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离京城约有六十几里地,骑马也要半天的时间。
杨成得了令,匆匆赶往王俭所在军营。
在中午都休息的时候,他悄悄的拿着太子的令牌,畅通无阻的到了王俭的住处。
王俭见他突然出现,有些意外,忙把他引到了书房。
两人关起门来密谈了半天,直到天色渐晚,杨成才告辞离开。
再说林老爷,这几天一直眼皮跳。他派出去的人迟迟没有回信,心中一直不安。
这日,他整理好了书册,锤了锤有些酸的腰,找了张椅子坐下休息。
四个下属今天到是挺勤快的,没有人偷懒。
一杯茶还没喝完,就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进度不慢啊,竟然整理得差不多了。”
他回头,见是王俭,忙起身行礼道“大人怎么有时间光临了?”
“我来看看林大人做的如何了?”王俭笑道。
林老爷便要请他坐在椅子上,他扫了正在干活的几人一眼,又看了看喝茶的林老爷,笑道“今日让他们先理着吧,咱们去酒楼喝茶去。”
林老爷忙摆手道“这怎么行,还是当值的时候。”
王俭笑道“本官就是这里的头,我说没事就没事。”说完对那四人道“好好干,本宫有赏。”
便拉着林老爷出了库房。
路上悄悄对他说“我得了个好玩意,想请林大人帮着掌掌眼。”
林老爷推辞,“大人过奖了,我只是个大老粗。”王俭没跟他多言,便拉着他进了酒楼,上了二楼的雅座。
西北部有专门招待的酒楼。
一进门,林老爷就呆住了,只见屋子里已经摆好了酒席饭菜,还有精美的酒壶散发着阵阵的酒香,可是却没有人。
他疑惑的看着王俭道“大人,您这是”
“先入座,等会再说。”王俭笑嘻嘻的把他拉入主座坐下,然后拍了拍手道“进来吧。”
只见进来一人,正是他在东南六部的老同僚陈鲁。
林老爷心下一松,笑道“陈大人怎么有空过来了?”
陈鲁冲他行了一礼,道“林兄借调到西北六部,走的匆忙没有送行。”说着了看王俭,笑道“所以王大人觉的过意不去,说是今日特意置办简单酒席,给小弟也送了信。”
林老爷冲王俭一抱拳道“大人太过客气了。”
王俭笑道“本官还请了几位同僚,他们有事说晚会到,不如咱们三个先痛饮。”
拉着陈鲁坐在右侧,给林陈两人各斟满了一杯酒道“来,咱们先尝尝这酒怎么样。”说完自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陈鲁也喝光了,林老爷见上峰都喝了,不好推辞,也一口干了杯中酒。
酒入喉咙的一刹那,他只觉的嗓子里一股辛辣之气,忙拿起筷子吃菜压了压。
王俭又主动给他斟满了酒,笑道“林大人的酒量我有耳闻,虽比不上郭将军,也不差的。”
陈鲁笑道“这下官可以做证。林兄虽甚少饮酒,却是深藏不露的。”说完举起酒杯与林老爷碰了碰,又是一干而尽。
林老爷见同僚如此爽快,便索性抛开杂乱的心绪,一口喝光。
这回喝完,只觉得头已有些发晕。
王俭拍手道“林大人爽快,本官就喜欢这样的。”
几杯酒下肚,气氛慢慢的放松下来,三人也喝开了。林老爷只觉得这酒劲特别大,已经醉眼朦胧了,他含糊道“大大人,怎怎么那几位还没来。”
王俭与陈鲁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笑道“陈大人,你出去看看到了没?”陈鲁悄悄的走了出去。
林老爷只觉的混身燥热,似乎有火烧,特别想跳到水里洗个凉水澡才痛快。
眼光迷离中,便见进来不少人,他已看不清模样,便醉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揉了揉有些痛的额角睁开了眼睛。
只见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左右两侧竟然睡着两个赤身luǒ_tǐ的人,因头发散乱看不清长相。
他惊的混身一个机灵,低头发现自己竟然也是光着身子。
脑中急转,急忙一个翻身下床,拿起一件外袍便披在了身上。
“咣当!”一声,门突然被撞开了,一群人涌了进来,带头的正是王俭。
只见他脸色阴沉,喝道“林明哲,你可知罪!”
林老爷见他与昨晚判若两人,疑惑道“王大人,这是怎么了?”
“还敢问怎么了!库房昨夜着了火,把六部的重要资料烧了个精光,你却在这里yín_luàn作乐!”
林老爷一个机灵,大声道“大人,昨晚咱们”他话没说完,就被一个士兵上前扭住了胳膊道“少废话,有事兵部大牢里再说!”
王俭指着床上两人对林老爷怒道“你还说什么?竟然召了一男一女来侍寝,林大人!您胃口可不小啊!”
林老爷回头一看,只见那两人正掩着被子,露出了脸。
一张明显是十五六岁的男童长相,另一个则是位妙龄少女!
他觉得不可思议,脑中急转昨天发生的一切,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道“大人,下官行正坐直,这两人我真不认识,也未召他们侍寝,是有人在栽赃陷害!”
王俭冷笑道“本官自然不能只信一面之词,把这两人也给我带走,一并审问!”
西北六部库房失火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玄帝的耳朵里。
当南大营主帅萧则成向他汇报的时候,他皱眉道“怎么好端端的就出了这等事。