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6日,佛罗里达土著部落,塞米诺尔族的阿恰卡部落向迈阿密团的防线发起攻势,迈阿密围城战开启。
在此后的日子里,以阿恰卡部落为首的印第安土著和西班牙的迈阿密驻军在这段宽度不足一公里的狭小战场上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西班牙人拥有火力和工事上的优势,印第安人则在人数上压倒有利。
战争的规模渐渐扩大,在连续的受挫之后,土著联军的参战人数从最初的一万上升到三万有余,临时得到火力加强的迈阿密线列兵团也被从后方调到前线,把西班牙的参战人数提升了整整一倍。
然而纵使前线战火纷飞,危机下的迈阿密镇却始终保持着相当程度的秩序。
物价没有上升,商品供应充足,港区始终维持着运作,就连那些随处可见的工地也只有不到半数被迫停工。
这种事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众所周知,迈阿密镇的快速发展是建立在充足的劳力上的。
半岛上的印第安土著部落是工地劳力的核心供应方,就在围城战前夕,受雇于迈阿密的土著人数恰好达到历史峰值,仅登录在德雷克商会雇工名册上的人数就有四万七千人之巨。
三大部表现出敌意后,德雷克商会以城镇安全为由在印第安工棚的四周设置了隔离,并依照名册把整整一万五千名出身三个参战部落的雇工礼送出迈阿密的辖境。
战争正式开始后,又有四千多人出于自己的意愿选择中止劳动合同。
但更多的人还是选择留了下来,在隆隆的炮声中,在白人的警惕与防备中按步就班地继续着自己手头的工作。
这意味着哪怕在印第安人围攻迈阿密镇的过程当中,依旧有近三万印第安人领着迈阿密的薪水,吃着迈阿密的口粮,建设着迈阿密的城镇。
他们究竟是敌是友?
假如他们暴起行凶,那些单薄的硬隔离,还有那些看守隔离的保安能否真的起到牢笼的作用?
人们猜忌着。
对印第安人的猜忌随着战争的进行不断发酵,并在2月22日那天终于达到了巅峰。
2月22日,阿恰卡部落少族长依欣奇带领着三个部落精挑细选的勇士800人趁夜绕过河滩防线,从地广人稀的田原区杀入,在靠近战场的河谷村制造了一场对开拓民的屠杀,于次日凌晨从背后袭击并包围了迪普亚尼镇长设在第三防线背后的战役司令部。
西班牙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第一防线在慌乱中宣告失守,大队的驻军被截成三段,依托第二、第三和司令部防线苦苦支撑。
前线的恐慌很快蔓延到城镇,市民们拖家带口地涌向比斯开湾,又因为跨海渡船的缺失,迅速演变成对印第安人工棚的围堵。
德雷克工会事先设置的硬隔离和保安队阻止了事态向不可控的方向恶化。
围堵幸运地没有发展成冲突,在僵持了七个小时之后,以洛林为首的百商联社首脑们和几位衣着华贵的印第安老人携手在迈阿密镇议会发表了公开演说。
洛林说:“平等与自由是佛罗里达独有的魅力。”
“在摩西堡,西班牙、印第安和漂洋而来的非裔开拓者曾在自由的指引下不分你我,并肩而战。”
“在迈阿密,英国人加入进来,法国人、荷兰人、葡萄牙人、挪威、芬兰、俄国、埃及,还有遥远的阿拉伯人和更遥远的清国人先后加入进来。”
“人类在美丽的比斯开湾两岸第一次有了真正的团结,为了共同的更美好的生活,人种、血脉、肤色和历史都不再成为隔阂的理由。”
“这里是我们的天堂!是自由与民主的灯塔!是全人类本该向往的新生之地!”
“然而有人却为了一己的私欲亵渎了她。”
“阿恰卡部、玛音奇部、魁李奇部,他们曾是我们的好朋友,好邻居。在不久之前,他们的年轻人还和我们一起在迈阿密的土地上挥洒着汗水,我们身后的议会大厅就是阿恰卡部施工团队和德雷克商会设计团队共同的杰作。”
“但他们成了贪婪的囚徒。”
“河谷村72具死不瞑目的尸骨在控诉他们的罪行,河滩防线227位奋战的烈士在唾骂他们的邪恶!”
“他们把自己变成了迈阿密的敌人,把自己变成了全人类文明与自由的威胁!”
“我们肩负着重任!”
“战斗吧!迈阿密的敌人要迈阿密自己去战胜,仇恨的火焰只有用滚烫的鲜血才能浇熄。”
“我们必须让这些屈从于yù_wàng的贪婪恶徒知晓他们的错,必须让天上的神明看到我们的决心,必须让全世界听到迈阿密的呐喊。”
“我们有资格呐喊!因为平等是佛罗里达独有的魅力,迈阿密是自由唯一的乐土,为了守护这些美好,我们不惜一战!”
在议会的广场回音壁前,洛林迈开大步一脚踏前。
“为迈阿密,德雷克商会不惜一战!”
他的身后,吉伦商会的会长蒂姆.吉伦站出来。
“为迈阿密,吉伦商会不惜一战!”
“史密斯商会不惜一战!”
“塞姆利商会不惜一战!”
……
不一会,所有的大商人表态完毕,当震惊的市民们以为迈阿密的财阀们终于要发起反击时,印第安的长老们也随之站了出来,坚定地,用苍老的略有些生涩的西班牙语说。
“雅玛西部不惜一战!”
“优奇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