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生了气,谷梁鸿觉得不能再逗弄下去,于是道:“我可以给你这个面子。可是夫人你向来都不给我面子。”
听他松口,苏落急忙道:“给啊给啊,我从今后对你一心一意三从四德百依百顺。”
谷梁鸿于此掣肘于苏落,心情大好,怡然自得的看看高长泰:“你走吧,所有的事情我会交代下去,只需记住,受人滴水之恩,即使不能涌泉相报,也还要在心里对人感恩。”
高长泰唯唯诺诺。对苏落鞠躬又作揖感恩戴德的离开。
众人离开,屋子里只剩下苏落和谷梁鸿,他道:“我要午睡了。你给我铺床。”
苏落撇撇嘴,拿着鸡毛当令箭,很是不情愿的样子。
谷梁鸿马上道:“是谁说过此后对我一心一意三从四德百依百顺。”
苏落唯有带着情绪的给他铺床,刚想转身走,被他手臂一挡就搂在怀里:“陪我午睡。”
苏落挣扎着:“我不困。”
谷梁鸿道:“我知道你不困。你是陪我午睡,没让你睡。”
苏落杵在那里无声的抗拒。
谷梁鸿却慢悠悠的道:“刚刚谁说来着,对我一心一意三从四德百依百顺。”
苏落气呼呼的看着他,感觉他会用这句话拿捏自己一辈子,假如自己真的可以和他一辈子,心里倏忽一阵难过……然后腾腾奔到床边。噗通砸在床上。
谷梁鸿笑呵呵的过去于她旁边躺了,头枕着手臂微闭双目问:“你真的很讨厌我吗,如果真是。我会恨死我自己,亲已经成了,我岂不是要耽误你一辈子。”
他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沉重,眉间拱起一道深沟。苏落慢慢把自己靠了过去,靠在他腋窝下。他就伸出手臂搂在怀里,侧头吻了下她的秀发,“落落,我真的害怕你后悔嫁给我,那样我就万劫不复了。”
苏落摸了摸他腹部的伤口处,轻声问:“还疼吗?”
谷梁鸿一个侧翻就把她压在身下,一脸的抑郁瞬间变化成血脉喷张:“不耽误生儿育女。”
苏落明白他想作何,用力去推他,只是她全身受制,且两个人的力气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分别,不多时谷梁鸿就边吻着她边把她一层层剥开,还顺手拉下了幔帐,等两个人赤身luǒ_tǐ交叠在一处时,苏落突然大哭起来,她是看到了他腹部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但那个伤口时刻提醒着她,母亲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腹部中刀,而杀死他的人竟然伏在自己身上,她感觉奇耻大辱,却又无可奈何,唯有哭。
谷梁鸿顿时软了下来,不是扫兴是心疼,知道苏落心里必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作为她的丈夫不能解开她的心结这是一种失败和无能,他安慰了她一会,然后起身穿衣,只说是自己养伤这么久,堆积了很多账目需要查,于是离开卧房而去。
苏落哭了很久,平复好心情后穿衣下床,门口红光一闪,走进了师父墨子虚。
“师父,你怎么来了?”
墨子虚踱步往椅子上坐了,非常镇定从容:“我听说,你很不开心,眼睛这么红,是不是又哭了。”
苏落仍旧纠缠那件事:“师父,真的是你亲眼所见,是他杀了我娘。”
墨子虚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苏落又道:“我想恨他,可是我恨不起来,师父,您仔细回忆下,也许是记住了,他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杀了我娘,他更不会想摔死才出生的我。”
墨子虚叹口气还是没有说话,苏落一个人叨叨咕咕半天,最后墨子虚道:“落落,此事不急,你还年轻来日方长,师父先走了。”
他神神秘秘的来奇奇怪怪的走,苏落唯有恭送到门口。
墨子虚离开苏落这里,奇怪的是没有往前面去,而是绕开众人七拐八拐的来到后花园,一招手,杨二郎从假山后面钻出,墨子虚手在脸上轻轻一揭,不过一张易容面皮,却原来是谷梁鸿,他脱下红袍子,把衣服和面皮交给杨二郎道:“就在这里烧了吧。”
杨二郎领命而去,他自己重新回到卧房,看苏落正哼着小曲在他那些昂贵的宣纸上涂鸦,他明白苏落高兴大概就是刚刚自己假冒墨子虚说的那句“此事不急”,她暂时得以解脱。
看他重新回来,苏落乐颠颠迎上:“大叔,你不是查账吗,这么快。”
谷梁鸿把她携到桌子边坐下,然后去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一对手钏,一个,是苏落母亲去世时交给他的信物,一个,是锦衣卫千户徐喜达临终赠予,他把两条手钏都交给苏落道:“你是墨宗的谍女,帮我查找一个人,就是这手钏的主人,多年前她母亲把她托付给我,可是我却把她给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