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肖也他们几个,盛棠的睡眠可是好得不要不要的,甚至都是一夜无梦的那种。
早上起来神清气爽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觉得年轻了十岁。
麻辣鸡爪顶着一头乱发迷迷糊糊进洗手间洗漱的时候,瞧见盛棠叼个牙刷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忍不住问,“看什么呢?”
盛棠几下漱完口,说,“看美女呗。”
麻辣鸡爪第一反应是在说她,刚想沾沾自喜,一下反应过来了,一脸无语。
盛棠啧啧说,“你说,我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呢?”
这张脸啊是好看,但这张脸也是够厚。
“爱情滋润的呗。”她甩了句,拿出牙缸。
盛棠看着镜子里的她,呵呵笑,“这女人啊得活出自我,非得围着爱情转?想要漂亮,首先得吃好睡好。”
尤其是睡得好,感觉整个人的心情都美丽了呢。
许是前阵子总是花式失眠,这两天反噬性补觉。
看着盛棠出去的背影,麻辣鸡爪摇头叹气,“是不用非得围着爱情转,你又不缺。”
这边盛棠刚打开电脑打算修订方案,祁余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0号窟被江执申请下来了?”
盛棠点开文件,“不知道啊。”
“他发的星云图和盗洞是怎么回事?”
问得盛棠一头雾水的,“他发的星云图和盗洞?我不知道啊。”
“大半夜他发的群消息你没看啊?”
“大半夜发消息了?我没看啊,不知道。”她说着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开微信一瞧,群里还真是有四条未读消息。
祁余在那头都无语了——
“你怎么睡得那么死?”
“我一切都顺风顺水心无挂碍的,当然睡得好了。”盛棠点开群里照片,挨个看了看。
又瞧见江执发的那句话,一下没忍住,笑出声。
补了句,“主要是我手机调静音了,没办法,上了年龄了,大半夜一旦被手机吵醒我就睡不着了。”
祁余懒得搭理她这种臭不要脸的言论,问她,“现在看见了吧?”
“嗯。”
“他真打算团队重组啊?”
盛棠忍笑,“微信里他说的不是挺清楚的吗。”
祁余沉默了会儿。
“你打这通电话……就是问我这些?那你直接问江执多好。”盛棠有纯心故意的成分。
岂料祁余说,“重点不是问这些。”
顿了顿,他言归正传,“上次咱们不是统一了意见嘛,关于拓画来源的事先暂停打听。”
盛棠嗯了一声,当时是怕打草惊蛇。
“但我早上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说他今天要去趟学校,顺便再找一下老邪头。”
盛棠停住手上动作,“啊?”
“盗洞就是近两年的吧,我之前听胡教授提到过一嘴,那江执打听这些事肯定会被人盯上啊,他就那么肯定0号窟能重开?”
盛棠迟疑,“他……就自己去?院里有人跟着吗?”
“不知道啊!”祁余提高嗓音,“如果0号窟还没开窟的决定,应该就是他自己去吧,再说了,就江执那性格的人,也不会拉着院里的人冒险吧,都是只会拿画笔的人。”
江执一大早就爬了起来。
将他那辆大猛虎开到公寓楼下,一半的车子停在马路牙子上,整个车身栽歪着,方便来往行人和车辆。
拎了只大水桶,拿了把干净的拖布洗车。
盛棠和祁余、罗占三人赶到公寓这边时,江执也差不多刷完了车。
阳光挺大,江执穿了件宽大松垮的背心,一条休闲大裤衩,脚踩双拖鞋。结实的臂肌、胸肌明晃晃的就在阳光里,上衣溅了水,头发可能就随便抓了几下出的门,下巴靑虚虚的一片。
又糙又随性的男人,全身上下却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尤其是阳光艳得很的情况下,更显得阳刚健硕之势,性感极了。
有外出的左邻右舍,认识的都会上前打个招呼,他也微笑着跟人寒暄,轻松自在极了。
罗占叹气说,“一个上神,现在进化得就跟本地人似的。”
祁余说,“历劫害死神呐……”
但盛棠觉得这样的江执挺好,接地气又有人情味,虽然说嘴还那么毒。
来往有姑娘,那眼神无一避免地都往他身上瞄。
包括盛棠的。
她觉得他比两年前更结实了呢。
这副身子骨,可真馋人……
江执一扭头,看见了站在街边的他们仨。
盛棠今天穿得就跟小朋友似的,一件白t挺干净,配了条几乎都能把她给装下的背带牛仔裤,牛仔裤挺垮的,上面全是拼布刺绣,五颜六色的,仔细看绣的都是敦煌元素;
罗占和祁余穿得简单,t恤牛仔裤,色系还都一样,咋看跟情侣服似的。
虽说仨人穿得也不是很正式,但比起江执来还尚算正常。
江执见他们来也没惊讶,站那笑了笑,示意了手里的拖布。
等他们仨走上前,他拎着桶和拖布上了楼。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盛棠冷不丁瞥见他左胸口处,像是纹了什么,没看清,一闪而过了。
祁余没关注江执的身体,跟罗占在研究眼前这辆擦得光亮的大猛虎——
“这是要进山的节奏吗?进山的话车不是白擦了吗?”
罗占拍拍车脑袋,“所以他才没去洗车行吧。”
“至于这么省钱吗?”祁余跟他闲聊,“fan神啊。”
罗占说,“神成凡人的第一步就是,学会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