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拳者。”
余泽海耸了耸肩,展齿一笑道:“我是第三场,同时,也是本次会武的最后一位挑战者。”说到这里,余泽海微微一顿道:“你应该清楚,今天的‘车轮战’实乃情非得已。所以,为了不占你便宜,也不给他人落下一个‘胜之不武’的口实,我给你一柱香时间来调息和恢复。”
高手,都有属于高手的骄傲和自尊。
说起来,余泽海也迫不及待的想和面前这位半步宗师切磋切磋,因为他很想知道,这些所谓的内家拳高手口中的“半步宗师”到底如何。而这,也算是他最近距离接触到这个世界武者的机会。
然而。
无论怎么说,雷老虎先前已经相继拼杀了两场,这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就像余泽海所说的那样,他还真不想事后被人戳脊梁骨说是搞车轮战胜之不武。毕竟,今次也算是他修炼有成后的首秀了,别人为了扬名立万可以脚踩巨人上位,可以没脸没皮,但是他余泽海却不屑那么做。
余泽海的话,不仅让雷老虎这位当事人满脸懵逼,就连擂台下围观的众多吃瓜观众们也一个个惊愕不已。
什么人啊这是?
或许。
在内行面前,余泽海的做法叫做尊重,尊重对手;但是在那些外行眼里,他的这种礼让和尊重,简直就是一个骄傲自大装模作样无限装逼的作死典范了。
这就好比两人对战,一人手持着一把四十米的关公大刀,却叫嚣着跟另一人说道:“来,我允许你先跑三十九米!”
更何况。
几乎在绝大多人眼里,他们并不认为余泽海出战能够有什么用。那位雷老虎可是名副其实的半步宗师修为,经过刚才的两场会武,对方的实力他们可谓是有目共睹的,就凭余泽海这么一位二十来岁的‘小年轻’又怎么可能是其对手?
初生牛犊不怕虎!
当然了,若是说的不好听点,此刻的余泽海在他们眼里,那就是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在座的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物,所以并没有出声挤兑或冷言嘲讽或哄堂大笑,毕竟作为主事人的张大海此时都没有吱声。否则,若是换个场合的,说不准此时场中已经是嘘声一片了。
话说,此时的张大海心中也是一片懵逼。
先前自家孙子在介绍说余泽海是相邀过来的助拳者时,他和张振华压根就没有当成一回事。但是如今,对方已经站在了擂台上,至于说最后到底能否帮上忙暂且不论,单单是这片好意,这番人情,作为主事人的他总得领着对吧?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人难堪不是么?
所以。
当听到雷老虎的话,以及众多吃瓜观众那一双双充满了询问的眼神时,张大海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孙子,当得到对方肯定的眼神后,这才站了起来,朗声说道:“没错!余小哥的确是我张家相邀的助拳者,同时,也是今天会武比试最后一位出场的挑战者!雷老虎,你的十年之约能否顺利达成,就要看这最后一场比试了,接下来,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张大海的心里却是一阵七上八下的。
当然,他并非担忧张家输掉会武的事情,而是担忧着余泽海的安全问题。
人家雷老虎是什么人?半步宗师啊!是他能应付得了的吗?更何况,余泽海才多大点年纪,就算真的是一个武学天才,就算修为再高,那又能高到哪里去?
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张大海在心底不由得发出了一声长叹,他倒是不觉得余泽海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毕竟通过他所了解到的信息,对方一言一行无不充满了智慧和自信,更不会自大张狂做出无的放矢之举。
张大海满意的坐了下来,随后扭过头来对身边的老穆低声道:“怎么样?”
“说不准!”
老穆终于从余泽海身上收回了目光,沉声说道:“有两个可能,文文的这位朋友,要么是一个普通人;要么就是一位绝顶高手,修为深不可测!”
“看来,在这个小家伙的身上,还有很多我们并不知道的秘密呢。”张大海微微笑了笑,低喃道:“神秘的小家伙,希望你能够再给我带来一个惊喜吧!”
擂台上。
雷老虎死死的盯着余泽海那张年轻稚嫩的脸,脸上的表情更是一阵变幻莫测,也不知是因为疑惑?好奇?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聪明如他,自然不会傻傻的以为对方只是一个上台搞笑的普通人。再结合刚才亲眼目睹那诡异的身法,雷老虎的心底已经对面前的这位年轻人打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和谨慎!
另外。
再结合余泽海,张大海两人所言,这场比试也算是今天的最后一轮挑战了。若是自己能顺利拿下,那么他的十年之约将一一兑现;但若是输了……
身为半步宗师,或许在余泽海未出场之前,雷老虎自信这次会武无疑是十拿九稳手到擒来的事,但是眼下对阵余泽海,却让他的必胜信念在不知不觉间裂开了一丝破绽,此人或许不可战胜?
见鬼!
我到底在想什么?
雷老虎猛地甩了甩头,将这些不好的杂念纷纷抛掷脑后,这才认真的盯着对面的余泽海,一字一顿的说道:“多谢这位小哥的好意,至于调息恢复什么的就免了,我雷老虎还没有那么脆弱。只不过,你确定要和我打吗?”
虽然之前和两位高手交手,自身消耗不少,但是雷老虎并不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