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清洛知道您是慈悲心肠,但府里管教那些见风使舵的吓人,可不是专靠宽容就可以调教好的!”
清洛神色真挚的说道。
苏文氏心中冷笑:你个病秧子,十年八年总共出院子没超过一个巴掌的小丫头片子还要教我怎么管理下人,真是不知所谓!
但面上还得摆出深以为然之色,再做出一副愿闻其详姿态。
清洛见火候到了,再不绕着弯子,而是直言道:
“府中的下人这次真的太过分了,而您只罚他们一月的月钱。
如果只是他们说了我一人就罢了,但他们那可是还说了您,说了二妹妹她!”
眼见苏文氏神色顿时锐利起来,清洛愤愤不平的话音一转。
“下人们说二妹妹她是个福气大的,是父亲祖母他们放在心尖尖上宠着疼着的,而我是个福薄命差的,自然也就弃如敝履!
瞧瞧!您瞧瞧,这是我们苏家一家子的人都被那些下人通通数落了一遍啊!
这可不光光是我一人,一旦其他的人听了,可不就说我与二妹妹不和!
您听听,府中的小姐们不和,这怪的是谁?
那是绝对要怪到夫人您的头上啊!
届时传出去大家只会说夫人您因为继母的身份对原配所出嫡女刻薄冷淡,所以两个小姐才不和!
然后再往坏了说……”
清洛一缩脖子,声音弱了下去,但还是勇敢的出言。
“再往坏说了去,就是他人说您毕竟只是从妾室爬到正室的,以前是一个妾室到底抵不过正经的当家夫人……
所以你管不好整个府邸,所以这丫鬟婆子啊也不将您真正的当成主子……
觉得您好欺负,您也不敢对他们怎么样,所以就肆意的说着当家主子和小姐们的不是!
就这些传出去,我是无所谓,我这辈子就这样了!
但您不同啊,您可是我的继母!
好歹在我八岁那年就成了我的母亲,我如何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心肠歹毒、眼盲心瞎的人家将那一顶顶帽子就这么往你身上扣!
我自然得给夫人您提醒一下,让您放在眼里啊!”
说着清洛昂首挺胸,面色凛然,似乎义不容辞的模样。
这可把对面的苏文氏给恶心的,偏偏清洛那句句话都落到点子上。
但什么叫妾室爬到正室?
什么叫丫鬟婆子不把她当真正的主子,主母?
还觉得她好欺负,好蒙骗?
心瞎眼盲,心肠恶毒?
还说说到她是小事,但说到老爷,老夫人和二小姐就不成事了。
虽然她是这么想的,但是能这么觉得吗?
好歹也是嫡穿越大小姐……
苏文氏面色阴沉如水,似乎黑水都要滴出来,暴风雨即将来到暴怒模样。
听着她那粗重的呼吸声,站在苏文氏后面的丫鬟那是急的不行。
有心想要呵斥清洛,但想到对方那小嘴扑哧扑哧的句句都说的她们不得还口。
丫鬟终究是气弱了,只能担忧的看着自家的夫人,这等光头她也不敢擅自靠近。
倒是原本还在担心,以为今天就要留下受苦的碧云心里暗爽不已。
但心里激动了一会儿,又见到当家主母脸上那乌黑的神色,又开始担忧起来。
倒是当事人清洛眼中的神色那是风轻云淡,只有面上几分惴惴不安。
清洛通透的眼珠子一转,随即似有些胆怯的朝后退了几步,紧接着是单薄的身子一晃。
身侧的碧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清洛,焦急的连声喊道: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可别惊着了!”
她这刚叫了一声,就感觉到身后的衣服被拽了拽。
碧云下意识看了一眼面露痛苦的小姐,心里蒙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口中更加惊慌的大喊:
“小姐啊,您可才大病了!可就是被那些多嘴的丫鬟婆子给气的!
如今就是专门来让夫人给您做主的!
夫人是这么的菩萨心肠,那一定会应下啊!您可不能再心有郁结了,大夫不是说了吗?
你一定得保持心平气和的,您别急,这口气很快就能平了!”
清洛由着丫鬟扶着慢慢的直起身,但还是虚弱的靠在她身上。
轻飘飘的声音传出,在场的人都可以听到,只听她幽幽的道:
“我不担心,虽然夫人慈悲心可能会因为可怜那些丫鬟婆子,没法好好处置他们。
但是这可是关乎整个苏府,父亲祖母他们知道一定不会做事不理,所以我不担心!”
当家夫人可怜丫鬟婆子,不怜惜正经的嫡出大小姐!
这传出去,其它府的人只怕惊的牙都要掉下来。
更让苏文氏气得就要将手中帕子撕掉的是,对方这是在威胁她如果不能给出让她满意的答复,就直接捅到真正的当家主人苏老爷身上!
更让她恼怒的是还要告诉那老婆子!
要知道这府中的老夫人对之前的苏老爷原配夫人那可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正经的嫡长女,她第一个嫡出孙女那也是多加不满意。
可如今不满意的死了,不上心的孙女更常年难得见上几面,也就是因为血缘上有些关系。
可那就算再不顺眼,也是正正经经的第一个孙女,怎么会让她被养着的丫鬟婆子轻慢侮辱!
况且最让她忌惮的是这老巫婆时常的就想打压她,长长婆婆的威风。
如今可是有堂堂正正的名头,一个继室为难轻慢原配夫人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