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你于死地?”章主事奇道,“这可真是怪事,他素日里也不是这样凶狠的,你那里招惹他了?”
“青天明鉴,我话都还没说上两句呢。”花珂哭丧着脸道,“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衣裳,就这么破了。术法再高明,估计也修不回原样了。”
章主事看了看他的衣裳,用上双指一抹,那破损处恢复如新。
花珂惊喜地摸了摸那破损处,居然一丝也看不出了,他道:“没想到章主事居然有这种手艺,佩服佩服。”
章主事道:“这算不上什么,即便是我不帮你,这苏城的绣娘的手艺也是极佳的,你的衣裳就算是碎成破布了,她们也能把衣服拼起来,我只是在一旁看过。”
胜遇问:“攸宁她们回来了吗?”
章主事道:“我不曾见,估计又在什么地方闹腾呢。鉴赏会若要真的开得人尽皆知,昨日醉红楼那一场是万万不够的。”
花珂道:“可这云栖楼,也挤不了这么多人吧。”
章主事继续剪他的花枝,道:“挤不了才好,才显得热闹非凡。”
突然外头有人来报:“章主事,外头醉红楼的妈妈来了,说要找辛氏姐妹,有要事,但她们并不在楼内。”
章主事并没多理睬来人,道:“那你直接同她说不就行了,还报我作甚?”
“这妈妈有些不依不饶的,掌柜和夫人今日也出门采买了,不在店内,小的怕她闹将起来,不好收场。”
“不依不饶?所为何事?”花珂问。
“听说,这醉红楼的头牌姑娘蕊儿,昨夜失踪了,这妈妈非要说是辛氏姐妹拐了去。”
“失踪?!”章主事与花珂异口同声。
“此番他们找不到人,就一口咬定是辛氏姐妹办的事,咱们云栖楼,对外也不留宿客人,这烟阳来的都住了我们这里,这妈妈就一口咬定与我们有关。”
章主事与花珂对视一眼,一起抬脚去了前厅。
醉红楼的妈妈坐在一处,见他们来了,翻了个白眼:“你们今日将那姐妹叫出来让我一见,我便不为难你们,若是不成,我将你这云栖楼给拆了也要将我们姑娘找回来。”
“这位妈妈这是可笑,不知我家姐妹怎么惹到了你,你又为何要与这云栖楼作对?”
“你们拐带了蕊儿,她可是我手把手调教的,今日卯时三刻有人见到她从醉红楼出来,又有人见到她在你们云栖楼附近盘桓,难道不是你们拐了她去?”
花珂道:“今日宁姑娘和灵儿姐姐辰正三刻时才起的身吃的早点,你卯时三刻失了人,于我们有什么相干。难道妈妈的报信人说,蕊儿姑娘是被我们姑娘梦游中捉走的吗?更何况,我们捉一个醉红楼的姑娘有何用处?我们又不干这人牙子的营生。”
“既然如此,怎么你们两位姑娘也不见了,你倒是找她们出来与我对质啊。”醉红楼妈妈神情慌张,“她们莫不是已经带着我的蕊儿跑了吧?哎哟我的蕊儿啊,我的心肝啊,你怎么就被人浑说了两句就被带了去,我养你这么多年,怎么就这么没良心。”
章主事道:“妈妈莫急,辛家姑娘一会应该就回来,绝不可能拐带了你们家的姑娘。”
花珂道:“我们巳时一刻一起出的门,之后在鸿鹄楼下也有许多人见着了,也没看见你家姑娘,你凭空污人清白,到底是什么居心?”
“果真如此?”妈妈颓然道,“那蕊儿究竟去了哪?我该去哪里找她?哎……好不容易昨日生意好些,蕊儿今日又不见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说罢就嚎啕起来。
花珂不耐烦地扣了扣耳朵。
章主事柔缓道:“妈妈莫急,我让云栖楼几个伙计陪你一同找找,她也许在什么地方吃茶呢。”
几个伙计簇拥妈妈出了门。
花珂问:“你为何对她这么客气,犯不上吧。”
章主事神秘一笑,道:“帮她一个忙而已,若能找到她还感谢我,若不能,她也没法怪到我们云栖楼头上来。与人为善,生财之道嘛。”
说话间,后院似乎有响动。
花珂上前一看,原来是攸宁两个回来了,他道:“姐姐们可真会算这时辰,闹事的人前脚走,你们后脚便回来了,”
胡灵手上提着许多东西,攸宁也笑着,听了他这话,略有疑问。
“闹事的人?何人来闹事?”攸宁问。
“昨天醉红楼的妈妈来闹事了,说你们姐妹拐带了蕊儿姑娘呢。”
胡灵奇道:“她有什么证据说我们拐带了蕊儿姑娘?真是稀奇。”
“说是有人见到蕊儿在云栖楼附近盘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攸宁挑眉,难道这蕊儿真的来找她们?
“之后呢,她怎么就走了?”攸宁问。
“我说了同你们一起出的门,章主事又借了几个人同她去找,这才不闹了,看来也不是诓人的,估计是真的找不见。”
“原来是这样。”胡灵提着一些东西,使了法术往自己房里一扔,拍了拍手,“我同姐姐逛得太累啦,我们还买了一些酒酿饼呢,你吃不吃?”
花珂一见有东西吃,十分开心,连声说好。
章主事道:“我若没有眼花,姑娘买的可都是苏城的特色,除了绣品和锦缎,还有酒酿饼和鲜肉饼,姑娘真是识货的行家啊。”
“章主事过奖了,我们也都是路上问了人才知道的,也不知买得对不对。”攸宁道,“我同胡灵看了鸿鹄楼的架势,想要盘一间五色湖附近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