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叔,我没觉得我漏了什么啊?”霍海转头望向了他,状甚惊愕地道。
“你想装糊涂?”云永重眯起了眼睛望着他,戾气满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重叔,要不你来告诉我?”霍海坐在那里,好像十分疑惑地问道。
“嗯?永重,你想让霍海说什么?”台上,老太君望着云永重,皱起了眉头问道。
“既然老太君您问到我,那我就实话实说了,老太君,莲泽云家支脉的联络官,应该交由我和字堂来监管,而不是由忠字堂那两个废物”,云永重怒哼了一声,伸手指向了云天。居然直接抛开了霍海,冲着忠字堂来了。
这句话一说出口,满堂震惊。
所有人都惊愕地望向了云永重,这家伙是在抽什么邪疯?
要知道,平日里,就算私下里再怎样看不上瞧不起,也不至于将这种情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尤其是当着老太君的面儿表达出来,这可是对老太君的极度大不敬!
“你……”云天羞愤无比地望向了云永重。
“嗯?永重,你今天遇到了什么事情,让你心情如此不爽?居然这般说话?”老太君缓缓转头望向了他。
多年积下的威严让云永重心下间一虚,可本性的贪婪却催促着他肾上腺激素急速分沁,瞬间就已经冲破了心理障碍,抬头望着老太君,昂然道,“老太君,我什么事情都没有遇到,就是感觉,你处事不公!”
远处的云永华鬼鬼祟祟地望着云永重,唇畔不经意间浮现出一丝阴笑来,手指不停地在桌下摆弄,然后,继续静坐在那里看好戏。
云永重这句话一出口,再次引得满堂错愕,眼珠子掉落了一地。
这小子疯了?敢这么公然顶撞老太君?
“我处事哪里不公?”老太君挑眉问道。
“我和字堂多年来鞍前马后,为家族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是,近年来,该分配到的利益却从未分配到我们和字堂,甚至我们监管的家族支脉与旁脉越来越少,控制的产业也越来越少,不但向勇字堂不断倾斜,现在居然还向忠字堂这种废物堂口倾斜,唯独不给我们,我只想问一句,为什么?”云永重怒视着老太君问道。
老太君没有说话,而是转头望向了旁边,似乎寻找着谁,半晌,才皱眉道,“云和呢,打电话让他过来,把永重带回去让他冷静一下吧。”
“不用给父亲打电话了,他今天抱病在家,不会来了。并且,就算他来了也没有用,该说的话我也一定要说!”云永重望着老太君道。
“永重,你太放肆了,居然敢跟老太君这般说话?”旁边一直坐在那里云永华的父亲云勇怒喝了一声道。
论辈份,他是云永重的亲三叔。
“云勇,如果你识相,就和你儿子乖乖地坐在那里,听到没有?”云永重冷冷地望向了云勇,向他一指喝道。
“永重,你是疯了么?”老太君眼中迸射寒芒,盯住了他。
“我没疯,疯的是你,你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婆,老眼昏花、已经是个老糊涂了,居然还盘踞在家族领袖的位置上,就是死抓着权力不肯让位于更年轻、更有能力的人,我就想问一句,你凭什么?”云永重转头望向了老太君,这一次火力全开,毫不客气。
“来人,把这个不孝孙子给我抓出去,狠狠抽他三十鞭子,让他知道什么是惩罚!”老太君狠狠地一顿拐杖,怒哼了一声道。
可是,她连喊了几声,却是一个家族侍卫都没有出现。
“不用喊了,没有人会来的”,云永重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为什么?”老太君盯着他,缓缓地问道。
“因为他们都成了死人,不会再来了”,云永重狂笑道,说到这里,他狠狠地一挥手,登时,“哗啦啦”,窗子破裂,足有五六十人从窗外跳了进来,身上气势雄浑,远超普通人,居然大部分都是修行者。
就算不是修行者的,也是行动矫健敏捷,应该是受过极其严苛的训练!
并且,领头的两个人居然高达练肌十一重的境界,这也让霍海挑了挑眉毛,暗自心惊。
好家伙,大家族就是大家族,果然不一样,居然以普通人的身份,能找到这么多的修行者,这可真是了不起!
“你这是,要造/反?”老太君惊怒交加,手指着他怒喝道。
“是你逼得我不得不反!”云永重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狂笑一声道。
同时,那些被雇佣的强力打手们已经各自逼近了在座的所有人,包括老太君,只要他们敢稍有异动,必定是血溅五步的下场。
“没有人逼你,是你自己太过贪婪。人类啊,总是有这样的劣根”,老太君摇头叹息道。
这句话听上去很是普通平常,可是霍海和云天却相互间对望了一眼,眼神里俱都涌起了惊惧交加的神色。
这句话的内容或许在这个场合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这句话的语气,却足以让知道内情的人毛骨悚然,更让霍海和云天确定,老太君,早已经异变为一头老怪物了。
“贪婪不是罪过,如果没有贪婪和野心,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前进的动力?”云永重傲然一笑,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缓缓向前走去。
不过,走到霍海的身畔时,他却突然间停下了脚步,望向了霍海,凑近到他的脸旁,眼神阴沉,冷冷一笑,“霍海,霍大姑爷,刚才我给过你机会了,你不珍惜啊,现在,你后悔吗?”
霍海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