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歌停下了脚步,主仆二人顿时陷入了僵局,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往前还是往后,这时候,突然从身后略过一个身影。
“王妃来了怎么不进去?”无煞一把拿过夏清歌手中的药箱,一边向她解释,一边领着两人往后院走。
“王爷今日不到寅时就起身收拾,随后就去了皇宫,一去就是一整天,用过晚膳后便觉得身子有些乏,前脚还说着让属下去找王妃呢,后脚就睡了过去,属下想着让王爷多睡一会,所以现在才准备去找王妃,没想到王妃已经来了。”
夏清歌沉吟不说话,许久才问道“如今王爷也还没有睡醒吗?”
“王爷已经醒了,现如今正等着王妃呢。”无煞语气略有些讨好,平日里冷酷无情的面庞此时强挤出谄媚的表情,看得夏清歌一阵恶寒。
无煞说完这句话,一把推开了房门,点着了烛火带着两人往后院走去,一边走一边念叨着“王爷今日还特地让属下去找了之前皇上上次的赤珠镶宝金步摇,说要送给王妃赔礼,王爷还说,今天下午他是想吃王妃做的饭菜了,又不知该如何表达,这才惹恼了王妃。”
“喏,王妃,您看看这簪子好不好看?”无煞说着,一把从怀里掏出赤珠镶宝金步摇举到夏清歌面前,轻轻的摇晃着。
夏清歌顿时眼前一亮,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这个簪子比今天下午皇上赏赐的都要好看,在夜光下依然夺目耀眼。
“这就那样吧……”夏清歌故作无所谓得说道,但眼睛却一刻也离不开无煞手中的簪子。
“啊?是吗?那就可惜了,这簪子就算在名贵,若是讨不了王妃欢心,不要也罢。”说着,无煞作势就要把手中的簪子扔了出去,夏清歌眼疾手快的夺了过来。
“这簪子虽然不怎么好看,可拿着玩倒是挺不错的。”夏清歌极不自然的把金步摇放进怀里,率先往后院里走去。
一踏入那个房间,夏清歌就觉得有些后悔,这间屋子还是那日两人醉酒后发生关系的屋子,隔了这么久再次踏入,心里又是另一番感觉。
顾承轩穿着雪白的里衣半靠在床上,看见夏清歌走进来,随手把手中的书放在桌面上,冲着她招了招手。
“过来。”
夏清歌心里还是有些堵,抿了抿嘴还是听话的走了过去。
“臣妾参见王爷。”
她故作冷漠疏离,可样子都被顾承轩看在眼底,他双手环扣放在脑后,戏谑问道“几个时辰不见,王妃怎么如此客气了?”
“回王爷的话,臣妾没有,只不过王爷始终是王爷罢了。”
“哦?你当真是如此想的?那为何前几日跟本王说话时,还用着你我的称呼?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大不忌吗?”
夏清歌福了福身子,“回王爷的话,臣妾现在懂得了,以后不会了。”
顾承轩微微有些疑惑的皱起眉毛,眼神看向无煞。
难道金步摇没有送出去?
无煞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送出去了。
那为什么还是这样?
顾承轩更不理解了,按理说夏清歌这贪财的性子,知道是自己送给他的金步摇之后,对自己态度应该会有所缓解才是啊!
难不成,无煞没有说清是自己送的?
一时间,顾承轩看向无煞的眼神更加奇怪了。
“王爷,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施针吧。”夏清歌一直垂着头,见他许久不说话,不耐烦的催促道。
顾承轩依言平躺在了床上,任由夏清歌挽起他的裤腿,又从药箱里拿出白布,里边的银针多了不少,看模样应该是从天下第一铁拿回来的那些。
“从今日开始,臣妾就要用从天下第一铁打回来的银针为王爷施针,或许会有些疼,希望王爷可以坚持一下,咬咬牙就挺过去了。”夏清歌一边说一边从药箱里拿出一团白布放在床边。
“如果王爷实在疼得厉害,就用这团白布塞在嘴里。”
屋子里除了夏清歌之外,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微妙。
王妃这话说的,好像王爷有多么的弱不禁风似的,樱月不知道,可是无煞却是伺候过顾承轩沐浴过无数次的人,对于顾承轩的身材,还有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弱不禁风可是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
“无妨,王妃开始吧。”顾承轩目光咄咄的看着夏清歌,似乎是十分不满意她说的话。
见此,夏清歌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心里默道,这可是你自己逞强不要的,到时候疼哭了可别怪她。
夏清歌先用棉签给顾承轩的两条腿上用酒精细细的擦了一遍,又给银针消了消毒,这才开始扎第一根针。
“嘶……”只见针头刚没入皮层表面,顾承轩就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夏清歌目光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一点也没有打算停手,反而慢慢的的银针推了进去,看着顾承轩的脸色由红转青接着慢慢变白,额头上的青筋也跟着暴起。
“王爷感觉如何?需要棉布吗?”夏清歌幽幽问了一句。
顾承轩艰难的摇了摇头,双目充血的看着夏清歌。
他不用,若是他用了,岂不是以后都要被夏清歌嘲笑……
夏清歌撇了撇嘴,继续把第二根针扎了进去。
“啊!”瞬间,顾承轩发出一声短小而尖锐的痛呼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王爷,要不还是用棉布吧?”无煞看着顾承轩的痛苦模样,眼底盛着担忧。
“本王不用!”
无煞是知道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