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浩摇了摇头,迟疑道:“我师傅可能会知道吧!”
“那你怎么不问他?”沈晓婉惊喜道。
“我现在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怎么问?”云浩耸了耸肩。
“呃……怎……怎么会这样?”沈晓婉愕然。
云浩苦笑:“实际上,在我的记忆里,师傅只是个模糊的影子,我只知道是他抱我上山的,把我交给了师祖之后,他就离开了少林寺,然后在我八、九岁的时候,偷偷回寺里看了我一次,之后就没再见过他了。”
“不会吧?那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他的信息吗?”
“没有,他们似乎都不愿意跟我多谈师傅的事情,应该是我师祖下了禁令,不过,我还是隐约察觉到,我师傅当年肯定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云浩道。
沈晓婉揉了揉太阳穴,半晌才道:“也就是说,你如果想要查明自己的身世,找到自己下落不明的父母,那就要首先找到你这个同样下落不明的师傅咯?”
“看来是这样了!”云浩耸了耸肩。
沈晓婉一阵头痛,替他感到头痛,想了想,苦笑道:“好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了,不过,有志者事竟成,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找到他们的。”
云浩用力的点头……
于此同时,远在此地十多公里的靖江区一栋大厦里,大马金刀的坐着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人,西装革履,气质儒雅,尤其是脸上挂着的那抹淡淡笑容,一看就透着那么一股子亲近。
但是在他身后却站着八个身材高大,气势惊人的大汉,一个个不苟言笑,冷酷无比,将气质儒雅的中年人护在中间,群星拱月一般。
在中年人的对面,周通两腿发软,战战兢兢的小声汇报着之前的遭遇,并没有因为中年人那亲切的笑容而感到宽心。
因为儒雅中年人有个跟他气质丝毫不符的名字——陈虎。
更有一个响彻黑白两道的绰号——笑面虎。
谈笑杀人,形容的正是他!
“……然后沈康和李兵就开车跑了,那年轻人说让我转告您,说他们两个是他老大慧哥要的人,如果不服气的话,打听清楚了再去找他要人!”
终于把经过说完了,周通的额头上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因为他很清楚沈康这个人对于陈虎的重要性。
陈虎揉了揉太阳穴,笑容不变的叹了口气:“哎——今天真是撞了邪了,先是重案组里冒出了个高手,把老八给抓了;接着又莫名其妙的再冒出了一个高手,把沈康给救了,真是流年不利!”
一阵沉默,周通把头低了下来,心里直打鼓……
终于,一个看起来比陈虎年纪还要大一点,戴着眼镜的男人出声道:“虎哥,你想多了,警方盯了老八他们这么久了,准备充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至于那个神秘高手,我倒觉得多半是故弄玄虚,如果老家伙手里还有这样的底牌,为什么早不用?”
陈虎轻轻点头,沉吟道:“你分析得不错,一脚踢飞一辆小汽车,不算什么大本事,既然不是老家伙的人,难道……有人要捞过界吗?”
说到这里,一直带笑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凶光乍现。
看他的样子,似乎对于那位高手的表现并不以为然啊!
戴眼镜的男人惊讶道:“您的意思是说这是他们授意的……”
也不知道他说的“他们”代表了谁,陈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那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我笑面虎跟他们一比,简直就是吃斋念佛的大善人。”
戴眼镜的男人附和道:“虎哥说的极是,不过……这事该怎么处理?”
陈虎想了想,朝周通挥了挥手道:“你先出去吧,继续查找老家伙的藏身地,哪怕把江海掘地三尺!”
“是!”
周通心中大石落地,开心的去跑腿了。
戴眼镜的男人看着他的背影,迟疑道:“虎哥,要不要把沈康的女儿给绑了?”
“不!”陈虎摆了摆手道:“如今还没到鱼死网破的时候,吃相太难看的话,会给人说闲话的,况且,我听说了沈康的女儿跟欧阳家小妞的关系很好,虽说欧阳家四面楚歌,已经显得有点岌岌可危,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林家跟王家遥相呼应,那群王八蛋都要忌惮三分,不是我们能够轻易动的,这里面的水太深,我们占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好了。”
戴眼镜的男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现在……还是先解决老八的事情再说吧!”陈虎揉着太阳穴道。
“我知道了!”
……
翌日,云浩和沈晓婉照常上学。
昨天晚上,两人一直聊到了十点多。
而云浩也对于米雪儿有了个比较充分的了解,此女生在豪门,父亲是著名的企业家,而且跟沈晓婉的父亲和那位叫花爷的人交情匪浅。
沈晓婉的父亲是道上人物,一直跟在花爷身边,花爷年纪则要比沈康大得多,却因为结婚得晚,只有两个儿子还小,而且还被送去了外地,所以一直视沈晓婉为亲身女儿。
可是奇葩的是,有着两个黑道老爹的沈晓婉却人如其名,从小到大性子都是一如既往的温婉恬静,那位出身豪门的欧阳米雪偏偏异常叛逆,形成一副大姐大的派头。
而这两个性格堪称天差地别的女孩,却是感情非常要好的闺蜜。
当然,这些不是云浩所要关心的问题,他所关心的是上个星期三沈晓婉跟着米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