子是哪家娼寮的,清华阁都会重金赎出,请名家教养,这一年里
,花魁娘子的所有用度,都由清华阁出。”
“所以,出花魁的娼寮能拿重金,养,因此这些女子都争着要入选。”常欢接口。
“嗯,做娼妇的,哪个不想存钱养老,若是夺了花魁,以后恐怕就不愁吃喝了。命好的还能有个殷实人家娶了
去做妾室,也算从了良了。”中年妇女看着似乎是同情她们,口气中暗含着鄙夷,世人皆如此罢。
“好吧。一个好官,清廉是必须的,就是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