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胡戈的确是先失手打到了人,算是他的不对,但正所谓帮亲不帮理,不管怎么说,胡戈今天都是和方云墨一起出来的,就算是他不占理,方云墨也不可能让他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挨打。
眼见对方的巴掌扇了过来,方云墨拽着胡戈的衣领子往后一拖,恰好让他闪过了近在咫尺的巴掌。
还没等那个年轻人反应过来,方云墨已经挡在了胡戈面前。
“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喝醉了,刚才那一下也不是故意的,我让他给你赔个不是,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你看怎么样?”
那个被打的年轻人满头的黄发,右边脸颊上还有一道刀疤,虽然不知道对方那道刀疤是真是假,但对方身上那种流里流气的气质,却着实让方云墨觉得这家伙恐怕不是什么善茬。
果然,这个黄毛一看方云墨站起来挡着胡戈,反而越来越来劲了,嘴里骂骂咧咧的开口道:“怎么着,打了人就想这么算了?别以为你们两个人一起,就能让劳资怕你们!”只见这家伙右手一挥,邻近不远处便有一桌人整齐的一拍桌子,目光不善的望向了这边。
方云墨虽然没见过这种阵仗,但是好歹也知道这些混混大多都是些自带欺软怕硬光环的家伙,真正的亡命徒应该并不太多。
再说了,就算是真有什么亡命徒,方云墨也没忘记,这里可是内地,是横城,不是什么‘古惑仔’横行的铜锣湾,自己这边还大部分都是女人,要是稍微处理得不好,出了什么问题,那才真是麻烦大了。
于是方云墨摊了摊手,先是很和煦的笑了笑,然后开口道,“今天这事的确是我朋友不对,但是他也是酒后有点失控,而你也没什么损失,所以今天这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算了?”黄毛有了同伴撑腰,气焰更嚣张了不少,他先是恶狠狠的瞪了方云墨一眼,然后又走到他面前,用手戳着方云墨的胸口,“你娘卵泡,是非皆因强出头这句话没听过啊?”
“你塔马算哪根葱哪头蒜,他惹出来的事情,你替他出头?”说到这里,黄毛突然提高了音量,“难不成,这小子是你儿子?他到现在还没断奶?”
“你!”
被方云墨摁在椅子上的胡戈哪受得了这样的话,挣扎着就想要站起身来,但此时酒劲已经开始发作的他哪里是方云墨的对手,稍微在手上用了点劲,胡戈便又被摁了回去。
“行了,别管他跟我是什么关系。今天能在这里相遇,也算是有缘,这里有三百块钱,算是给你的赔偿,这事就这么算了,你看怎么样?”
越是靠近黄毛,方云墨便越是闻到一股酒味和汗臭。
酒味倒也罢了,大冬天的,这种温度下还能闻出来汗臭,足以见得这黄毛身上有多脏了。
为了避免这家伙顺着杆子往上爬,以后再有什么纠缠,方云墨连‘大家交个朋友’这种场面话都懒得说,直接打算用钱搞定。
“诶,对了,你小子是不是在《天龙八部》里演段誉的那个啊?”大概是由于距离拉近了,黄毛突然眼睛一亮,“劳资昨天晚上才在电视里看到过你小子呢。”
“原来以为是个愣头青小白脸,没想到还是个明星啊,”黄毛嘻嘻一笑,“要是平常人呢,劳资也就算了,能遇上明星的时候可不多……”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自己的忍耐没有换来预期的结果,方云墨的耐心也渐渐开始耗尽了,他冷着脸问道,“三百块不少了哦……”
“啐,劳资出来混,讲得就是个面子。劳资没招谁没惹谁,不过就是从你们桌子旁边走过,莫名其妙被这小子打了脑袋。你有没有听说过,男人头女人脚,都是不能被人随便摸的,区区三百块,能买的了劳资的面子吗?”
“难不成,你还想打回来?”
“啐,那小子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让劳资打,劳资还不屑动手呢,倒是这女人脚嘛……”
黄毛一边洋洋得意的大放厥词,眼睛却一直在四处乱飘,最后却将目光定在了方云墨身边的刘亦霏身上。
说实话,这黄毛的眼光真心算是不错的。
颜值巅峰的刘亦霏,至少在今天这张桌子上,绝对是可以吊打任何人的存在。
“你娘卵泡,你不是想解决这件事吗?”黄毛洋洋得意的一指刘亦霏,“要不赔劳资一万块,要不让这丫头跟我……”
话还没说完,这家伙已经忍不住把手朝刘亦霏的脸蛋上伸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脆响,黄毛的头上突然冒出一团血雾,还没等他的那声惨叫完全叫出来,脖子已经被人卡住了,最后只能从喉咙里憋出呜呜的哀嚎声……
事发突然,不管是方云墨这边的几个妹纸还是黄毛不远处的同伴,所有人都是一愣,等到其他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方云墨已经用左手掐着黄毛的脖子,右手拿着一个破碎了一半的啤酒瓶,正抵在黄毛的脖子上,满脸阴沉的笑意。
“这位兄弟,虽然说刚才打到你是我朋友不对,但是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呢?”方云墨似乎颇为遗憾的摇着头,右手的酒瓶不断在黄毛的脖子和脸上着,似乎是在找地方下手,“别忘了,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有时候,把人家的路给堵死了,自己的路……也就成了所谓的断、头、路!”
这家伙是个疯子!
在场的大多数人眼中,如今的方云墨身上已然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