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军事历史>重生日不落当海盗>0212 做我的眼睛

洛林很快见到了亚查林,吊着胳膊,打着夹板。

从丹尼尔的处理手法看,他的伤势比看起来重,再配上苍白的脸色和贴在额头的湿发,使得洛林都开始担心起他能否承担接下来的重任。

“怎么?骨折?”

亚查林的身体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

“因为时间紧迫,暂时只排除了骨折的可能……”

“……怎么排除的?”

“麻烦……别问。”

洛林从亚查林的眼底看到了地狱。

但是排除了骨折的风险,从实战的角度来说至少是件好事,洛林正了正神,把亚查林拖到右舷。

安第斯号就横亘在目光可及的海面上,高大、巍峨、暴躁、笨拙,就像是她名字的由来,那座横跨南北美洲的巨大山脉。

又一轮炮弹袭来,只见海娜轻巧地拨动手轮,金鹿号如蛇般穿梭风浪,轻而易举就脱出了着弹的海域。

“感觉怎么样?”洛林问。

“轻松得让人绝望。”亚查林深吸口气,“船长,你的判断当中居然连一线胜机都没有么?”

“100米,超过50的概率会被二十四磅炮直击,虽然机率不是简单的加法……但无所谓,性命攸关的事也不会给我们订正的余地。”

“简单来说,进即死路。”亚查林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差不多吧。”

“不过你手上还有幸运马蹄铁号,实在不行……”

“热沃当的布里格一直压在安第斯号背面,就是在等我率先投入幸运马蹄铁。”洛林张开双手,“我们各有一枚空闲的士卒,看似只要时机得当,就可以推到盘底,化身为后。”

“但实际上这种机会并不存在,因为无论是哪一方的布里格,一旦按耐不住就会成为集火的目标,她们只是威慑的兑子,无法成为改变战局的砝码。”

“象棋的话……王车易位?”亚查林提出第二个建议。

“和黄蜂号易位么?”洛林哑然失笑,“在第五航道闲置金鹿号,尽全力牵制住两头的三艘布里格,然后让我方的两艘布里格去试着挑战对面的二十四磅炮?”

“一旦切入实战,听起来果然是个馊主意。”亚查林光棍地把唯一能动的那条手臂一摊,“我只是个炮手,您才是指挥官。请明示,又有什么强人所难的任务需要我来完成?”

“把那些恼人的二十四磅打哑如何?”

亚查林尴尬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船长,虽然早猜到你的任务会有些不切实际,可是……500米的距离,你打算让我用十八磅炮击穿至少十厘米厚的橡木板?”

“我会亲自掌舵,反复为你创造300米的稳定射击环境。”洛林顿了顿,“但是达到稳定前可能会粗暴些,而且你也知道,多抵近一次,我们被击破的可能性就大一分。有把握在被击沉前完成任务么?”

“我能有其他答案么?”亚查林苦笑,致敬。

……

“把吊床都挂起来!横过来挂,设置缓冲!”

亚查林吊着胳膊跑回炮舱,一入舱就开始发出意义不明的大吼大叫。

“吊床越多越好!都绑得结实些!还有……抽出人手检查左舷的火炮固索,有必要就加固,别让它们成为累赘!”

“人手不足?人手不足就去上甲板的十二磅抽!那些小炮在四级舰面前能有什么建树!优先十八磅需求!”

“还有人身固定!如果不想被自己操作的火炮砸死,每个人为自己准备至少两根固索!这是命令,命令!”

越来越暴躁的话音,越来越狰狞的表情,炮手们从未见过吊儿郎当的亚查林表现出这样的一面,一时都被震住心神,只知道仓皇地执行命令。

蝴蝶花号的老人们最明确地察觉到拼命的信号,他们飞快地完成手上的任务,不约而同聚集到亚查林身边。

“司炮长,船长准备突入了?”

“现在还没有突入的机会。”亚查林咬着牙,把无用的左臂紧紧绑在胸口,单手连扎了三道绳结,“机会要我们来创造!”

老人们一下子振奋起来:“我们要怎么做?”

“五号、六号炮位由我亲自指挥,把最精干的人手全抽过来,其他炮门做好协同掩护……”

他话音未落,上甲板即传来训令:“舰长命令!十分钟后切入作战,所有船员再次确认固索状态!重复,再次确认固索状态!”

老人们一时间面面相觑,亚查林则咻一声就扎紧自己腰上的固索。

“嘛……就是这样。船长比我们想象中狂野得多,这一次献尽殷勤也没能夺下美人芳心,他生气了。”

“生……生气了?”

“是啊,他准备要杀进庄园,霸王硬上弓……”

艉甲板上,洛林从海娜手里接过了手轮。

包浆的木料触感光滑,近似于打过蜡的地板或桌面,又比那种多了些柔软的错觉。

但错觉就只是错觉。

选用致密树心材雕琢的手轮比船上的大部分木质部件都要坚硬,哪怕以洛林的力气也不可能徒手留下任何痕迹,所谓柔软,根本没有任何体现。

安第斯号也是这样。

明明常识和经验都在明白无误地告诉洛林,大部分旧型四级改装舰都只是军费不足的妥协产物。

这种臃肿、缓慢,连稳定性都脆弱不堪的船型有数不尽的缺陷和弱点,基本上除了火力占优,其他参数在五级舰面前皆不值一提。

既然这样,金鹿号与安第斯号的单舰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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