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顶,哈哈一句,“啊哈,也算,也不算。”
“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没有理由推辞。”,仙鹤童子抬头看天,“云疏而不散,今天夜里说不定会有一场大雪,有雪必有云,无风。这种天气广寒宫的人或许会针对招贤馆采取一些行动。”
“敌动我也动,一来一回就是调虎离山之计,救出大人的希望很大。”
段瑞也赞成他的想法,趁着广寒宫要对招贤馆下手的时机去浑水摸鱼救出被困众人,只是招贤馆这一方面仍旧让人放心不下。对方既然有心突袭招贤馆必定是有十全的准备,否则以广寒宫三鬼的实力未必敌得过诸位老剑客。
眼下只是不清楚广寒宫安插在招贤馆的内鬼是谁,倘若能抓到内鬼便又多了几成胜算。
仙鹤童子起身,“天不早了,咱们也得回去见见那位不速之客了。”
“你知道奸细是谁?”
“随我来。”,段瑞一摆手要澹台隐跟着他下山去。
来到山路中段仙鹤童子忽然停住脚步,微微闭上眼睛似乎是在感受周围的气息,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他转身并不是要对身后的澹台隐说些什么,直接越过澹台隐继续往山上走。澹台不明所以只好跟在他的身后,约莫半柱香不到的时间他们又回到了那块大青石上,这块大青石突出与悬崖面前的原野是一览无遗。
正在他不明白仙鹤童子的用意之时,段瑞用手一指下面平坦的原野,一人一马正在疾驰狂奔。
“看,我们找到他了。”
澹台一拍脑门,“原来如此!此人脚程极快比我们先一步到了山脚下,此刻他策马疾驰大概是要回佛光洞报信!”
“没错,从后山平原也可以绕到狮驼山。”
“可是?”,澹台隐歪着脑袋问,“可是我们在山上,两条腿的跑不过四条腿的,怎么追他呢?我可不觉得他报信之后还会再回招贤馆。”
仙鹤童子从怀里翻出一直竹笛,对着空中轻轻吹奏一曲,远远地就听到一声空灵的啼叫。半空中似乎盘旋着什么东西,那东西飞的很高看不太清楚,等到了近前才发现是一只年幼的丹顶鹤。
“是丹顶鹤?”
段瑞身手架住,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竹筒,随口回答道,“这不是丹顶鹤,这是朱雀,也叫朱鹮。仙鹤擅长途飞行速度却不快,想要追上四条腿的快马非朱雀不可。”
澹台隐看的目瞪口呆,只见他送怀里摸出一二指宽的小纸条,用烧黑了的碳棒在上面写了什么,卷成一卷塞进朱雀腿上挂着的小竹筒里。随后一抖手,那白毛红顶尖尖嘴的鸟儿一个猛子朝下面扎去,随后又是腾空而起朝着远方振翅而飞。
这时候仙鹤童子才松下一口气,缓缓到,“你真以为我那么相信你吗?”
“你引我出来只是个诱饵!”
“没错,目的就是抓到广寒宫安插在招贤馆的奸细。只是可惜,他们占据佛光洞过于急促,信鸽很难牢记位置,所以只能用人骑马来传递讯息。可我这朱雀通人性,与他们那些杂毛家禽不可同日而语。”
朱雀带着信件一路飞往狮驼山,在狮驼山山口有一人正在等待消息。此人身材矮小外貌与一女童相似,身穿八卦仙衣,彩带飘摇好似仙女下凡一般。
别看这些天仙鹤童子无所作为,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在后院饮茶,其实他使用朱雀与深处狮驼山的老前辈通讯,早就把佛光洞的底细摸清。就在昨天夜里朱雀传书说有一人夜入佛光洞,看样貌短衣襟小打扮披着裘皮英雄氅,出了佛光洞一路赶奔招贤馆。奈何夜色浓重并未看出此人样貌,今天早上仙鹤童子在前院喝茶目的就是等那人的到来,可偏偏不赶巧遇上了爱扯皮的混江龙段二爷。本能的他就以为段二爷是奸细,段瑞看起来像是揪着段二爷一顿揍实际上是在他身上搜东西,搜了一阵没有发现这才放下他。就在混乱之中招贤馆又增加几位生面孔,混在人群之中不容易辨认,故此他才心生一计暗中邀请澹台隐来后山相聚。
两人优哉游哉的朝招贤馆走,段瑞说道,“对方的眼线一定会紧盯着你和王校尉,因为你们两个是发号施令的人。”
“所以你就拿我当诱饵?”
“也不全是,方才说的话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我说今晚月黑风高是假的,但夜探佛光洞这段是真的。”
澹台隐有些担心,“可我们抓了对方的奸细,那人没有回去报信,我们今晚探山会不会有些不妥?”
仙鹤童子微微一笑,从怀里拽出一二指宽小纸条递给澹台隐,“你知不知道广寒宫三鬼当中有一个妖艳鬼?”
“听过。”
“我当时就在想,为什么有奸细安插在招贤馆我们却丝毫没有察觉呢?我把那些无名少姓的侠客全都查过一遍都没有发现,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奸细一定是请帖上的人!”
“请帖上的人?”,澹台隐大吃一惊,嘴张得下巴都快掉下来,“怎么可能?那可都是常年与开封府打交道的老侠客,他们当中会出奸细?”
“请帖上的老剑客固然可信,可来人未必就是本尊啊?”
“来的未必是本尊?此话怎讲?”
澹台隐不清楚,仙鹤童子就讲给他听。一切的根源要从这个妖艳鬼说起,江湖传闻妖艳鬼均为女人,虽说妖艳鬼并非名号只是一个职称,而身处这个职称上的一定是女人。此人心狠手辣妩媚动人,可从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