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了?哎呀,盈盈你快点说啊,急死我了。”方氏担心的愁绪笼罩周身,整个人仿佛泡在苦水中一样,让人望着便觉得这人可真揪心。
楚盈盈连忙解释:“是这样的,楚长佩今个来这里……我去厢房告诉韩戈,让他一路跟着以防万一,没有想到真的抓到了三个混混,已经被韩戈送到官府去了。”
“小姑怎么能这样?”楚芬芬气的直拍桌子,手都拍红了,却恍然未觉!她咬着牙第一次骂人,“奶总是骂别人黑心烂肺的,我看她们母女才最是黑心肠的人!太歹毒了!”
这姑娘家的名声何其重要啊?楚长佩这哪里是欺负楚盈盈?分明是想逼死楚盈盈啊!
楚盈盈冷笑:“谁说不是呢。”
“你这孩子!”方氏忽然一把扯过楚盈盈的手,在她掌心狠狠地抽打了两三下。虎着一张脸,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婶娘,你……”
楚芬芬都站起来了,这好端端的,婶娘打盈盈做什么?
楚小天直接扑到了楚盈盈的怀里,张开双臂直面方氏:“不许打我二姐!”
哪怕是婶娘,也是一样的!
方氏气的狠了,身子都在打摆子:“你说你这丫头!你明明已经知道楚长佩是不怀好意了,你怎么还跟着她出去了?万一呢!”
“婶娘,我这不是叫上韩戈了吗?”
“那万一人太多,韩戈打不过呢?楚长佩那种人,怎么值得你冒险?”说完,方氏还偏头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声音满是哽咽,听得人心头直发酸。
楚盈盈也知道自己是有些托大了,总觉得自己好运爆棚,所以不会出事的。心中叹了一口气,把楚小天推到一边,站起来走到方氏旁边,蹲下,伏在后者膝盖上,撒娇道:“婶娘,我错了,以后不会这样啦!”
方氏怎么受得住这般撒娇?
这黑脸板了不过几个呼吸间的时间罢了,瞬间破功。
不过她还是拉着楚盈盈的手,殷殷嘱托。
虽说有很多想法都和楚盈盈的背道而驰,但一片心意发自肺腑,楚盈盈又怎么会拒绝呢?她含笑着一一应下了。
等吃完饭了,楚芬芬想起来一件事:“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不给小……楚长佩一个教训吗?”
若是以前,按照楚芬芬的性子自然是愿意息事宁人的。可是最近自家日子过得愈发好了,还有楚盈盈经常的洗脑,让楚芬芬的脾气也没有以前那么软了。
这俗话说,钱是人的胆。手里头有钱了,说话底气也足了,自然也会考虑其他方面的事情了。
“怎么可能?”楚盈盈抬起因为最近吃的太好,而有些肉肉的下巴,一脸嘚瑟,“你看你妹妹我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双倍奉还!
无论前世今生,她都不是忍气吞声的人。
“韩戈,你说吧。”
这些事情都是韩戈做的,所以韩戈说来比较生动形象。但楚盈盈想错了,就韩戈这个闷闷的性子,能说出来什么生动的话吗?
果不其然,只听到韩戈言简意赅的说了一句:“我先把三个混混送到衙门去了,又在送楚长佩回家的时候先去了一趟衙门,然后让楚长佩看着三个混混被打的满身是血,动都动不了,才把她送回去的。”
楚盈盈:……
大哥,你倒是说说楚长佩当时的表现啊,多么害怕多么恐惧,也好让他们爽爽啊。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韩戈听完,愣愣的回了一句:“我没注意她。”
“好吧,你赢了。”楚盈盈就知道会这样,她总结发言:“有这份血缘在,无论楚长佩对我做什么,只要我反击,总会有人说三道四的。所以说,我干脆什么都没对楚长佩做,只是让她旁观了一下那三个混混的下场而已。如果她没有笨到家,自然就不敢再对我动手了。”
这就是典型的杀鸡儆猴!
“太便宜她了!”楚芬芬等人恨恨的磨牙,恨不得找到楚长佩将她耳朵都给咬下来!
而正如楚盈盈所想的那样,楚长佩是真的吓傻了。
她亲眼看着那三个混混被板子打的浑身是血,从一开始的破号乱叫到最后的没有声音。尤其是那几个混混还把她给供出来了!虽然无论是县令还是韩戈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楚长佩还是害怕极了。
她无助的揪着她娘的胳膊,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怎么办啊,娘,怎么办!楚盈盈一定会报复我的!她一定会的!我不想死啊,娘!”
楚王氏拍着闺女,安抚她:“你放心,要是楚盈盈让人来抓你,我,我就……”她想了想,悲哀的发现她根本就没了办法制服楚盈盈了,想了半晌最后也只是凄凉的说了这么一句,“要是她敢欺负你,我就和她拼命!逼死亲祖母的名声,她可承受不住!”
唉,那**崽子怎么就蹦跶到了这个地步呢?她愣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了。
“咳咳,”楚长佩被她爹抽的烟,呛到了,却顾不得,一再拉着楚王氏保证,如果楚盈盈来,她娘就以死相逼。
楚王氏唾沫星子都说干了,才算是安抚住了闺女。
楚王氏直起腰来,才发现屋子里早就乌烟瘴气的了,出去打开帘子散散烟味,还不忘数落老头子,“你说你是抽这么多烟干啥啊?还让哪活不啊?”
要说记吃不记打,楚王氏简直就是典型中的翘楚了。被楚大地打了多少次了,当时也是怕得很,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