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不明所以,稀里糊涂的就问,“澹大侠,怎么突然停住了?”

澹台隐拍拍许飞紧扣着的小手,“松开,我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还有,我不姓澹,我姓澹台。你可以叫我阿隐哥哥。”

“好的,阿隐哥哥,前面发生了吗?”

澹台飘摇身形下马,指着十几步外的草丛,“这里横了一根圆木。”,澹台低下头去看圆木与土地接触的地方,“看样子横在这里有些日子了,下面都结了冰。你先在马上面待着,这事情有蹊跷。”

一根圆木横在道路中央,车轮印子碰巧在这里消失,既没有上山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难道是来的时候还有其他岔路马车有调头回去了?不太可能啊,一路虽然杂草丛生可澹台没发现有什么岔路。面前消失的车轮印子足以证明他们十有八九是调头回去,可我们追得还算紧,也就三五里地的路他们能折返到哪里去呢?澹台隐一边琢磨这件事一边朝四周山崖上看,山崖上非常不自然的竖着成堆的巨石,这些巨石的作用大概就是拦住马车的前后去路,并砸死几个运气不好的倒霉鬼。山石还非常安稳的卡在悬崖峭壁上,风吹不到它们。

澹台隐很好奇这些人去了哪里,所以他决定慢慢的按照原路往回找。起身上马,这一次速度有所降低,死死地盯着道路两旁有没有什么岔路。可这么一通走已经是深夜,伸手不见五指依然没找到任何岔路。

天色渐晚,头顶的风没有任何削减的迹象。两人下了马,坐在拦路的圆木上。

许飞抬头看天,“这风没有三五天不会停歇,恐怕就连新到任的状元郎也会因为暴风雪而误了行程。”

澹台点头,“这倒是一件好事,如果现在折返回去,再差一趟镖车绕山过去,没准还能赶在状元郎回乡前到达石门县。”

许飞用破布卷着地上搜集来的荒草做了个简易的火把,倒上油用火折子点燃,总算是能看清周围的事物。

这时候两人都没了主意,他们只走了野人沟一半的一半还不到的路程。马车又不会飞,这巨木横在路中央马车无论如何也过不去,折返回去去找又没有发现任何岔路。

澹台隐没了主意,去问许飞,“小子,你说叔叔他们去哪里了?这前面是死路一条,我们又是从后面包抄过来,两边都夹住了,他们究竟到哪里去了呢?”

许飞摇头,“兴许他们根本就没进山也说不定,刚到山口的时候狂风大作根本看不清前面的状况,兴许他们也料到狂风将至躲在了山脚下的村子里。”

“那这马车压过的痕迹是怎么回事?”,澹台指着地上被压趴下的蒿草,“最近几天还有其他人赶着马车过野人沟?”

这确实说不通,在凌霄镇提起野人沟可谓是闻风丧胆,怎么可能还有人敢赶着马车进山谷呢?既然这车辙肯定是凌霄镖局的车子压出来的,那么镖车和镖师去了哪里呢?

澹台始终放心不下,可继续往前走无异于大海捞针。经过再三思索,澹台决定沿着原路返回,倘若真的没有任何发现他们就冲出风口,顺风回到凌霄镇。到了凌霄镇可以叫赵大户重新拆迁一干人马绕山送镖到石门县,风雪这么大状元郎一定也被堵在了路上,虽然路途艰险两三天却也能送到。

想到这儿就去做,说话间已经是子时,头顶依然狂风呼啸。两人撑着火把,因为看不清脚下的状况只好牵着马匹慢走。澹台在下面牵着马,许飞坐在马背上。

“我说小子。”,夜还很长,澹台找了个话茬,“你爹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什么样的人?”

“就是脾气啦、长相啦,对你好不好啦?”

许飞咽了口唾沫,“对我当然好啦,我不喜欢读书他就教我习武。只是可惜,我就连练武也经常投机取巧,他也从不打我骂我。”

“老前辈尊姓大名那?”

“许钟雄,大家都叫他许大胆。”,许飞自己也笑了,“我爹能耐不大就是胆子大,胆子大人缘还好的紧,所以才开了这么一家镖局,他自己从来不走镖。”

“哈哈!还有这么说自己爹的吗?”

“我实话实说嘛。”,许飞趴在马背上,看起来是有些疲惫,“要不你来我们镖局吧?我保你三年就能当上总镖头!”

澹台隐到,“还要三年那?我可等不及。”

“那两年,一年也行。只要你能把那些臭鱼烂虾打服了,你就是总镖头!”

“怎么?你说凌霄镖局的镖师都是臭鱼烂虾?”

“我爹私底下跟我说的。”

澹台隐两眼一抹黑,翻了个白眼,“你们家的关系还挺乱的,不说啦,我上马看看能不能小跑两步。”

说话间澹台隐就要起身上马,突然抬头,他那锐利的双眼发现在远处的山崖上有火光攒动。一小撮一小撮的,每隔几十步就有一团小小的黄色火光,绝不是什么鬼火,是人点燃的火把。

这些小火光有的在移动有的没有移动,终于所有的火光全部朝着他们周围聚拢过来。就在这个时候,澹台忽然听到一连串轰隆之声,山顶的巨石开始朝下面滚来。这里道路两旁都是光秃秃的斜坡峭壁,连一颗能够藏身的树木都没有,巨石滚落下来难以抵挡。这时候再想要上马已经来不及,索性一拍马屁股。

说一句,“跑!”,喜儿便撒开腿朝山谷外面飞奔,一刹那左右两条路被巨石封住。喜儿驮着许飞侥幸逃脱出去,山石依旧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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