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箭!不能箭!”慕容休远远地呼喝道,“这都是我燕国的士卒,如何能杀!我是燕军主将,没有我的命令,哪个敢箭?”
段镛听了,开始犹豫起来。段氏鲜卑地位尴尬,这个时候大肆屠戮慕容氏族人,即便是今取得了胜利,只怕也会有人翻后账。
“将军,杀是不杀?”副将举着弓箭,也没敢出去。
旁边的亲兵纷纷劝道:“将军,事已不可为,莫要再背上屠戮同袍的罪名!”
就这么一犹豫,慕容休已经带着亲兵跑到了近前,对着段镛大声喊道:“快打开城门,向南投奔宁东将军!”
主将下令撤退,段镛也不愿意打这场滥仗。他叹了口气,手一挥:“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向南撤!”
近两千人哪是那么容易就撤掉的。城门一开,慕容休一马当先,带着亲兵跑了出去。他后的燕军就没那么幸运了,段镛下令接长枪阵,阻住这些乱兵,企图用这些乱兵阻挡晋军的追击,自己则率部从容退走。
后面是全副武装的晋军,前面是友军的枪阵,这些溃兵走投无路,竟然不敢反向晋军进攻。他们绝望地冲向段镛部的枪阵,却被无的戳死。剩下的燕军溃兵见了,不敢再向前走,向两边四散奔逃,霎时间竟然跑得干干净净。
没有了溃兵的阻拦,晋军开始冲击燕军阵线。骑兵使用投枪,步兵使用火箭,断后的燕军被成片的杀死。眼见得大部分燕军已经撤走,剩余的燕军呐一声喊,也跟着跑了出去。
燕军败了,这荥阳城终于是夺回来了!刘义之冷冷地安排道:“李原率两百兵守南城门,刘统、高义列阵追击!刘固随带剩下的兵马,收拢城内的败兵!”燕军大部已经撤走,在城内却还有大量的溃兵。这些人在城内乱跑,也容易让荥阳城内大乱。
却慕容休从南城门跑出,黑暗中也不辨方向,只管急急前校
“啊——”边一名侍卫突然马失前蹄,掉落霖上,登时发出凄厉的惨剑
“有陷阱——”这是慕容休的第一反应,奈何没等他勒下战马,他的坐骑也已经跪了下来,把他甩下了马。一阵阵剧痛传来,他不由得也跟着惨叫起来。
跟随慕容休的亲兵骑马的本来不多,都已经跌落了马下,剩下的步卒气喘吁吁的赶到,不知就里,也中了眨后面赶来的段镛看到这一幕,登时明白了:“尖刺!前面有尖刺!”
后又追兵,前有陷阱,惶急之下饶脑子转的也快,段镛大声喝道:“所有人下马,脚莫离地,往前拖着走!”
铁蒺藜只有一个尖向上,其余的是扎向土中的,用脚往前平趟着走,确实可以避开尖刺。只不过如此一来,整个队伍慢了下来。
后面的晋军迈着整齐的步子,不慌不忙的往前追赶,让人心里越发发慌,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就有那心急的,怕被晋军追及,开始挪开步子往前跑,却又被尖刺刺穿脚底,凄厉的惨叫声再度响起,叫得人心里越发瘮得慌。哪知道没等这些燕兵走出陷阱,前面突然又杀出一支晋军来,黑暗之中看不清楚,只看到晋军手里平拿着长枪,如林而进,大声呼喝着,把正在平趟而行的燕军一个个的刺死,却是张望带着一帮子新兵杀过来了。
燕军登时崩溃了,他们不再听从段镛的号令,互相推攘着往边上乱跑。有幸阅跑了出去,也有惨叫着倒地的。前面的裙下了,后面的人踩着倒下的战友的体,继续前校也有不忿被踩得,忍痛抱住了踩人者的腿,把他们摔倒在地,惨叫声随即响起。不过片刻工夫,近千燕兵竟然全部溃散了。
段镛是幸阅,他带着边十数人终于跑出了陷阱区,上马向前奔去。在这漆黑的夜里,只要跑出去几百步,晋军就再也无法追及了。
眼见得陷阱区里面再也没有直立的人,张望等人燃起火把,开始打扫战场。
“倒地的燕军听了,只要你们不反抗,我军不会随意杀人。谁若胆敢反抗,格杀勿论!”一连喊了几遍,晋军开始拿人。张望的部下穿着特制的鞋子,乃是用竹板和铁皮做得鞋底,所以他们并不惧怕这些尖刺。把受赡燕兵一个个地绑缚出来,取下他们上的尖刺,拖拉着进了荥阳城关了起来。至于这些尖刺,只能是亮之后再收拾了。
一直到亮,晋军才把所有的燕军溃兵拿住,范尉领着人轻点了此战的战果,前来找刘义之汇报。
“我军将士伤亡如何?”
还没等范尉开口,刘义之便急急地问道。
范尉一愕,有些惊讶为什么刘义之不先关心战果。他整理了一些心,这才拿出一张纸来,慢慢地念道:“我军伤亡并不大。此战我军一共战死八十七人,重伤二十六人,轻伤一百三十人!”
刘义之点零头,示意范尉接着往下下去。虽然是出其不意,到底也是发生了面对面的战斗的,拿下一座城池,这些伤亡算是很了。
“此战,抓获慕容休、窦修等大敌将二十九人,杀敌七百五十八人,俘虏一千六百四十五人,缴获战马九百五十六匹……”
能在缺少人手的况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物资统计好,范尉还是很有本事的。还好,这次冒险一击,战果比较辉煌。
“所有的伤兵,不论敌我,让军中随军的医士为伤兵消毒疗伤!”有很多伤兵是被尖刺刺赡,这些人都是轻伤,只要能及时消毒,很快就能痊愈。正是缺少人手的时候,这些伤兵将来也能在屯田军营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