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仙姬见苏落踌躇不语,以为她没有认出自己,随即揭下蒙面的黑布露出面容道:“是我,我来救阿白哥。”
从飞白到阿白到阿白哥,苏落再次差点惊掉下巴,猜测不久的未来鱼仙姬是不是直接喊墨飞白为老公了,遥想墨飞白那个水灵灵的少年,以后几十年的岁月搂着一个男人睡觉……这也没什么,因为这个鱼仙姬长的非常中庸,苏落经常恍惚感觉他是女扮男装,想想自己爱上的人还是公爹,为何男人不能爱上男人,这是孔子孟子们该管的事,我是江湖人,江湖之大无奇不有,大家都算奇葩,应该惺惺惜惺惺才对,如此一想,她开始多多少少的喜欢鱼仙姬了。
窗户上映出红彤彤的火光,可想而知街上有多少兵马,苏落过去重新拉好他的蒙面道:“师兄已经安然离开,你也赶紧走,客栈里都是锦衣卫,太凶险,别说我见死不救。”
听闻墨飞白已经逃走,鱼仙姬放下心来,推开窗户往街上看,凉州卫的兵马铺天盖地的涌来,街上拥堵不堪,他和苏落其实都不知底里,朱棣仅仅带着二十多个锦衣卫就是为了引‘建安文骨’那些人上钩,实际人家早就埋伏好了,内有锦衣卫外有凉州卫,鱼仙姬情知不妙,对苏落道:“若是我死了,你好好照顾阿白哥。”
苏落已经想出救他的方法,过去托起他的宝剑横在自己脖子上道:“你阿白哥一直都是反过来照顾我的,你苏落姐我现在有妙计救你出去,胁迫我,我现在是朱棣的贵客,锦衣卫投鼠忌器不敢对你动手。”
鱼仙姬讶然看着她,苏落着急道:“还不快走,等下师兄回去不见你。必然返回来找你,然后我再费心的救他,你们饶了我吧。”
鱼仙姬其实奇怪的是她何时成了朱棣的贵客,诘问:“你是谁?朱棣为何不想你死?”
看他脸上一股凛然之气,苏落明白他大概是认为自己和朱棣是一丘之貉,没功夫解释,气鱼仙姬这个时候还研究与主题无关的事情,就像正热吻的男女其中一个突然哈哈大笑,必定是大煞风景,道:“别管我是谁。好用就行。”
鱼仙姬犹豫下,还是依苏落所言,用她为人质慢慢走出房间。外面的锦衣卫追去街上一部分,剩下的也把走廊和下面的大厅挤满,苏落感叹朱棣真是只老狐狸,他的人马会隐身术似的,倏忽而现倏忽而失。诡秘莫测。
众锦衣卫看鱼仙姬挟持苏落出来,大多知道苏落是朱棣的客人,真就不敢轻举妄动,一边恐吓鱼仙姬一边后退,到了客栈门口,又一伙锦衣卫堵住。苏落认识,正是那之前见过的蒙田,他也认出苏落。惊呼:“公……”差点喊出公主,急忙改口道:“这位公子,你先把这位姑娘放了,皇上仁德,必定对你网开一面。”
鱼仙姬高声讥笑:“仁德?朱棣何来的仁德。他篡了自己侄儿的位,现在还四处寻找欲对侄儿赶尽杀绝。朱棣比纣王还残暴不仁!”
苏落心急火燎,这个时候你争执孰对孰错有何用,就像冬天下雨你觉得是先买把伞有用还是先研究冬天为何下雨有用,显而易见的道理,不是他不懂而是他太执着。
“好汉不吃眼前亏啊。”苏落知道蒙田和谷梁鸿熟识,才敢小声提醒鱼仙姬。
蒙田看苏落对鱼仙姬挤眉弄眼,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不再废话,喊自己的人让开,放鱼仙姬和苏落出了客栈,怎奈街上人更多,潮水般,兵士们手中的火把将夜空照亮。
大家其实都不认识鱼仙姬,‘建安文骨’只是一个口号,鱼仙姬的庐山真面目并无一人识得,他的帮团是秘密刺杀组织,不像唐赛儿大张旗鼓的和官兵对着干,主要是鱼仙姬穿了一身夜行衣,还蒙着脸,这就是刺客的标志,兵士们顿时把他们堵住,所以说人做事不能讲求形式,假如穿夜行衣是为了夜里容易避人耳目,你可以穿深灰暗紫浓绿,为何非得穿这么专业。
鱼仙姬把宝剑在苏落脖子上压了压,唬的苏落急忙提醒:“尺度,一定要掌握好尺度。”
兵士们不明所以,刺客胁迫的人大致应该同皇上或是朝廷或是官府有关,所以没人敢迫近,退了半条街,苏落着急替鱼仙姬寻找逃跑的最佳路径,只是人马太多,躲过一拨又来一拨,最后来的这一批依旧不认识苏落,苏落怕他们冲杀,高喊:“千万别动手,我是皇上的亲戚。”
偏偏遇到一个不信邪的,哪个晓得你的身份,谁又能证明你不是反贼一伙,于是命令手下:“乱箭射死!”
兵士们张弓搭箭,蓄势待发,假如箭射来,两个人必定被射成马蜂窝,苏落明知道自己的神识功不能给多人造梦,情急下管不了许多,凝神识聚内气身形一晃,再看对面这些官兵,个个如睡眠般僵立,苏落大喜,神识功爆发了,我这么厉害。
其实不是她厉害,而是躲在一处屋檐上的谷梁鸿,他本想来假意刺杀朱棣,嫁祸给‘建安文骨’,其实也不算嫁祸,鱼仙姬那些人长年累月的反朝廷,也不在乎这一桩罪名,谷梁鸿想把朱棣闹得疲于应付然后离开凉州,才能让苏落安全,没料想来了之后却发现墨飞白和鱼仙姬准备刺杀朱棣,他早已料到二人必定失败,留下来就是为了救他们,却看见野鲜不花把墨飞白带走,而鱼仙姬出来时竟然押着苏落,正在观望鱼仙姬和苏落这场戏是真是假,就发现苏落准备发功,他知道苏落没有能力制服这么多人,于是暗中发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