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继续在哐当哐当中前行。
先前周显打人,身上的戾气过于骇人,一路上,也没有其他乘客敢和周显说话。
那个小年轻似乎不太好惹!
至于他给身边乘客的印象,对于此,周显丝毫不在意。
在北河省冀东市,周显下了火车,这里离京城很近,在网路,以及电话里和厂家约好了,他们会安排人来接自己,对方在出站口会拿着小彩旗。
像是接头暗号似的。
对方安排一个开小货车师傅过来了。
“你是冀东展风彩旗公司的老汪?”
周显走到对方跟前。
老汪一丝诧异,没想到厂里要让自己接的客人这么小,十几岁吧。
不过周显行头一打理,此时稍微比真实年龄很要大一些。
“我是老汪,你就是周老板吗,可你也太年轻了点吧?”
老汪看着周显,充满了疑惑,这小年轻就是订了他们厂一大批彩旗的客户?!
“哈哈,也不小了,我妈我这个时候都有了我,老汪大哥你好,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周显。”
……
两人热络了一会。
“小周老弟,那请我跟我来,我带你去我们厂里。”
冀东展风彩旗公司,公司是民营的规模也并没有多大,大约十几人的规模,生产彩旗,团旗,广告旗,导游旗,条幅,锦旗,条幅以及各种旗杆,旗架。
“朱厂长,小周老板来了。”老汪对着彩旗公司车间喊道。
很快从车间钻出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你好,你好,周老板。”
……
“小周老板,你要的这两种8号小旗帜一次性,质量一般虽就可,单个成本虽然低,你只有足够的量我们才有赚头,不然我们也划不来,我们人工成本在这里。”
朱厂长沉吟着说道。
虽然这网路上,还有电话里都有交谈一番。
这老板给自己的报价说好的,这自己到地了,这又想给自己临时加价。
不过这是周显意料之中的事情,就是他没有这样加加码,周显也还想压低价格,做生意嘛。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
一切最终以成交时刻才为最准。
而在之前的一切,文雅着来说是商业博弈行为。
粗暴点就是能坑到就是赚到!
“朱厂长,我知道大家做生意都难,这样,价格既然是谈好的,就不能变,但是我可以给再加量,不会让朱厂长赚不到钱的。”
周显虽然看上去稚嫩,但是说话,行为都很老道,朱厂长只是不多的接触,就知道不能把对方看简单了。
他顺着话下去。
“加多少?”
“再加五倍的订单!不过我们公司需要你十五天全部做完,能不能成?”
周显早就知道这个小厂的规模,生产能力的极限。
面对周显突然暴增多倍的加订货量。
感觉这个量这么短的事情有些为难了。
他们这个小厂,似乎,根本完成不了的。
周显继续说道:“那么这样你们在十三号之前生产运输过来的我给你们单旗八分的单价,十三号后生产的我们公司就只能算六分了。”
“成。”
朱厂长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能赚多少,就靠他们开足马力能干多少了。
接下来,签订了合同,周显付了两千多的订金,然后是见货付款。
十三号,交货,付交货的款子。
现在周显只有三千块,其实三千块都没有,因为车费啥的也给他花了一些,但是订单下得可以下更多。
原本网上说的三千块的订单,被加到好几倍一直加到了超过两万的订单。
付了定金,用去了两千五,周显口袋现在只有三百多块,这还得接下来的生活费,租房费,车费……
十几天那里搞到剩下的尾款,他根本没地方搞。
不过,货到付款,操作的空间很大!
这边小厂在加班加点地生产,周显说自己回去拿剩下的款子,不是加了那么大的订单嘛,当然他并没有回去拿钱,因为根本没地拿钱。
他到了京都,在帝都的胡同里溜达。
用一百元在胡同里一户人家租了一间房,然后等……
当然也不是光尽等。
他每天在胡同里跟大爷下下棋。
“王大爷,你确定走那一步吗?”周显mī_mī着问道。
“我这若是象飞田字,接下来可就是将军啦。”
“不得,我走错了。”
王大爷立即是反悔。
周显笑。
还给大妈们提提水。
很快这胡同里的大爷大妈们他就认识了一帮。
胡同里周显很与众不同,年轻人大家谁成天跟一帮遛狗溜鸟的老爷子,老妈子们搅合在一起。
这年代还跟老人忘年交的,都是稀罕物种。
周显对胡同里大爷大妈们好。
自然,胡同里大爷大妈也明在眼里,人心换人心,他们自然也关心起周显了。
“周小家伙,看你学生不像是学生,打工的又不像是打工的,成天在这……你咋养活自己?”
“我做生意。”
“嘿,小家伙,你做什么生意?”
“那里能赚钱,我就做什么生意。”
“你这小家伙说的是有的没的。”
“哈哈,王大爷跟你商量个事情呗。”
这半个月里,周显跟胡同里的大爷关系也熟络了。
“啥事?你要做什么啦?年纪轻轻,知道你们年轻人闲不住,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