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蒙斯不合时宜地兴奋起来,兴奋地虚汗直冒,心跳如擂。
“会……会长先生,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您和阿萨辛的判断相左,且在明确您的心意之前,她已经把我杀掉了,就比如上午。您……您会怎么办?”
“我会怎么办……”洛林的脸上露出古怪的困惑,“这难道是挑拨?”
“不是挑拨!”埃蒙斯慌忙摆手,“不是挑拨,只是参考,就像轮盘、单双、纸牌,牌桌上总会公示出历史,这是庄家留给赌徒的参考,只有提供参考,我们才有计算概率的可能……”
洛林这才恍然:“是赌博啊……”
“是!”埃蒙斯喘着气,“您是今天的庄家,阿萨辛是荷官,我用我的性命押了注,您有义务为我提供参考,否则,否则……”
“否则你就只能猜。”
“是!”
洛林思考起来,想了一小会,突然就笑出声。
“虽然您的话很有说服力,但是可惜,我的参考对您毫无价值。”
“这里不是公平的赌桌,是命运。命运从无公平可言,只有当赌注足够贵重时,它才会变成赌博。”
“您的命无关紧要。我是说哪怕我根本不想杀你,但海娜却杀了你,那也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连让我们商量一下的价值都没有。”
埃蒙斯的眼睛一下涨红:“不,会长先生,纸是包不住火的,哪怕您隐瞒得再好……”
“这个假设的前提是不隐瞒。”洛林打断他,“你死了,当着沙克的面死了,海娜杀了你,我会倒歉,然后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什么不会改变,什么都不会改变,这就是您的份量。”
红茶调好了,奶香四溢,茶香扑鼻,洛林端起来抿了一口,满意地放下杯子。
“好了,已经很晚了。请告诉我,沙克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