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还想逃过我薛礼神射?”
一对近视斗鸡眼得意洋洋地对在一起,身上白袍随风飘荡还真是有点小飘逸,看的摔开泉二狗尸体的张夫却是直摇头,朔王军就出这种菜鸟吗?
“别贫了,没把人射死吧,还不快按照朔王谕令,做好假象然后撤退?”
听着张夫沉声呵斥,还没显呗够的薛礼悻悻然嗯了一下,拔出刀就对着远处泉男生走去,一面走以免还不满的嘟囔着:“真是的,俺老薛的箭法,可是连殿下都赞誉有加的!说爆他菊花绝对不会阉他蛋蛋,居然不相信俺老薛!”
“唉,真想现在就把他们脑袋拧下来啊!”没理会薛礼的碎碎念,眼看着跟在泉男生队伍后面,有是几个高句丽人急急忙忙跟下来,张夫又是愤懑的哼了一声,拎起长槊就一头扎进了战团中,原本还在打马垂死挣扎的百多高句丽精锐护兵中当即也是爆发出了一阵剧烈的惨叫声。
“杀啊!莫要让唐人跑了!”
“抓住唐人,为泉傉萨报仇!”
漫山遍野的呐喊声响彻了辽河河畔,辽泽边,送张夫等人上船的克家几人却是腿肚子发软,尿意盎然,尤其是眼见着张夫倒提长槊,槊尖儿上还淋漓的滴着鲜血。
“看清楚了,泉男生已死,我家都督与你们高丽奴的交易也到此为止,他日大军攻伐辽东,我家都督也不会留手,让你家什么盖牟城宰洗干净脖子等着!”
一颗盘着高髻满脸是血的小白脸脑袋被恶狠狠举在了克受礼那个本家亲信武官面前,眼睁睁看着狰狞的头颅,五大三粗的武官居然被直接吓得坐在了地上,裤裆噗的一下湿润开来,惹得其他营州军卒忍不住哈哈大笑。
尸体倒不是见不得,而是这杀人的人实在太恐怖了点,单枪匹马手刃五十多骑,哪怕在彪悍的军人遇上这种对手也会胆战心寒,也顾不得对方还在辱骂自家主公,克家武官一颗脑袋点的如同小鸡啄米那样,在哄笑声中连连答应着:“是,是,小人回去就告诉我家老爷。”
又是不屑的吐了口唾沫,随手把人头扔到了船后人头堆中,张夫却忽然又擦了擦,态度略微软化的把克家武官提了起来。
“那为我家都督中间联络的李公子呢?怎么不见他人来?”
虽然装做一片平静,问话的时候张夫还是忍不住抖了抖,周围唐军也是紧张看过来,幸好克家武官此时哆嗦成了一团,没看出这个异样,牙齿打颤了好一会,克家武官这才磕磕巴巴说着:“李,李贵人已经在伏击成功时候就,就走了,他,他还说他有生意要做,让张俭张都督记得他,他们的约定就成……”
“什么?”张夫一双豹环大眼当即瞪得跟铜铃一般,失声叫道,此行之前,拿着李捷手书,张俭可是犹豫了一会这才下令出兵,冒着中伏的危险到了高句丽东岸,为的不是什么泉男生,最重要的就是把李捷带回来。
一听李捷又跑了,想着自家都督的嘱咐,张夫双眼一黑差点儿没一头摔下河去,晃了晃脑袋,张夫又是恶狠狠拎着克家武官脖领子凶狠喊道:“那朔…,李公子究竟去向什么方向了?”
“李,李公子去了新城,他,他与新城赵大兄有约。”
克家武官差点没被吓哭了,结巴无比的艰难回答着,就在张夫又是气的脑门青筋直跳时候,身后斗鸡眼的薛礼却是忽然喊叫起来:“中郎将,快点走吧,高句丽大军可逼过来了,老薛可没有三万多枝箭!”
靠,你家王爷你自己还不担心!听着薛礼轻飘飘的话语,张夫又是直欲吐血,扭头看了一眼河岸上高句丽大军已经结阵而来,各个山城聚集来的三万大军前不见头后不见尾,气势恢宏的喊着号子,也知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张夫又是愤恨的哼了一声,伸手把克家武官丢下了船,闷声嚷道:“划船!”
二十条大船艰难的撑开了地上湿软的烂泥芦苇,在每船一百将士奋力的划动牵扯下先后进入辽河,眨眼就消失在了芦苇荡中,下了船,克家武官这才仿佛捡回一条命来那般,轻松的长长呼出一口气,转身就领着几个从人像大军方向跑去。
恢弘的大军军阵裂开一道缝隙,没等他们跑进去呢,克受礼居然已经骑马迎了出来,伸手就把克家武官拉到了后方帐篷中,急切问道。
“究竟如何了,泉男生可死?”
“回禀老爷,泉男生他…”仔细回忆了一下那个满是血污的头颅,一个哆嗦后,克家武官干脆抱拳说道:“泉男生已死!”
终于也是松了口气,片刻后,克受礼终于昂头仰天长笑起来:“呵呵,哈哈哈,狗贼,死的好!”
“泉男生的尸体找到了吗?今晚你趁夜割了这混蛋老二,老夫让他死也做个太监鬼!”满面怨毒,克受礼无比狰狞的笑道。
“喏!”
这一头,岸上闹得沸沸扬扬,另一头,载着唐军的大船上,张夫一口大牙也是咬的咯咯作响,回首望去,眼见着辽河西岸隐隐约约看到的唐军影子,想着来之前张俭都督的重托,张夫忽然一咬牙,扑通一声跳进了辽河水中,一个猛子三下两下就转进了芦苇地里。
船上当即一片惊呼。
这一次闹出的风波还真是大,哪怕距离上百里之外的新城,都为之闹得沸沸扬扬。
“唐人无耻,擅入吾境,杀吾官兵农人千儿二百,幸天赐领袖大对卢渊盖苏文大人,忍丧子之痛,英明指挥,全歼唐寇五千于辽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