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军事历史>重生日不落当海盗>0569 接头.下【感谢各务原抚子的盟主IV】

韦斯利街是一条由上而下的街。

街的一头连着三山环绕、富人遍地的老区中心北区,另一头则连着生机勃勃,海拔低沉的新区工业南区。

铺着石板的韦斯利街连在两者中间,从高到低,就像是从天堂向俗世降临。

街是繁华的。

循阶而下,街两侧全是三层或四层的精美小楼,房与房的中间留着巨大的间隙,安置着沿楼的花坛,美化了蛛网似的小巷。

房子的结构大多相似。

一层开店,往上住人,虽说不可能住很多人,但考虑到留宿的需要,必要的客房仍不能马虎。

店的类型也枯燥得很,许多间的餐馆,许多间的咖啡馆,偶尔有旅馆和时令果蔬夹在中间,再偶尔就是丰满心灵的花店和书舍。

它们只为北区的富人服务。

对那些打出生起就不知金钱为何物的天之骄子来说,艺术、音乐、美感、空间都是必须考虑的日常追求,唯有实用性可以退求其次。毕竟贵与贱的区分是外在的,他们的追求也理当是外在的。

顾客的需求制造出怪物似的上街,越接近北区就越空阔,每家店的门口都被花坛与阳伞占满。

好好的四车大道被挤成两车小道,马车不愿从韦斯利街经过,在羊肠小道上走,车夫总会抑制不住被索赔的恐怖错觉。

下午两点整,西格敲响了韦斯利上街入口处酒馆的店门,三轻一重,不紧不慢。

她很快被迎进了屋子,提着小包俏生生站在一个光头大汉面前。

“中校!”光头大汉的表情很恭敬,也很意外,“我记得少校说您今天有约,好像……就是两点?”

“对啊。”

“那您怎么会到这儿来……”

“因为这才是我该来的地方嘛。”西格自顾自进屋,放下包,坐到吧台的圆凳上,“约会是男人和女人的战斗,博格。尤其约会的对象不懂得守时的时候,无论他迟到多久,我都得更晚十五分钟。”

“小德雷克先生居然迟到了?”博格恍然大悟,“中校,难道您是因为扑了空,所以才来我这发矫情?”

西格沉默了。

她疑惑地望着博格憨厚的脸,为了通俗易懂的解释费尽了心思。

然而世上真的有这种解释么?西格很怀疑。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博格,我们为皇家保密局工作几年了?”

“从上一个情报站被破获开始,正式转编七年!”

“七年……你现在也是中尉了呢。”

“有赖您的信赖,我在去年接手酒馆的同时被晋升为中尉,家里的弟弟也上了教会学校,父母在信中都欣喜万分!”

“跟我的信赖可没关系。”西格笑眯眯摆着手,“莱恩说你在家乡做过调酒师,很适合这个岗位。可直到他把你带到我面前,我一直都以为你的名字是霍克尔。”

“诶?”

“我是长官嘛,记住你们的脸已经很辛苦了,尤其你们还时不时把自己打扮得花里胡哨过来接头,涂的铅粉比情报都贵。”

博格羞涩地低下了头。

伊芙琳自然气息的例行接头他只去过一次,为了达到莱恩少校“彻底伪装自己”的教悔,他用公款把自己打扮成一位法兰西绅士。

那是他有生以来最华贵的打扮,所以他记得很清楚,粉根本就不是最贵的开支,那顶金色的假发,他现在还诚心诚意地供奉着。

中校……其实很辛苦吧?

博格又是感动又是惭愧:“中校,对不起。”

“别道歉,博格。”西格跳下椅子,踮起脚拍了拍博格的肩膀,“你那么老实,干这行指不定哪天就死掉了。所以平时才要多笑,那些不懂的东西,别强迫自己去猜,很累的……”

……

最近有个新的词汇叫做【民主共和】,看似尊重人的自由,实则为自由套上了枷锁,即获盈的民主才是成功。

人的本性就是逐利,追求财富,追求权利,追求安全,有利可图是一切的大前提,抛开利益,所有都是无稽之谈。

正因如此共和才是伟大的,它为自私披上了圣洁的外衣,谁都能趾高气昂地把yù_wàng挂到嘴边,又在逐利的同时理所当然地鼓吹牺牲的伟大。

“唯一的问题在于,谁来牺牲?”

卢卡斯酒庄三层的房间里,哈利注视着街外,一脸平静地对莱恩说。

他们所在的房间有完美的视野,因为她们的脚下就是韦斯利上街与下街的分界。

分界是整条街由上至下的最后一条横巷,房与房在这里裂开四米多的间距,笔直地伸远,上街一侧装点着干净的白篱,下街一侧尽是些肮脏的垃圾。

莱恩晃着酒瓶打了个惬意的酒嗝:“是错觉么?这两年你越来越喜欢猜度中校的心思了。”

“因为胡闹同样需要合理。”哈利冷冷地说,“动用四分之一的人手,明令不许在室外以任何形式交流,虽然可以解释成重大情报的传递演习,但我还是需要说服自己。”

莱恩噗嗤一声笑出来。

“是吧是吧?明明一直都是搭档,中校居然觉得小德雷克会想办法把我们从地下挖出来。”

“这一点,我支持中校的判断。”

莱恩的手登时僵在半空:“怎么?这次的行动还有隐情?”

“中校打算瞒下那三个海盗的行踪不是吗?”哈利回头看着莱恩,“别把有些人想得太伟大,在勒弗朗索瓦的码头,小德雷克就是先拆掉岸防炮台,然后才派船接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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