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等酒足饭饱之后,开始讨论晚上的计划。天欣暗自小雀跃,隐白今儿走不成了。
隐白问那玄云土地庙的所在,玄云挠挠脑袋:“他们前几日搬了,去头一只肥羊的家里安营扎寨了。那地方现在对他们来说可安全了。”
“先前不说!”天欣白了他一眼。
“为你们好,怕你们偷偷去送死么。”玄云撩了撩头发,一派仗义之姿。
天欣狠狠白了他一眼:“一肚子坏水!”
“得,咱们先喝个下午茶,逛一圈就可以准备去了。”玄云提议。
这个提议立刻被扼杀在摇篮之中,因为除了玄云,没人再喝得下下午茶了。
“又没让你们请。”玄云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出来。
“切,都吃饱了你才说你请。”天欣清楚地认识到,这个家伙贼精贼精的。
“又没说你。喂,你吃得比那娃儿还少,这儿的饭菜不合口味?”玄云明明问的是紫桦……
紫桦并未看他,又觉得不回答不太礼貌,顺口说了一句:“不饿。”
“喂,咱们家小桦吃多少要你管?什么动机啊你!”天欣一步跳上前,往紫桦门前一档——敢动我的人,胆子忒大了吧!
隐白看着这三个家伙不知道在胡闹些什么,有些无奈,十分怀疑他们是否知道晚上要去面对的是土匪强盗。
终于,在玄云“洗劫”了第三家也是最后一家这儿还开着的点心店后,时辰差不多了。他把买来的点心都藏在包裹里头,暗想着,有备无患!回头有人饿了,随便拿一样出来,也能填肚子。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玄云上了回茅厕,出来时,只见他一身黑色短打,头上包着黑巾,甚是神秘,要不是露着脸,天欣还真没认出他。
“小白,失策!我们应该回去准备夜行衣的!”天欣扯了扯隐白的衣袖。
“咱们只是去探探路,不用这样。”隐白牵起她的手,引着她前行。
“你看这臭道士就穿夜行衣了。”天欣不满。
“他这是臭美,理他作甚。”隐白平静地安抚了天欣。
“你们懂什么,去做这种事怎么能穿着道士袍?被看到的话,我还怎么做生意?没跑过江湖,见识短浅!”玄云鼻子哼哼着,走到紫桦边上——还是这位表里如一,不拿别人开心,内秀!
紫桦悄无声息地往旁边挪了挪,选择不跟玄云并排……
到了那家,天色已晚。装鬼的土匪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开门入户,外头看起来,倒像是没落户。
玄云招招手,带着他们往后头行。走了一会,指着墙下一个小洞说:“走吧。就这儿进去。”
这,不就一狗洞么!隐白没响,天欣敲了玄云一巴掌:“你这臭道士,叫我们钻狗洞啊!”
“不然你走正门呀!切。这户的狗都是大个头,所以狗洞也比别家的大,而且我还拓宽了。又没有胖子,还怕钻不进么。”玄云丝毫不以为耻。
这是什么道长门下的,败坏门风就是这样的吧!
玄云见隐白正在往上头瞧,便说:“别看了,要是能用轻功上去,谁还钻这狗洞。上头能叫土匪瞧见,不安全!别计较了,你们到底要不要进去偷听呀。只是,你这身衣服怕是要弄脏了……”他说的是紫桦那身白。
正说着,紫桦低下头,第一个就钻了过去。别说,这位倒还真有些冒险主义,经历了这许多,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天欣又丢出个卫生球,跟着紫桦钻进去,这洞还确实宽敞。玄云和隐白也过来了。除了玄云,大家都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还好,没多脏。
出洞之处,在后院一处隐蔽之所,前头是竹林,挡住了视线,真亏这道士找得到。
玄云告诉他们,土匪都聚在正屋,休憩在东厢,然后领着他们小心地到了正屋外头。
“到屋顶上头去最安全。我自个儿能上去,你们怎么上?”玄云把娃娃脸遮住一大半,低声问道。
隐白决定分两次把这俩人运上去。玄云见状,万分委屈地说道:“得,我负责这丫头吧。小桦留给你算了。”其实,就他的轻功,能带着天欣上去已经勉强了,不然他定然不会承让……
紫桦斜眼瞄了玄云一眼,这人倒是个自来熟,怎么开口就是“小桦”?跟他很熟么?
一带一,四人纵身上了屋顶,玄云熟练地揭开他惯用的那片瓦,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招呼大伙往下看。
屋子里头的土匪们正在摆宴,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鸡,做了顿全鸡宴,不见蔬菜,也没鱼肉,七八只鸡有蒸的有煮的,还有一大锅子老母鸡汤,整个儿一群黄鼠狼。
上头看下去,并不能清楚看见人的全貌,衣着还是分得清的。有一个块头最大的黑肤壮汉,坐在上座,底下人称呼他——三哥,端着酒都敬他。看来是个土匪头子。
没多久进来一人,身形略瘦,穿着打扮颇有几分奢华,跟这屋里的土匪格格不入。虽打扮不太相似,本质上还是个土匪,因为这些人见了他就称呼:“二哥,你回啦!”
“老二,山上情况怎样?”三哥一见那位二哥,便急急上前迎他。
“形势未明。咱们暂且不可轻举妄动。”老二往一张凳子上瞧了一眼,就有个识趣的手下赶忙上前擦了擦凳子面,谁不知道二哥有洁癖呀。
“那老头子怎么办?还就这么押着也不是个办法!”老三抓耳挠腮,一看就是个莽汉。
“押着就押着呗,总有用的。你担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