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慕歌看到楚心的表情,觉得这个人并没有这么简单。
楚心先是皮笑肉不笑地撇撇嘴,然后换上另一副面孔,道:“原来如此啊,那要不然,我将师兄弟们的东西带回去了。”他作势就要拿那些东西。
周正道:“诶,楚心,这可不好拿,里面贵重的东西若是不在了,师兄弟可都是要来找你索赔的,我看不如我们回去,让他们各自来领,以示公正。”
说着楚心看了周正一眼,王恒倒是反应得快,他马上叫阿木拿了一个篮子,笑道:“哪里用师兄们跑来跑去,我与师兄一起去吧。”
说着就让阿木拿着篮子,准备和周正一同去幻思堂。
楚心道:“诶?你不能直接去,若是师父看见了我们这样胡闹,是要让我们受罚的。”
王恒听了忙问:“那么这该如何是好?”
楚心道:“就依周正所言,让师兄弟们过来拿吧。”
王恒便道:“那还请师兄转告诸位师兄一声,我烟虚堂等着诸位师兄。”
楚心笑道:“好说,有劳师弟久等了。”说着周正就与楚心一起走了。
慕歌在一旁道:“既然今日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同花珂就回去了,夜深了,不应该再多加叨扰,日后若还有空,九铭再同我杀一场棋。”
王恒道:“一定一定。”
背着手走出烟虚堂,花珂问道:“慕公子的脸色如此,是哪里有什么不对吗?”
慕歌道:“这周正看起来像个老实人,但这个楚心一脸计谋的样子,兴许是我想错,若是真的有什么不妥,那可不太好办了。”
他们回到了院子里,告诉攸宁这日发生的事情,攸宁沉吟片刻,道:“明日我们都不透痕迹地打听打听,看看这个楚心到底是何方神圣。”
胡灵拿着那张纸,一直在一旁不吭声。攸宁问道:“这纸怎么了,你一直攥着,难道是什么宝贝吗?”
胡灵拿出那个破旧的荷包,道:“阿姐,这是我第一次做的荷包,他留在这山里了。你说这张纸会不会写着什么?可是我又不敢动它,若是被火烧了,被水淹了,因此毁了,这该怎么办?”
攸宁安慰道:“他心里有你,就算没有这张纸,那也是心里有你。”
胡灵道:“是啊,那我们便试试吧。”
她将纸递给攸宁,攸宁用了金木水火土的术法,到了水的术法上,这张纸上果然慢慢显出字迹来。
胡灵马上凝神细看。
“吾妻灵儿,一别已十年,今日修行,知道道法相成,师尊劝我,不能与妖为敌,其实我何尝想与他们为敌?只是每到深夜,我想到你,便咽不下这口气。吾妻,你又何尝与妖为敌?为何他们要如此害你?今夜于紫云山后洞中修炼,寻到道法一式五册,篇前道,百妖杀后,心愿遂城,我想,若是我的心愿只是再见你一面,它是否能让我如意?随身带着的荷包,是灵儿多年前亲手所做,常年携带,害怕破损,今日不如就卸下来,像她当年一样,偷偷放在房梁之上,也许她有天生气,就会拿下来埋怨我。”
胡灵听了,落了泪,攸宁一边安慰她,一边问旁人道:“后山有多少山洞?”
花珂道:“我们那日去,路上见到的也有五六个,这紫云山,构造复杂,看来是有许多山洞的。”
“若是我们能够找到林容修炼的山洞,是不是能够得到关于东阳禁术的线索?”
慕歌道:“我劝你,攸宁,最好还是从长计议,你们如今若是碰上那凌野,怕是对付不了他,到时候你们该怎么办?”
攸宁道:“慕歌,若是一直畏首畏尾,我们难道要在紫云山上常住吗?若是长住下去,难道我们就能够查个水落石出吗?”
章延道:“慕公子,我们这么多妖精,就算没有了法力,但是平常修炼的武艺也还在,你大可不必如此担心。”
花珂笑道:“对啊慕公子,若是两位姐姐有难,我花珂第一个冲上去,不会让姐姐们受伤的。”
慕歌道:“这东阳禁术十分厉害,若是他们设了别的阵法要害你们呢?若是那玄真本就对你们不安好心呢?到时候我们都在这里,被他们一举歼灭,神不知鬼不觉,你们觉得,这样有更好吗?”
章延道:“慕公子,毕方还在山下,他每隔三天会让一影上山,若是一影没有带消息回去,他一定会着人来寻的。若是寻不到,他自会发消息给烟阳,陵光大人虽是山神,但神界总是有公道在的。”
一个两个,全都摆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
胡灵擦干眼泪,对慕歌道:“慕公子,你想一想,如今凡间因为凌野、林容之事,死伤的妖精不在少数,若是我们再迟一些,我怕事情还会有变,如今凌野在暗处,也许就是在等我们露出破绽的一刻,我们为何不将计就计,将他们引出,如此,跟凌野当面对质,也好过这样战战兢兢没有方向的好。”
“在下佩服,烟阳果然有勇有谋。是我唐突了各位。”说完,慕歌进了自己房里,重重地关上了门。
攸宁道:“其实慕歌也是为我们好,他的心意是好的。只是这性格太过柔软拖沓了些。”
胡灵道:“姐姐,那么如今,我们应该如何行事?”
章延上前一步,道:“胜遇大哥,花珂,你们这几日带着紫云山的地形图,将有山洞的地方标注出来,不要妄自行动,然后我们几个,日后以山间散步的借口,一个一个探看过去,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